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陸遷又戴上了那張面具,他露出笑容:“你也和我一樣是有目的的嗎?”
他說的是他去都幸渺的世界是為了氣運,那司步筠來他們的世界應該也是目的的吧!隻是為了殺他嗎?
像是看透了陸遷的想法,司步筠拂開垂落眼前的碎發,微黃的卷發披散在身後,遮蓋住整個背部:“不至于,我有其他的目标。你,做好死的準備了嗎?”
她轉移的話題生硬,但還是逗笑了陸遷,他按住震動的胸口,微微喘息:“其實就算你不來,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會先憤怒一場,但醫生說,我得保持心情平靜,才能延續壽命,我躺在這床上三年了。”他閉上眼睛,“給我個痛快吧!”
司步筠輕笑一聲,實在不能理解陸遷的腦回路,作為一個害了别人一生的人,竟然還想要一個痛快的死法,可笑至極。
“你受的苦不及她萬分之一,家破人亡,愛人背叛,事業毀滅,生命垂危。你其實看見她向你呼救了,但你沒管她,依舊喝酒玩樂,肆意快活……回到你自己的世界後,你然後開拓一個真正屬于你的時代,陸遷之名,如雷貫耳,流芳千古,沒人知道你曾經做了什麼。”
她說了很長一串,但陸遷一句都聽不懂,他重新睜開眼睛:“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這是你本該擁有的人生軌迹,光明的前途一覽無餘。所以我認為你不該死得這麼輕松。”司步筠伸手懸在陸遷身體上空,掌心發出金色的微光,片刻後,她放下手,“助你一路順風。”
陸遷隻能感覺到暖洋洋的溫度在身體裡流動,但卻不知道那是什麼,他掙紮叫喊:“你要對我做什麼!”
病床旁邊的心電圖劇烈起伏,昭示着陸遷内心的躁亂,尤其是當他知道原本的他是如此光鮮亮麗,就更沒有最開始赴死的平靜了。
“來人!”他大叫着。
就在陸遷以為司步筠要殺了自己的時候,她消失不見了,陸遷感覺自己的身體比之前好了很多,他半躺在床上,很長一段時間才接受了這個結果。病房門很快被推開,将陸遷從意識裡喚回。
“二首領,我們剛剛聽到您的聲音,是身體不舒服……”他說到一半,看見地上躺着的男人,“這個人還是像之前一樣處理了嗎?”
陸遷颔首,軍官見他要下地,連忙過去扶着,隻聽陸遷說:“你快去幫我把趙醫生叫過來!”
一個士兵在軍官的示意下進來擡走屍體,出中心城的時候,白無修攔住他,手指輕輕挑開遮蓋屍體的白布,看清模樣後,他想起樓泰描述的人,多問了一句:“他在哪死的?”
“陸首領那。”
白無修點點頭,确認他死之後,就揮揮手讓士兵走了。把巡邏的任務交給軍官後,白無修申請權限,親自去看了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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