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州建康府,知府府衙外。
陳三左顧右盼,似乎在醞釀情緒。
他的衣着破舊,胸前、袖口血迹斑斑,手臂上一道刀疤,五寸有餘,雖已結疤,仍舊觸目驚心。
良久,确定沒有人注意到他的時候,他深深吸了口氣,轉身沖入府衙,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他一邊奔走,一邊高聲呼喊,
“苟大人,苟大人。”
他一邊四處張望,看似小心翼翼,實則根本不怕引人注意。
一路上,衆多府衙的衙役側目,望着狼狽不堪的陳三,心中同時疑惑深重。
這不是跟在宋言身邊的狗腿子嗎?
他這是怎麼了?瘋了不成?
陳三的身份,在知府府衙也是無人不知,即便他污頭垢面,輕易便能被認出。
瞧他眼下的言行舉止,雖然身姿還算矯健,顯然受傷不輕,這說明什麼問題?
宋言剿匪這幾日,黃友新進出府衙大牢,如入無人之境不說。
在威逼利誘的軟磨硬泡下,自然不乏心志不堅之輩,倒戈相向,開始散播謠言,說宋言行軍剿匪,十死無生。
以此動搖苟富貴的決心。
如果沒有宋言和秦般若在背後支持,諒他苟富貴也不敢與黃家作對。
青城山剿匪,戰事慘烈如何且不蓋棺定論,兇險程度稍作思考便能知曉……此刻,唯獨陳三一人狼狽回來,還如此驚慌失措,不免讓人浮想聯翩,莫非宋言當真出事了,且不是小事?
守城軍覆滅于青城山了?
衆人面面相觑,越想越是心驚。
“你們說,會不會是宋侯真的出事了?”
“我早就聽聞,這青城山上的匪徒,作惡多端,又多是兇狠之人,恐怕……”
“這守城軍軍營的将士早就提不動刀了,幾百将士去,隻回來了一個……”
“……”
一時之間,他們竊竊私語,居然都忘了這是府衙重地,就任由陳三高聲呼喝。
其中更有人低下頭,匆忙邁開腳步離去。
“都不用幹活嗎?在一起閑聊什麼呢?”
重傷初愈的苟蕩,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得知他這受的苦,全是黃旭一手挖的陷阱之後,他對黃旭的痛恨,已經遠在宋言之上。
恨不得立刻提着黃旭就帶到午門去斬首示衆。
好在有苟富貴在一旁提醒,他也謹慎了不少,這才按捺着性子,沒有沖動壞了大事。
這幾日,他對青城山的戰況也是關注得緊,苟富貴也徹夜難眠,提心吊膽地等待宋言凱旋而歸。
那今後這肅州,便是他苟家說了算。
不過,這幾日,他便有所耳聞,常有宵小之徒,在府衙肆意妄為,更有甚者,故意撒播謠言,博人眼球不說,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苟蕩不堪其擾,暗中調查,目前進展頗為順利。
然而,見陳三狼狽歸來,瞬間又将他火爆的性子,一下點燃。
“今日所見所聞,都給我爛在肚子裡,誰若四處亂嚼舌根,洩露了隻言片語,本公子便撕碎他的嘴。”
苟蕩怒目而視,待衆人慌張點頭,這才善罷甘休,領着阮範和郝爽,匆忙往苟富貴所在的庭院趕去。
“這姓宋的真是個摘星,他好死不死跑青城山去做什麼?”
“萬一真出了什麼事情,豈不是要連累我們?”
阮範和郝爽自然知道事情始末,此刻也難免擔憂。
苟蕩憂心忡忡,怒喝道:
“住口,現在我苟家與宋言、章和公主已經捆綁在一條船上了,他在這節骨眼絕對不能有事。”
即便苟蕩走後,衆人亦不敢繼續胡亂猜測,因為他們心中都知曉,這件事情,但凡傳了出去,等于黃泥巴掉褲裆,不是屎也是屎。
到時候,這口黑鍋,他們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
一個月的俸祿才幾個錢,拼什麼命啊?
“陳三,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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