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淵書

白雁齡（第1頁）

白雁齡本來是白啟正的大姐，年長白啟正7歲，本來白奎有意立白雁齡為紫龍山莊的大當家，後來因為是個女兒身受禮教束縛，沒辦法正大光明的把紫龍山莊的家産繼到手，才把白啟正立為紫龍山莊繼承人，白雁齡和白啟正是同父異母雙胞姐弟，從小受到商賈影響，人很精明也很能幹，二十一歲出嫁，嫁給了一個外縣富商。白雁齡長期出入外省和紫龍山莊，一年回家探望胞弟兩次，所以白啟正和白雁齡長期見面，白啟正也覺得他這個姐姐也确實英明神武，若是一個男兒身，必能成就一番大事業。

這年元旦，白雁齡帶着幾身禦寒衣物回到紫龍山莊，說她丈夫的母親去世，要她回家避喪幾日，因為是外嫁，免的被親屬家人指桑罵槐說她一進門家裡就不太平，還連死了兩個老人，白雁齡的丈夫叫富大和，是外省的一門大商賈，說白雁齡嫁過去也算名當戶對，匹配得當，但是富大和家裡人對白雁齡頗有微辭，富大和對白雁齡倒沒什麼意見，待她還特别好，白雁齡嫁富大和本意是撮合一下兩家聯姻，能給紫龍山莊墊一墊家底，所以把自個兒嫁了，白啟正也清楚白雁齡這麼做的原因，所以白奎和白啟正決定留住白雁齡十五日，直到富大和把白雁齡接回去。

白啟正把白雁齡安排在一間客房，囑咐家丁仔細打掃幹淨，這天白奎和白啟正約上白雁齡到二廳一叙，聊聊她這二十年來在外面所受的颠沛流離之苦，白奎手上撚着一串佛珠仔細問道：“雁齡子這些年在外面過的苦不苦啊？”白雁齡一抹眼淚說：“苦倒是不苦，隻是當年嫁給富大和的第一年，富縣江河發大水，有人就問是不是那戶人家娶了個災星？正好那年和富大和結婚，辦了個風風光光的婚禮，全縣人都到場了，就開始有人指手畫腳說我是災星，要引發災難，就那麼被人指指點點了一年，後來跟富大和生了一子，取名富小富，就有接生婆說我小産，生出來的兒子是敗家的，連着富大和他娘也說我一個外地人嫁到富縣來，到底起了什麼心眼？今年富大和他娘75歲斃，又有家丁丫鬟說我是不是對他娘投了什麼毒，才把她送歸西了？所以富大和讓我回娘家避一避喪。”白啟正歎了口氣說：“唉，看來大姐在外面受了不少委屈啊，富大和是幹什麼營生的？很少聽你說起他。”白雁齡擦擦眼淚說：“他是富縣的一個綢緞莊老闆，總共有三家綢緞莊在富縣，叫富和綢緞莊，長期倒賣絲綢紡織物，有時也有波斯商人專程找他買絲綢布匹。”白啟正說：“生意做的不小呀，還有外番商人。”白雁齡點點頭說：“對。”白啟正又問：“他家裡人對你怎麼樣？”白雁齡說：“富大和的爹叫富正，平時也沒多話，也不會說我閑事，但是富大和他娘紫玉英常常對我破口大罵，說我作小還擔大了，長期招呼一幫家丁對我惡言惡語，說我就是看上富大和哪點家底才嫁給他的。”白啟正又問：“哪他們打過你沒有？”白雁齡說：“打倒是沒打過，好歹我也是明媒正娶的大房夫人。”說完，又抽搐了一下。白奎聽完安慰道：“雁齡子，凡事不要想太多了，能忍就忍，起碼富正和富大和還算待你不薄，知道他娘發喪讓你回家避一避。”白啟正問：“他花重金娶你，沒想過給你點家底嗎？”白雁齡說：“他說他要分家綢布莊給我打理，以後随他一起販賣絲綢。”白啟正說：“還算對你不錯，沒有關你在家裡養兒扶女，一輩子無用，還知道讓你管理管理綢布莊。”白雁齡點點頭。

白雁齡呆在紫龍山莊的十五天，白啟正帶他四處走了走，看了看，釋放了一下白雁齡的抑郁，7天後，富大和寫了封信給她說：“母親七日忌已過，可以回家了。”白雁齡又在紫龍山莊呆了七八天慢慢收拾好行李回到了富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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