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傻,楚兮給我的藥那麼猛,在我放倒了陸行遇之後,她自然是想做什麼都可以。
但我還沒蠢到主動交代,而是學着楚兮那副人畜無害,綠茶的模樣問他:“她做了什麼?”
“她給自己下藥,裝出一副她也被你害了的模樣,把她和我反鎖在了房間裡。”陸行遇答道。
我的心裡微微發緊,面上還是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所以你倆睡了?”
“可能嗎?”陸行遇瞪我,像是對我這個态度,不爽到了極點。
他掐着我下巴的那隻手,微微用力了幾分,直接将我的臉頰都給掐紅了。
“柳清影,你到底有沒有心?”
“我當時雖然限制了你的自由,但是對你那麼好,一點都捂不熱你嗎?你都記不得從前的事了,還要夥同一個外人來害我?”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提,就不生氣,就不在意?”
除了上次在宋洛鄉裡,看見我和忘塵呆在一起之外,我幾乎沒見過陸行遇對我發這麼大的火。
好在這輛房車隔音很好,玻璃也貼了黑膜,站在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見車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被陸行遇問得啞口無言,無力地将眼一閉,深吸着氣說:“陸行遇,我知道我這麼做,一直在踐踏你對我的好,我也知道,換做任何一個女人,根本不可能像我一樣,用這麼冷漠的方式對待你。”
“但你可能不知道,我這一世從出生起,差點就活不下去了,哪怕後來我外婆帶我隐居山林,依舊有仇敵上門,最後害死了我的外婆。”
“我外婆臨死前,交代過我的幾件事情,就像是時常出現在我耳邊的座右銘一樣,我不能忘,也不敢忘,其中就包括——要遠離你。”
“遠離我?”陸行遇雙眼眯起,似是好奇,那時的他并未出現在我面前,我外婆為何會提起他這個人。
“不僅是遠離你,還要遠離蕭甯缺,沈知言,和另外兩個,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是誰的人。”
“陸行遇,我和你不一樣,你有通天的修為,你可以為所欲為,很多人聽到你的名字都怕你!”
“可是我呢?現在是我最弱的時候,我連真容都不敢露,稍有不慎就被人扼殺在搖籃裡了,一個連活着都是奢望的我,怎麼敢輕易相信你這麼一個……高高在上的存在?”
“更何況,我認識你不久,便在鏡湖寨的幻境裡,見到了你當年将我從蕭甯缺手中搶過,在我苦苦哀求你的時候,你彈指間屠殺了全村,還逼着我看你殺人的那一幕……”
我一口氣,将自己憋在心裡很久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當我說完這些話時,我心中一直壓着的石頭,終于落下了不少。
我激動得喘着粗氣,對陸行遇又說:“我們本就不是一路人,我當時被你抓住,楚兮又瘋狂給我使絆子,我隻想活命,如果我的自私誤傷了你,我很抱歉。”
“但是如果再給我一個選擇,我當時還是會和楚兮合作,還是會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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