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淵書

宿神任務第七十八幕 誰偷了人的價值（第1頁）

“動用法器權能量化産能和産量，将每一時段的平均值作為标準。貪婪或是恐懼是人之常情，可以通過出台議案給予其目的或手段上的援助幫襯，但思維和身體上的惰性從來不值得憐憫，提供的生産力不夠就應被淘汰接受罰扣以嘉獎優勝者。長期不達标者則會觸發炭濾網的識别，不過不會再讓炭濾網傷害人的生命，而是将他們傳送至北境開拓。”咨議官「白虎」霸道地說道。

瑟茲爾考慮一會兒，娓娓道來：“以目前唐頓境内有利于産能産量提升的行為模式來看，大抵分為兩種，沒有質量标準的「容錯發明」及有質量标準的「無錯循蹈」。”她輕揮魔杖，大廳中浮現出居家實驗的威廉姆斯先生和生産區添加新能源的工人們工作場面的魔法映像。以此為演示文稿，瑟茲爾繼續論述道：

“這兩者對于人們來說就像「幽默」與「惡搞」一樣，對前者的追求往往高不可攀，後者則能被人們更快地把握，注定成為人們追趕新設标準的普遍方式。那麼，破局的壓力和希望就大量集落在了發明者身上，人們皆會期待用技術革命解放雙手，然而發明需要容錯，在新的标準下他們很可能會放棄研發路線，最終導緻生産力潛力疲軟。”

瑟茲爾耐心講完，下一刻，她的眼神中展露怒意，直視異國咨議官「白虎」，道：

“隐形手杖誤将唐頓人識别成了産品，而提出這種标準的人想将他們變成徹頭徹尾的工具，異化成為物美價廉、用完即棄、沒有死亡概念的商品。”

她一口氣暗罵得爽快，聽得你酣快淋漓，瑟茲爾深吸一口氣平複了情緒，繼而悄聲提起，“帕西的咨議官先生，我說的對嗎？鬼神吏使随時可能反撲唐頓，你真不該在這種情況下考驗我。”

「白虎」鼓掌道，“不錯不錯，前代出征時期獨當一國的唐頓女皇果然名不虛傳。”

“不要繞彎子了。公爵大臣，你真正的決定是什麼？”瑟茲爾揮手将話題拉回正軌，神情肅穆，問道。

“我确是決定更改準則，但不是現在，當務之急，隻需要次優選項：以藍眼力量抹除隐形手杖中的運行準則——善美質量标準即可，以便鎖定炭濾網功能。”霍金斯結束沉默，再次開口道。

瑟茲爾皺皺眉頭，“你我都知道，結界罩與炭濾網是一體的，鎖定炭濾網，結界罩隻會維持在當前狀态。”

她上前一步接着說道，“如果鬼神吏使增援抵達，隻有議院區能從浩劫中幸免，這裡有物資儲備充足的地下室堡壘，而這裡居住的是…”瑟茲爾想到答案，“果然，最後你選擇了讓結界罩保護你和你的同僚者是嗎？”

霍金斯趕忙解釋道，“這是規避自取滅亡風險的無奈之舉。唐頓人還未從驚恐的經曆中恢複，精神虛弱，很可能大多已經難以承受體内數年累積的毒素了。沒錯，時間已經過了本次「價值周期」的末端，一旦恢複結界罩便會立刻釋放一次炭濾網。”

露德旁聽到這裡捂住了頭，道：“抹除準則的話，多數唐頓人很可能被鬼神吏使殺死。恢複結界罩的話，多數唐頓人很可能被炭濾網殺死。而且兩者都是因為源于唐頓内部「别人」做出的選擇，況且恐慌的民衆也可能做不理性的事。”

露德很是苦惱，“難道多數人因自相殘殺倒地的景象發生是完全無法逃脫的嗎？”

“我們沒有資格為唐頓的命運做決定。唐頓人也有權利得知真實處境。”瑟茲爾以铿锵的語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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