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盼到聊八卦的那兩位走了,成烨本以為是上天眷顧,讓他迎來起身的勝利曙光,卻萬萬沒想到——進來解救他的,居然還是一位隻要他出去場面就會變尴尬的熟人。
就算三樓男廁被清掃的很幹淨,成烨能忍受得了這裡環境,但是他的腿可受不了了——簡直就像犯錯被懲罰一樣,他的腿現在又麻又癢。
所以成烨心一橫,猛地起身推門,在另外兩人的詫異目光中,表情無比自然地走到水池邊。
他甚至主動和他們問好:“喲,巧了不是!”成烨又刻意站在秋褚易身邊,笑道:“秋先生,您說咱們是不是特有緣?沒過一會兒居然又見面了。”
但他僅得到秋褚易的冷冷一瞥。
成烨從小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而且隻要是他認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又倔又臭性格——用他爸的話來講,如果後來沒迷途知返做了警察,那他現在肯定就是個混混了。
而現在特别是經曆過剛才的挫敗之後,他就鐵了心,打算将這個特點在這位“老朋友”身上發揮得淋漓盡緻。
“嘩嘩嘩……”
成烨這邊将手洗好卻沒用紙擦幹,隻是甩甩,而水珠差點濺到另外兩人身上。
然後他再次湊近秋褚易,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像是想要從那副英俊面容窺出其皮下的真正面目,但秋褚易仍是沒有動容。
成烨忽然話中别有深意地說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秋先生,您應該不介意我們以後總碰面吧?”
這時,周文斌稱職地伸手擋在雇主面前,措辭嚴厲:“成警官,該辦的手續我們已經辦好,現在秋先生是無罪釋放,請你的言辭放尊重一點!”
聽到這話成烨笑笑,目光看過去卻像在看一條會吠的狗,那張本應清冷的臉上寫滿不屑:“我也沒說什麼,又沒說他就是真兇。再者‘十一·二’這個案子目前還是由我負責,隻要秋先生關心他妻子的案子——”
他刻意停頓,半晌後才吊兒郎當道:“那以後,我們該打的交道還是一樣都不會少!”
在周文斌惱怒的目光和秋褚易冷漠的眼神中,終于輪到一次讓成烨留給他們潇灑離去背影的機會。
待成烨走後,秋褚易似是沒有聽見那番夾槍帶棒的威脅,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他神色如常問:“我等下是不是可以回家?”
與其他事情比起來,他還是更關心這個問題。
周文斌點頭:“是的,一會兒手續都辦完之後您就可以離開,和平時沒有任何區别。”他想想又說:“……您别把剛才那小警察的話放在心上,這邊隻有他一個人也成不了什麼事兒的。”
回想剛才成烨充滿幼稚的威脅,秋褚易笑笑:“不必擔心,我不會受到這種無聊之人的影響。”
見秋褚易眸中不似作僞的笑意,不知為何,周文斌忽然産生一種他好像什麼都不在乎的感覺——
不在乎所處局面,不在乎不利證據,也不在乎妻子的案情……
周文斌猛地搖頭,趕緊将懷疑雇主的想法甩出去。
現在他和秋褚易是利益共同體,絕不能産生一絲質疑——就算事情真的是秋褚易做的也不行!
剛才在走廊好像有聽到高跟鞋的嗒哒聲,秋褚易猜那人應該是局長的助理。他目光掠過窗外黑透的天空,說:“文斌,你先去問張局手續還要多久才能辦完,然後在外面等我。”
周文斌聽出雇主是要獨自方便的意思,利落回道:“好的,那我先去找張局。”
等他出去後,看到正從樓梯上來的張局長,心想:“還挺巧,居然這麼快就遇到了”,然後又邊靠近邊吐槽:“不過秋先生也挺講究,居然不當着别人的面上廁所……”
窗外月亮已經升至高空,一陣刺骨冷風吹進室内,S市氣溫越來越涼了。
警局三樓的男廁隻有一扇窗戶,上面貼着一層半透明薄膜,是為了防止别人偷拍。
現在六個廁所的門現在都齊刷刷關着,看起來既像都被占用,也可能是用完被人随手關上。
但如果蹲下挨個檢查的話,就會驚悚發現,眼前情景與那些恐怖片套路完全一樣:
被風吹動的門闆吱嘎搖曳,經過光線反射鬼影般在地面晃動——然而,這六個隔間的下方卻看不見一雙腳。
此刻整個廁所都是靜悄悄的,看來裡面沒有一個人。
同一時間。
本應在廁所被周文斌等待的那位雇主,雖沒身處其中,但也并未太遠。
風聲在耳畔呼嘯而過,冷風獵獵,秋褚易能清晰感受到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膚,就像是被刀片刮過一樣生疼。
他手裡再次抓緊,小心移動着身軀,眼神無驚無懼地看向腳下——大約距地面十幾米的高度,秋褚易的雙腳卻隻輕輕踩在幾可忽略的牆壁凸起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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