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了。放過你。&rdo;褚簡昭歎了口氣,&ldo;你他媽的把老子吃得死死的。老子快被你弄瘋了!&rdo;殷淳于:&ldo;……&rdo;他倆到底是誰要把誰弄瘋了?他颠倒是非的本事真是一絕。褚簡昭放開她,系好安全帶以後就發動了車子。殷淳于覺得車裡的氣氛有點兒悶,于是主動挑起了話題。&ldo;那個……你多大了呀?&rdo;可能女人都有那麼一點兒八卦心理吧。這個是由性别屬性決定的。殷淳于對褚簡昭的過去挺感興趣的。尤其是他的年齡……呃,聽别人說他好像挺老了。&ldo;這老婆當的真不過關。連你男人多大了都不知道。&rdo;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褚簡昭心裡早就樂開花兒了。好家夥,這傻姑娘總算是學會關心他了。他實在是太欣慰了。&ldo;我比你大一輪,自己算。&rdo;&ldo;……四十七了啊。&rdo;殷淳于一下子就算出來了。然後特别小聲地感歎了一句,&ldo;呃,比我舅舅都大……&rdo;她舅舅今年才四十五。比他年輕了兩歲呢。雖然看起來沒他年輕……殷淳于聲音雖然特别小。但是也沒能逃過褚簡昭的耳朵。他現在對年齡這個問題特别敏感,她一說他就聽見了。然後一下子就黑了臉。冷聲問她:&ldo;你的意思是以後要管我叫舅舅?也行。我覺得這種角-色扮-演什麼的還是挺有情-趣的。咱們今天晚上就試試。你要是不把嗓子叫啞了舅舅可是不讓你睡覺。&rdo;&ldo;……你别……我沒有那個意思,真的。我就是随口那麼一說……你别當真啊。&rdo;殷淳于要瘋了。她覺得自己說話已經夠小心的了。沒想到還是能被他抓到把柄。難不成她以後在他面前要做個啞巴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嗎?她再解釋也沒用了。褚簡昭已經在心裡做了決定,今天晚上回去就這麼玩。這個遊戲,光聽名字就很帶-感。他估計真的能興-奮一晚上‐‐下車,進電梯。然後,意料之中的情況。殷淳于在電梯裡就被他吃得死死的。她的衣服是幾個小時前才換的。還有洗衣液的味道。褚簡重重地嗅了嗅,呵呵笑出了聲。&ldo;香死了。&rdo;&ldo;……你變-态。&rdo;殷淳于實在是忍不住了,出聲打斷了他的話。然後去搶他手裡的東西。&ldo;你還給我……這個不能亂碰的。它……那個……有細-菌的。&rdo;她舌頭都要打結了。說了半天都不知道自己要表達什麼。亂糟糟的。&ldo;我喜歡。跟那裡一個味道。&rdo;&ldo;以後别洗了,我給你買一堆新的,你每天換下來就送給我。我留着做紀念。&rdo;&ldo;……bt。&rdo;殷淳于小聲得喃喃。&ldo;你是我老婆。我怎麼對你都不是變-态。我又沒對别人這樣。&rdo;褚簡昭摸-着她的臉,&ldo;這周末老公帶你買内-衣去。&rdo;&ldo;……&rdo;她真是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被鍛煉了這麼久,殷淳于覺得自己心理素質好像比之前好了很多。這世界上沒有什麼話是褚簡昭說不出口的。電梯很快就到了。殷淳于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其實她心裡特别明白。要是褚簡昭鐵了心,她怎麼躲怎麼拒絕也沒效果。所以她今天采取了另外一個策略:消極對抗。褚簡昭有點兒納悶她怎麼一下子就不動了。其實他還挺喜歡她别扭的。得,他好像真的是有點兒非常态。褚簡昭問她:&ldo;怎麼今天這麼聽話了?平時不是靠你近一點兒就快哭了麼。&rdo;&ldo;……反正你又不會放開我。&rdo;殷淳于低下頭不去看他,說話的聲音特别地低。軟軟的,跟受了天大的欺-負似的。她這麼一說褚簡昭就明白了。原來這是想出來的新對策。啧啧。真是孺子可教。看來這幾個月被他調-教得長了點兒心啊。不過這些小把戲跟别人玩玩就得了。在他面前根本就不算什麼。她就算這樣了他也是照做不誤。他笑着擡起她的下巴:&ldo;你知道就好了。來,叫聲舅舅聽聽。說不定你叫一聲我就‐‐&rdo;&ldo;不行……&rdo;殷淳于搖搖頭,&ldo;我叫不出來。&rdo;想起來她剛才在車上說過的話,褚簡昭就特别生氣,然後故意跟她發脾氣。