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所說,可是那位灰袍散修?”言午擡眸看向他身側之人。
“我隻是想,你大概會感興趣。”他師父一副興緻缺缺的樣子,原來早沒有在看,而是正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此類法術的确稀有,我早年在西方遊曆時曾經見過,師父是覺得我應當收這名散修為徒嗎?”
言午是沒有徒弟的,掌門事務繁多,他還要照顧師父,堪稱是上有老下有小了,分不出精力帶徒弟,就聽到他師父又開始都行看你随便三連。
大比進行到第二天,才算是真正的精英對決,出乎意料,言午又看到了那名灰袍散修,想不到他修為不算高,竟然能走到這裡。
他本場的對手是一位大宗門的天之驕子,修為劍法都比他高了不止一個檔次,卻不知怎麼的就是打不中他,按理說這樣耗下去對手也能赢,可他大概是在宗門内常年被衆星捧月,心性有些欠佳,被戲耍了幾輪就不幹了。
“無恥散修,你使得這是什麼妖法,有本事就拿劍來堂堂正正地比一場!”
灰袍人連個眼神都沒分給他,還是專心打自己的,這人見自己被無視頓時更加火大了,出手的劍招越發淩厲,竟是要無視比賽規則下殺手的意思。
第二天的比鬥皆是一對一,衆人都關注着場上的動向,言午瞥了一眼,這高台上已經有人要坐不住了,法寶落到誰手上都沒事,偏偏不能給一個散修,這傳出去可不好聽,大家都要顔面丢盡。
不少人都期盼這人能盡快出局,一時竟無人指出那位少年出招不妥之處,在對方猛烈的攻勢下,灰袍人逐漸落了下風,身上也添了不少傷口,袍子顯得更加破爛不堪,眼看就要站不住。
又是一劍刺來,他側身躲開,還是被劍氣傷到,捂住傷口倒退了一步,就見那劍立即轉了個方向,直直地朝着他的胸前刺來,竟是完全不打算放過他。
大比出事可不好看,言午剛要有所動作,就見那人忽然正了身形,眸色一暗,似乎是用盡了最後的力氣,擡起手中之杖,隻一瞬,方才那位持劍少年身上立即被割開了無數道口子,渾身血肉模糊,他再也控不住劍,當場倒了下去。
滿場嘩然。
最先下場的是這位少年宗門的長老,他們勢大力大,如今卻被一名散修欺到頭上,怎麼能忍。
“這場比試,算我們輸了。但如此邪術,老夫聞所未聞,在下懇請貴宗掌門取消這位選手的參賽資格!”
一旁與他們交好的門派長老也附和道:“大比之事并非兒戲,無門無派的散修,想來平日裡也沒人教導,下手如此狠毒,這樣的人怎配參與法寶争奪?”
沒人認為散修應當出現在這裡,也沒人能接受普普通通散修竟能比過大門派的天驕,但規矩是這裡的掌門定的,他們也隻能空口白話。
雜音越來越多,那人卻依然捂住傷口安靜地站在台上,完全不打算為自己辯解的樣子。
言午觀察了他一會,發現他正偷偷地在給自己療傷,突然覺得有點可憐又有些好笑是怎麼回事。
眼看衆人的言論越來越誇張,甚至開始污蔑起這人是魔修來,一旁的師父閉着眼完全不打算管這個爛攤子,言午搖了搖頭,終于站起身來。
“且住吧——”帶着大乘威壓的聲音傳遍全場,再無人敢擅自開口,都望向掌門的位置等着他的定奪。
言午居高臨下地環顧了一圈,突然從高台上躍了下去,來到比武台上與那名灰袍散修面對面。
“你所用術法,我曾經有緣得見,并非他們所言的邪魔外道,而是極其稀有罕見的一類功法,如今已少有人能修習——”
聽他這麼一說,衆人當即明白取消資格估計沒戲了,正有人要開口補救,就聽到掌門話音一轉,竟然說道:
“他們說你是無門無派的散修,但我設置的大比規則就是散修與宗門弟子一視同仁,你不必太過介懷。”
“今日我觀你比鬥,見你心性沉穩,根骨俱佳,隻覺萬分欣賞。既然少俠尚無師承,不知你可願拜入我天衍宗,入我門下?”
大約是覺得自己的話還不夠有說服力,言午又補充了一句:“你所學之術,我雖然了解不深,但你若拜我為師,便是我唯一的弟子,今後我定會傾囊相授。”
宗門長老一瞬間都變成了聾子啞巴,知道言午這是鐵定要保這人了,和大乘作對是傻子,他們還不至于這麼蠢。
言午說完這句話,就平靜地與灰袍人對視。那人頭發很長,似乎平日裡沒怎打理,劉海有些遮了眼睛,聽到收徒時,對方的眼神明顯地亮了一瞬,随後卻又黯淡下去,他盯了言午很久,終于開口,說的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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