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樞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一雙漆黑的眸子裡透出一股陰冷。
“陛下,我沒有說話。”刑樞的神念之力都透出了冷意,“您能窺探别人的心聲,這是您的能力,您可以随意使用,我沒有意見,但是您不能試圖控制我心裡的想法,因為這是連我自己都沒法控制的事情。”
“您想要一個打從心底崇拜您,敬畏您,信奉您的家夥,大可以在你的族人裡找,他們才是從血脈裡信仰您的魚。而我隻是一個偶然進到您被封印的山洞,逼不得已隻能和您做交易的人類,我沒有那種血脈相傳的信仰,我做不到您想要的。”
“而且,恕我直言,您好像,也沒有值得讓我敬畏的地方吧。”
“與其逼着我真心實意的崇拜你,不如你做一些能讓我真心實意崇拜你的事情,不是更好嗎?”
“你現在是海妖皇,你是海族人的首領,你想讓你的民衆徹底的信服你,光靠一系血脈,是遠遠不夠的,靠着任性撒潑,更是不明智之舉。你展現在我面前的就是這樣的狀态,你讓我怎麼信服你?”
刑樞一口氣說完之後,像是終于得到解脫了一般,眼神也漸漸地恢複了暖意。
刑樞又忍不住開始想,自己是不是說得有些過分了,畢竟黑鱗人魚認真起來的時候還是很靠譜的,也沒他說得那麼一無是處。
“那……那我應該怎麼做?”
沉默了許久之後,黑鱗人魚才問道。
與此同時,一顆雪白滾圓的東西砸到了刑樞臉上。
刑樞:“……”
“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才能……”黑鱗人魚那紫色的雙眸裡泛起了一層水光,水從眼眶裡滴落的瞬間,就化作了一顆顆雪白的珍珠。
刑樞愣了三秒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把大黑魚給罵哭了!
不是!他也沒罵啊!說幾句都不行啦!
“我,沒想逼你,從來沒有……我……我隻是,不想讓你讨厭我……”黑鱗人魚抽抽搭搭,哭起來的樣子可憐又委屈:“是你,是你自己老是逼着自己胡思亂想,隻是為了,為了用更多的心聲擾亂我……你自己不累嗎?我讓你,讓你休息一下,有錯嗎?”
刑樞:“……”
刑樞:?!
所以那天他不是在胡攪蠻纏,又是讓我“想回家”,又不讓我回的,其實是在暗示我随便想什麼都可以,不要壓抑嗎?
你到底是怎麼把那麼簡單的一句話,說得那麼難以理解的?
刑樞有些恍惚:“那你昨天把我趕出來幹什麼?我昨天是放縱自己的想法了吧,你讓我随意想,我想了你又打我,你這不是……”有病病?
黑鱗人魚抿着唇啪嗒啪嗒的流珍珠眼淚。
刑樞最看不得這種,隻好自我反省:“好吧,我想的東西确實有點不太健康,但我好歹是個男人,我也有自己的需求啊!”
黑鱗人魚抹了抹眼淚,反倒是控訴上了:“我打你,你就不會打回來嗎?你以前不都會打回來的嗎?為什麼昨天就直接跑了!”
刑樞一時無語,他現在嚴重懷疑面前這條魚是個抖M。
合着人家昨天那一巴掌還是有還手餘地的?
“……等等,我怎麼記得,好像是你讓我滾的,還嫌我髒?”
黑鱗人魚的臉突然爆紅了個徹底:“那個……不髒嗎?”
刑樞:“……”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問你這個!
黑鱗人魚一邊流眼淚,一邊直勾勾地看着刑樞:“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說?說你的味道很好聞我很喜……”
“啊啊啊!——”刑樞崩潰:“你别說了!——”我錯了,我有罪,我就不該問你這個!
然而黑鱗人魚不但眼睛掉豆子,訴苦也開始倒豆子,平日裡的兇巴巴全都被珍珠豆子給沖沒了,全剩下了滿腹不得傾訴的委屈。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對他比對你好?我才見了他幾面?他占我地盤,我二話不說把他趕走了,你天天睡在我地盤上,我有認真的趕過你嗎?”黑鱗人魚的眼淚珠子噼裡啪啦的砸,很快就在刑樞身邊堆積了一大堆,嘩啦嘩啦地滾了滿地。
刑樞的表情已經木了。
“你覺得我那天打你,可是你不也打了我嗎?難道不是扯平了嗎?是,我是逼你簽訂主仆契約,但我除了嘴上叫叫你,我也沒讓你做什麼過分的事吧?你想要提高修為,我就把我的東西給你,還陪你修煉,除了不讓你回陸地,我哪點沒滿足你了?”黑鱗人魚完美的将憤怒的咆哮和委屈的哭泣結合到了一起,抽泣着控訴着刑樞的“不知好歹”。
刑·不知好歹·樞忍不住回想起這些年來經曆的種種,然後震驚地發現,黑鱗人魚說得還真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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