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世書提出要停車的時候,她就做好了準備,打算撸起袖子把兩人怼得連他們姓什麼都不知道,卻不想兩人倒是爽快,竟就這麼算了。
這樣一來,已經做好準備的售票員反而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司機師傅在路邊停下,林世書走在前頭,秦晝緊跟其後。
眼看着兩人沒有任何猶豫地下車,一副真不要退差價的架勢,售票員有些懵,直到車門關上,才讷讷地問司機師傅:“這兩人怕是傻子吧?”
司機師傅轉頭好笑地看着她:“人家要退差價你說人家找茬,人家不要退,你說人家是傻子,做人真難。我看兩人不是找茬也不是傻子,他們是錢多。”
聞言,售票員看向窗外,兩人走的方向與班車行駛的方向正好相反,兩人的大花褲衩格外顯眼。
她喃喃道:“一身花花綠綠的,跟個二流子似的,哪像有錢人?依我看,這就是那種裝大款的傻子,身上沒兩個錢,非得出手闊綽,最後整的飯都吃不上了,女娃最不能嫁的就是這種人,不靠譜!”
司機師傅知道售票員嘴巴子厲害,知道和她扯下去,非得沒完沒了了,便笑道:“你說得對,這種人啊,女娃娃嫁不得!”
說着,漫不經心地轉移話題:“對了,前幾天不是聽你說,你大姨給靜靜介紹了一個供銷社的采購員,那職位可是個香饽饽,能撈着不少油水,靜靜瞧上沒?”
靜靜是售票員的女兒,今年有23了,在這個時候,23可以算的上是老姑娘了。
提起女兒,售票員原本和司機唠嗑的閑暇臉色頓時變了,一臉痛心疾首:“别跟我提那個死丫頭,鬧心!”
司機陳輝瞥了她一眼,見她一副恨不得捶胸搗足的模樣,頓時覺得好笑,說:“怎麼說?靜靜看不上,又黃了?”
陳輝并沒有惡意,但這個“又”字,成功地刺痛了售票員尤翠萍的心,她一聲歎息:“以後再也不求人給她介紹了,再求人,她就是我媽!”
她靠着公交車上的柱子,對司機說:“你說說,哪有這麼不懂事的姑娘?人家供銷社的采購員,有啥東西,人家都能第一時間弄到,跑一趟還能掙不少油水,以後跟了他,吃香的喝辣的那還用說?要是換做其他姑娘,早就上趕着去了!偏偏這娃是個蠢貨,嫌棄人家矮了嫌棄人家年紀輕輕就秃了,還說不是真愛!”
尤翠萍與陳輝青梅竹馬,從小在一個學校一個班級裡,高中畢業後又分到了同一個單位,所以兩人的關系很好,所以說起話來也沒什麼顧慮。
她氣急敗壞,對陳輝控訴尋求贊同:“你說說,她這不是蠢是什麼?真愛?那是什麼東西?能吃嗎?男人矮點有什麼?隻要能掙得到錢,養起這個家就行了!人家年紀輕輕就秃頂,還不是因為人家掙得多,想得多,這有什麼的,你說是吧!”
陳輝和她是同一時代的人,自然認同她的觀點。隻是他也知道,尤翠萍嘴上雖然說的難聽,但那到底是他的女兒,心裡還是偏向的,他這個外人肯定不能說的太難聽。
他笑呵呵的:“不能把咱們老一輩人的思想強安在她們年輕人的身上,你女兒自小懂事,她自然有她這麼做的道理。”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底還是忍不住歎息。
尤翠萍的男人死得早,尤翠萍一個女人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把尤靜拉扯大,好不容易熬到她讀完中專工作了,本來以為尤翠萍終于可以不用操心了,結果這孩子不聽話,都23了,還不找對象,尤翠萍四處托人給她做媒,可這丫頭就跟鐵了心似的,愣是不為所動,尤翠萍經常被氣得吃不下飯,他這個外人看在眼裡都為她打抱不平。
但到底是人家的家務事,他這個外人不好明說。
前方有人攔車,陳輝踩下刹車,尤翠萍站直了身子,不再繼續說這些煩心事,隻是提到了這事,情緒低落,還是沒忍住一聲歎息。
陳輝安慰她:“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你别太操心了,想開點。年輕人不都講究緣分嗎?緣分到了,靜靜也就嫁出去了。”又說:“而且你自己也得做好榜樣啊,你自己單着,卻老催靜靜,讓她怎麼想哦?”
車門打開,下面的人吃力地拎着大包小包上來,尤翠萍把票據塞到斜挎包裡,利落地幫乘客拎起其中一袋大的放到公交車後面,乘客連聲道謝。
收好錢之後,尤翠萍又靠在駕駛座旁邊的柱子上,說:“哪能拿我做對比?要比也要跟她同樣年紀的相比啊!我的人老珠黃了,也沒人要,況且最困難的時候都過來了,現在一個人自由自在,更不會去想那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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