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上飄浮的衆雲,時聚時三,變化無常。“衆神和人沒有分别,其中一種往往會不知不覺融入另一種。就像雲的聚散,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聚什麼時候會散”尚雲頓的這番話浮現在麒麟騎士的腦海裡。
自從見到莊周無忌的樣子跟龍騎士如此之像,麒麟騎士李去病的心中充滿了問号,想起這些年自從泰皇光義駕崩以來發生的種種,讓他一直有想遠離帝都兆安的心思。
剛好火牛現世和火牛屍變這兩件事給了李去病的借口離開帝都。看到莊周無忌消失在天空中并将金甲巨人給擊殺,讓一向不信神靈的李去病相信了天道的存在。
“大哥說,人在做天在看看來是真的。”李去病心想道。這段時間以來,李去病遊曆南方的名山大川,原來抑郁的心情得到了緩解。
這時,一隻渡鴉從天而降,爪子上綁着李家三葉草标志的信筒。
李去病拆完信一看,信的内容還是一樣的,叫他回去。
“姐姐連發三封信叫我回去,看來帝都那裡又要卷起一股風暴了,該回去了。”李去病心想,騎着追風少女往北走。
“你就是麒麟騎士李去病吧,我在這裡恭候多時了”。一個人攔住了他的去路。隻見她披着黑色長袍,骨瘦如柴。一個幹癟的醜老太婆,一個女巫。她把長袍的兜帽甩在背後,露出銀色的頭發和蒼老粗糙的臉。骷髅似的臉上,一雙眼睛從深陷的眼窩向外逼視。
李去病看了看這個老女巫。在她身後還有一個極其瘦長的家夥飄浮在幾步外裝滿橘紅色氣體的箱子裡。這個家夥身材細長,有魚鳍樣的腳和長着蹼的大手——活脫脫一條海洋中的怪魚。箱子的排氣口散發出一片淡淡的橘紅色霧霭,充滿了香料的沉暮之氣。
“如果沿着這條路走下去,我們都要因愚蠢而亡!”女巫警告李去病。
“你是誰?”看着這老女巫的樣子和身後奇怪箱子裡的怪魚,李去病問道。
“你應該問為什麼選在這個地方?貝尼·傑瑟裡特姐妹做任何事都自有目的。”女巫說道。
“貝尼·傑瑟裡特?你是番邦人?”
“以後你就知道了,我現在是給你指路的。”女巫的眼睛盯着李去病一字一句的說道。
“眼前隻有這一條路,不走這條路我能走哪?”李去病問。
“真的是年輕,不懂變通。老朽送你一句話: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你可以回頭啊,這不就是另一條路嗎?”
“那這條路的前方是什麼?”
“愚蠢、死亡。”女巫面無表情的說道。
李去病歎了口氣,聳聳肩。
“回頭吧,李去病”女巫催促道。
“不好意思。可我偏偏就喜歡愚蠢、死亡。”李去病說,“你最好不要擋住我的去路。”
女巫搖了搖頭。李去病發現她在重新審視自己。雙方都受過高深的冥想訓練,控制力已經達到常人無法逾越的高度。但李去病擁有其他人根本不具備的肌肉和神經腱。除此之外,他還有一種特殊的交感能力。這是一種極其深入的模仿力,憑借這種能力,他能像模仿另一個人的外貌一樣,模仿對方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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