&ldo;你不是說我比你舅舅都老。還有啥叫不出來的。反正我他媽也是個老男人了。&rdo;殷淳于被他噎到了。呃。沒想到男人也這麼在乎别人拿他的年紀說事兒啊。她好像沒聽說過這個。醞釀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跟他解釋:&ldo;我沒有那個……呃,說你老的意思。就是随口一說。你别放在心上。好不好?&rdo;最後三個字,她說得特别輕,又有些嬌-氣。褚簡昭臉色緩和了不少。但是心裡那個疙瘩還是沒解開。他悶悶地問她:&ldo;那你喜不喜歡比你老的?就我這樣的。&rdo;殷淳于被他問得愣住了。這個問題她還沒有認真地想過。她不想騙他。于是如實地回答:&ldo;……我不知道。&rdo;在她的世界裡有了&ldo;喜歡&rdo;這個概念之後,這兩個字就和顧靖南劃了等号。在發生這些事情以前,她從來沒想過自己這輩子除了顧靖南還能愛上什麼人。對愛情,她沒有概念,更沒有經驗。褚簡昭本來以為她好歹也會敷衍一句,就算是假的也沒事兒,能把他哄開心了就成。結果她又是這樣。媽-的。人們不都說女人喜歡浪漫麼,他怎麼沒覺得她喜歡浪漫。就跟塊兒榆木疙瘩似的。他都比她強。算了。他今天心情不錯。認栽得了。這玩意兒一天兩天也改不了。還得他以後慢慢教。&ldo;……你生氣了嗎?&rdo;殷淳于見他繃着臉一直不說話,特别心虛。她覺得他肯定是生氣了。她剛才那個回答肯定惹他不高興了。&ldo;不要生氣了……我會好好想的。&rdo;殷淳于輕輕地拉了拉他的衣袖。&ldo;……好哥哥,不要生……唔……&rdo;褚簡昭剛聽見她喊他&ldo;好哥哥&rdo;的時候就不行了。一下子就撲上去堵-了她的嘴。好長時間才放開。然後他問她:&ldo;剛才叫我什麼來着,再來一遍。&rdo;殷淳于怕他再生氣。所以特别爽-快地就叫了。&ldo;好哥哥……&rdo;&ldo;為什麼這麼叫?嗯?&rdo;褚簡昭繼續問她,&ldo;以前不是不行了才會不情不願地叫一聲麼。今天怎麼這麼爽-快?&rdo;&ldo;……你生氣了,我想你别生氣……所以才這樣的。&rdo;殷淳于越說越小聲,到最後倆字兒的時候基本隻有嘴在動了。不過,她說什麼褚簡昭都能聽見。而且聽得特别清楚。&ldo;有進步。知道哄我了。&rdo;他輕輕地摸-着她的臉,然後把嘴湊到她的耳邊。&ldo;我就知道你遲早有一天得被我教得服服帖帖的。&rdo;&ldo;……你别這麼說話。&rdo;殷淳于特别認真地給他提建議:&ldo;你以後……能不能不要總是說這種話?你這樣的身份,應該注意一下自己說話的方式。&rdo;殷淳于是真心給他提建議的。剛才跟在外面吃飯的時候她就有這個沖-動了。他好歹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這麼說話不怕被别人叫暴發戶……&ldo;我怎麼說話了?你給我學學。&rdo;褚簡昭呵呵地笑着,一點兒都不生氣。愛說髒話這一點。他确實是很多年改不過來。但是他隻跟親近的人才這樣。生意場上那些人,他基本不會這麼打交道。&ldo;你總是愛說髒-話……&rdo;殷淳于弱弱地提醒他,&ldo;這樣有損形象的……别人會覺得你沒素質……還會說你暴發戶的。&rdo;殷淳于從小就覺得暴發戶是個特别特别難聽的詞兒。因為小時候她們家那條街的鄰居一夜暴富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誰都不放在眼裡。罵人的時候特别沒素質。街坊鄰居們都叫他暴發戶。一直到今天,說到暴發戶這三個字的時候,她還是能想起來那個人的臉。她這番說辭可把褚簡昭給逗壞了。他好像是第一次聽到她這麼講道理。一本正經的樣子,可是說出來的話……他媽的,怎麼這麼可愛。那小樣兒真是他看看都覺得心疼。真是一朵嬌-花。褚簡昭突然覺得讓她一直傻下去也挺好。可愛得要命了。他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把她捧手裡。這麼嬌-嫩,可得呵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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