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朵兒:“舜華,需要咱幹什麼,你言語一聲,咱們這就赴湯蹈火了!”
顧舜華便笑了:“沒事,也就遇到一點麻煩,算不上什麼,我也不往心裡去。”
她這一說,甯亞趕緊給大家夥使眼色,之後道:“舜華能想開就好,真不是什麼大事,咱也是經過風浪的,至于麼!”
顧舜華心裡便有些納悶了,心說這才一會兒的功夫,自己爸爸也不是那種到處嚷嚷的人,這種事也不光彩,怎麼仿佛全大雜院都知道了。
她往裡走,又遇到兩個下棋的老頭兒,還有曬被子的老太太,見到她都是小心翼翼的,好像生怕說什麼話觸她黴頭。
她到底忍不住,把骨朵兒拉進屋:“誰和你們說的,怎麼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啊?”
骨朵兒:“聽間壁兒大雜院的老春媳婦說的,後來蘇家也說了這個事,大家就都知道了。”
顧舜華頓時明白了,老春媳婦和馮仙兒關系好,時常一起做毛活兒,陳耀堂又和羅明浩走得密,估計事情就是從這裡出來的。
那羅明浩自從這次的事後,就被處分了,之後很快被開除,他這是破罐子破摔,和自己杠上了!
當下問:“他們怎麼說的?”
骨朵兒:“說是你現在的清醬肉賣不出去了,沒人買你的,玉花台不管你,讓你趕緊把這些肉給清理了,還說上面要給你定性,說你是資本主義,可能要治你的罪,你要是不好好整改,玉花台就要開除你。我們當然不信,正好顧叔回來,我問了問,看他那意思,竟然是真的。”
顧舜華便笑了下:“事情确實是有,但也沒那麼嚴重,我倒不是很擔心。”
骨朵兒卻眼尖地看到了顧舜華懷裡的書,《資本論》,她皺了皺眉:“舜華,你這還真是遇到事了,要不然你不至于沒事去借這個書看。”
顧舜華點頭:“嗯,但也沒那麼吓人。”
骨朵兒:“其實外面那些事,我也不懂,但我最近也琢磨着,想在咱們胡同裡開一個理發店,男女都可以修頭發,還可以燙卷兒,我最近跟着間壁兒學了這手藝,應該比給人修理門臉兒強。”
大家夥管理發刮胡子叫修理門臉兒,平時理發都是老胡同裡找老手藝人,骨朵兒初中就不上學了,沒下鄉,工作也沒撈着,就等着潘爺退休了她去接潘爺的班,但閑着也是閑着,她跟着間壁兒修理門臉兒的老頭子學了手藝,最近大雜院裡誰家修理門臉兒都找她,她覺得好歹是個路子,就幹脆又去跟人家學了燙頭發,已經會燙卷了。
顧舜華聽了,自然是贊同:“你家那房子,倒還算寬敞,房子又是臨街的,回頭在屋後頭掏一個洞,裝上門,挂一個幌子,正兒八經就是一門臉兒啊!”
骨朵兒:“你算是說到我心裡去了,就這麼想的!”
她又歎了口氣:“工作真是不好安排,你看我也老大不小了,總這麼靠着我爺,什麼時候是個頭,他年紀大了,我着急,想做點什麼,好歹孝敬孝敬他,讓他過幾天舒坦省心日子!”
她本來是河北人,被拍花子的拐賣,自己偷跑出來後,在唐山大街上當叫花子,結果潘爺當時正好有事路過唐山,看到了,就把她帶回來,給她上了北京戶口,把她養這麼大。
顧舜華:“那你回頭看看,說幹就幹,需要什麼,你說話就是,我家還多出來幾個闆凳,到時候你拿過去用,客人來了好歹有個坐的地兒呢!”
骨朵兒噗地笑了:“還一定怎麼着呢,我先看看再說。我心裡存着這個念頭,别人說你,我也就往心裡去了,就盼着你能做好,到時候我也把我的美發店開起來!”
和骨朵兒說了一回話,顧舜華也就回家了,她拿了書來,細細地看,可那《資本論》還真不容易懂,裡面一些剩餘價值什麼的,她以前上學時候就沒整明白,現在更是雲裡霧裡,她隻能翻着,撿自己能明白的看。
有些地方,覺得自己仿佛看懂了,但又似懂非懂的。
她隻好先放下,又拿起來毛主席語錄翻了翻,倒是看到一句話“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她愣愣地看着這句話,心想偉人就是能幹,随便摘出來一句,都能一下子擊中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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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家裡人都回來了,大家自然說起顧舜華的這事。
顧振華直接道:“舜華,沒事,真要出什麼事,到時候你就說是我給你做的,我最近經常過去那裡,你把事情往我身上推,我是男的,不怕這個。”
顧躍華:“這個事,我估摸着就是那個王八蛋羅明浩搞出來的,回頭揍丫的一個開花兒!”
陳翠月:“你們也别想多了,反正家裡現在不缺吃喝,賠了咱也認了,還不至于養不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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