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玩笑,不過是因人而異的一套說辭。
宋言心知肚明便可,卻要當面說穿?
王洛面頰火辣,頓時覺得顔面無光,宋言擺明了是不給他面子。
人有高低貴賤之分,有些人一出生便含着金鑰匙,權勢富貴,垂手可得。
有些人出生便注定孤苦,寒門子弟,想要平步青雲,難如登天,有公平可言?
所有人都心如明鏡,已經成為一種默契。
可這種默契,卻被宋言無情地打破了。
“我與朱老闆素來交好,多次與朱老闆談到朱步,知其心思單純,容易被有心人利用。”
宋言輕笑,
“本欲念在其初犯,認錯态度又誠懇,不予計較。”
他突然話鋒一轉,身上的氣勢一斂,冷笑道:
“但王少爺此言卻讓我詫異,朱家的事,何時輪到王少爺做主了?”
朱彬内心凜然,不僅因為宋言所言,朱步容易被有心人利用一說。
而是他都已經想好對策,放低姿态,讓宋言出口怨氣,哪怕打斷朱步的手腳,隻要此事便就此揭過,那便認了。
結果,王洛又反插一腳,又把這趟漸漸清晰的水,給攪渾了,意欲何為啊?
不将我朱家小門小戶放在眼裡,也不用毫無底線地糟蹋吧?
你王家高門大戶,我朱彬高攀不起還不行?
宋言三言兩語,讓朱彬的思維陷入了混亂,他開始胡思亂想,看王洛愈發的不順眼,且下定決定,此事罷休之後,定然囑咐朱步,今後與王洛交往,要多留些心眼。
圍觀的衆人都覺得在理,宋言完全就是設身處地的在為他們着想。
事已至此,若還有人覺得宋言不懷好意,那真是小人行徑了。
王洛面色巨變,宋言此舉,完全是挑撥他與朱家的關系,
“姨夫,我并無此意。”
朱彬面沉如水,王洛眼角一跳,心中怨恨至極,明明是宋言不依不饒,結果反倒成了他的錯?
朱彬也太不識擡舉了一些,兩言兩句,居然就被一個外人給蒙騙了?
“若有言語之失,王洛誠心緻歉,姨夫責罵,王洛絕無二言。”
王洛強壓下内心的怨氣,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朝着朱彬躬身一拜,随後看向宋言,
“隻要侯爺不怪罪表弟一時糊塗就行。”
借朱彬幾個膽,也不敢真正責怪王洛。
宋言萬萬沒有想到,王洛的心思,比他想象中要深沉許多,喜怒不形于色。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
宋言心中忌憚,深深吸了一口氣,忽然攬過朱彬的肩膀,熱情得像多年未見的朋友一般,
“朱老闆日理萬機,平日裡難得見上一面,今天,無論如何也要給我點面子,喝兩杯叙叙舊。”
朱彬悄然擦拭掉額頭的冷汗,内心極為難堪,表面卻還要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也确實難為他了。
宋言的意思非常明顯,話是已經說出口了,不與你兒子計較,但受些責罰,還是很有必要的。
我們倆去喝喝花酒,你兒子就跪在這,我什麼時候走,他就什麼起來。
“隻要侯爺不嫌棄,小民求之不得。”
朱彬偷偷撇了朱步一眼,似乎在警告他,隻要宋言還在望天閣,他就得老實跪着。
朱步面色發苦,低頭避開衆多不懷好意的目光。
今夜之事,若傳揚了出去,他在建康府,必将淪為笑柄。
膝蓋傳來的酸痛,不斷刺激他的神經,似乎在提醒他,今後見到宋言,還是繞道而行的好。
本以為王洛是條過江龍,結果連蛇都不如。
“朱老闆不必多禮,如若不嫌棄,你我還是以兄弟相稱吧。想當初,在下初入周安縣,也是在這樣的夜裡,設宴款待諸位老哥……”
宋言長歎一聲,感慨不已,可聽在朱彬耳中,卻是另外一層意思。
那你口中那些老哥,死的死,藏的藏……
朱彬面色微變,低頭作揖,
“不敢。”
“見外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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