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卻似早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面色平靜得宛如一灘死水,躬身抱拳,目光灼然,道:“臣鬥膽問,若是當年皇後娘娘不肯嫁給皇上,皇上能眼睜睜瞧着她為他人婦嗎?”
霍裘自然震怒,當即就将這膽子大得出乎意料的世子轟了出去。
那是他恨不得一輩子不提及的舊事。
白宇從容淡定地行禮出了禦書房,隻在門檻處停了步子笃定道:“皇上無法做到,臣亦然。”
事後靜下心來想一想,他說的不無道理,那時他明明知道唐灼灼有多麼不情願嫁給自己,卻還是義無反顧強娶了她。
隻有他明白,失控就是在那時開始的,而且逐漸越發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若是再不出手就隻能眼睜睜看着她相夫教子啊,怎麼能忍得住?
隻是到底沒有想到,白宇這一步的棋竟走得如此決絕,一絲後路也沒留給二姑娘,更沒有留給他自己。
真要是這二姑娘被朱泸輕薄了的話,白宇那小子的臉色能是那樣?還能做到那般波瀾不驚?
在迷叠香的作用下,兩人都迷糊着,隻是可憐朱泸,被硬生生拿來當了一回幌子,還毫不知情。
唐灼灼理了許久,才理出一些頭緒來,她兀自驚疑着不敢相信,“這麼說來齊國公世子竟……竟對二姑娘産生了男女之情?”
她難得這般吃驚,像極了一隻受了驚吓的小獸,霍裘覺得有些可愛,從奏疏裡擡了頭:“怎麼?覺着有些不可思議?”
唐灼灼啧了啧嘴,小聲呢喃:“可世子也太過分了些,這樣就要了二姑娘的清白之身,還叫她清譽盡毀,就是日後再想彌補,估計也無濟于事了。”
情起于執念也毀于執念,更何況兩人在世人眼中可是實打實的嫡親兄妹啊!
哪怕他們自個心裡知曉真相,又如何堵着這天下悠悠衆口?
根本沒有法子!
唐灼灼又想起二姑娘那張慘白的小臉來,心中暗歎了一句可惜,蹙着眉頭環了男人勁瘦的腰,将小臉放在上頭輕蹭。
霍裘隻覺得被她蹭過的地方有一些癢,就像被一片羽毛輕輕拂過,癢過之後又是一片酥麻。
他喉結滾動幾圈,将小姑娘拉到跟前,就望進她黑白分明的瞳孔裡,裡頭幹淨得隻剩下璀璨的細閃光亮,她昂着頭有些悶悶不樂:“那齊國公世子就打算這麼囚着二姑娘在府上一輩子?就是死後也要受人的非議和指點?”
哪怕是出門也要被戳着脊梁骨罵一遭,誰受得住這樣的委屈?那二姑娘好歹也是被國公府嬌養着長大的。
這個世子也委實太遭人厭了!
霍裘目光深邃得如同兩口寒潭,片刻後輕嗤一聲,勾了勾嘴角:“白宇不是朱泸那等蠢笨之輩,劍走偏鋒,今日這一局他當是謀劃了許久,自有他的用意。”
而能叫他那樣晝夜不思籌劃拼命想要留住的女人,他又哪裡舍得委屈一輩子?
那二姑娘隻是跪在那跪了一會兒,那小子的臉色就黑得與這夜色有得一拼。
分明也是被拿捏得死死的。
唐灼灼聳了聳鼻頭,對這個世子的好感降到了最低點。
帳篷裡沒點什麼香,但唐灼灼身上自有一股子淡香,甜香不膩,再加上還開着小窗,外頭黑暗潛伏,長風湧動,她的下巴磕在男人的肩膀上,身子又是軟軟綿綿的一團,沒骨頭一樣将全身重量盡托付在他身上。
李德勝和安夏将烤羊分好了裝在盤裡端進來時,見着的就是這麼一幕,兩人相視一眼,皆是不敢再看。
“皇上,這羊是草原上出生的乳羊,又用秘制的法子烤了幾個時辰,肉質極其細嫩得很,太後娘娘才吩咐人送來的。”說罷,李德勝又從另一邊的盤子裡端上一杯白汁,屋裡頓時散發出一股濃濃的奶味。
霍裘的眉頓時擰了起來,李德勝暗道不好,急忙撇清道:“娘娘,這熱奶湯也是太後叫人送來的,說這東西吃了對女子益處多多。”
唐灼灼頓時亮了眼神,她的手才輕移到碗邊,就被霍裘拿捏住了雪白的手腕,一時之間神色都變了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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