林秀的一番忙碌,給了大家一個完美的除夕夜,連孩子們的煙花都備齊了。
中午聚在一起吃餃子,徐姨娘仍舊沒有出席。沒了徐姨娘與江姨娘的鬥嘴,大家都有些不習慣。
徐姨娘以靜養為由,拒絕了大家的探訪,安玉書也一直和安明旭住着,這回像是突然間懂事了,也沒有鬧騰,隻是常常在徐姨娘房間門口站着。
安比槐因為徐姨娘的事,消沉了幾天,後面被徐姨娘趕出屋後,更是一步也沒有踏入。隻時常問問林秀情況便罷了。
男人的絕情有時不僅是對自己的女人,也會如此對待自己的兒子。
八阿哥胤禩自從死鷹事件後,一直賦閑在家。也許是憂慮過度,陳年舊病發了出來,一下子病倒了。
宮中慣例,除夕晚宴前康熙爺會召集兒子們拜見,并賜下禦筆親書的新年祝福,以表恩賜。
今年八阿哥胤禩病倒了,福晉郭絡羅·明慧決定替他來朝見康熙帝。
大殿中,除了被軟禁的大阿哥和廢太子,阿哥們幾乎全到了。
互相打了招呼便三三兩兩得站着說話。老十拉着他九哥和小十四在一旁嘀咕:“前些日子我去八哥府中,見他病的厲害,今日不知他能不能來。”
老九胤禟擺了擺手:“八哥,他别說來了,現在怕是連床都下不了。”
十四阿哥胤祯摸了摸鼻子,因為額娘的吩咐,他已經好一陣沒去八哥府上了。“若他今日不來,皇阿瑪會不會…”
老九眼神逐漸深邃:“八哥不是不想來,是實在來不了。至于皇阿瑪怎麼想,不是我們能猜測的。”
幾人瞬間收了話頭。能怎麼想?定是覺得老八有心為之。
其他幾位阿哥看似在閑聊,其實心思都在這上面呢,隻有老四和十三規矩得站在一旁,沒有松懈懶散。
三阿哥胤祉見老八遲遲不來,便端着幾分架子問道:“诶,我說老九,老十,你們最親愛的八哥呢?怎麼不見他來?難道是還在生皇阿瑪的氣?心有不甘才不來的?”
老十最受不得别人質疑他的八哥,一時沖動就想上前理論,被老九攔下了。
老九胤禟抱拳行了個禮:“八哥入冬後便身體抱恙,今日怕是不能來了。”
“什麼病能耽誤給皇阿瑪拜年?不如讓皇阿瑪派太醫去給他瞧瞧,看看到底是不是在裝病?!”嫡子廢了,長子囚了,胤祉現在是排在最前面的那個,說話都傲氣了幾分。
“不勞三哥費心了,府中的府醫還算盡心。隻是病來如山倒,修養些時日便會好了。”一抹靓麗的身影進入了大殿,正是郭絡羅·明慧。
她沒有故意收聲,行了個禮後,大方得朗聲說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三哥這意思是在說皇阿瑪的決斷不對,刻意為難八阿哥不成?”
“你!”胤祉見殿後隐隐有人影攢動,也不便在與她争論,就走開了。
四阿哥與十三阿哥向她點頭示意打招呼,老九老十和十四上前來跟她打招呼:“八嫂,你來啦!”
而其餘阿哥們都像沒她這個人一般,躲得遠遠的。
名動京城的明慧格格,何時受過這等冷遇,一時有些尴尬。
老十憨直:“八嫂,你别理他們!”
明慧點了點頭,将身子挺得直直的,今日她代表胤禩前來,不會讓人小瞧了去:“放心吧,我沒事。”
她揚起明豔的臉,端着大氣的笑容站在八阿哥胤禩的位置上。
梁九功在殿後得到了徒弟們上報的消息,忙不疊得向康熙爺禀報:“萬歲爺。”
康熙爺坐在椅子上翻奏折:“都到齊了?”
梁九功沉默了一瞬,彎腰點頭道:“各位爺都在前殿候着了。除了八爺…八爺卧病在床,是八福晉替他來的。”
康熙爺聽後一言不發,隻是冷笑了一聲。看完手裡的折子後,便對梁九功吩咐道:“走吧,到前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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