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憑我當年的一點聲名,和我為了阻止他們犯下罪行所做的努力吧。”
“什麼?!——”穆弘遠和任俠異口同聲地道。
“我當初遊離于嚴府附近,就是想阻止影子和面具謀害史大俠,可惜沒有成功。所以,他們的一舉一動,我全都知道。”
另外三人都在等他說下去。
“當年梁傳舉偷了澈目禅師的秘籍,可惜他自己并沒那個天分練成飛英般若掌,就将秘籍交給了面具,由他練成了飛英般若掌,再用他擅長的點穴法與之結合,制伏了史大俠,将其殺害。而對史大俠下的戰書,是梁傳舉模仿澈目禅師的筆迹寫的,所以江湖上傳聞史大俠是被澈目禅師殺害的。”
穆弘遠已然眼眶濕潤。任俠卻問道:“你是他們的師父,怎會阻止不了他們?”
“他們連我也騙。我本打算等他們離開嚴府去赴約的時候,再中途阻止他們。誰料他們做了個局,故意讓我聽到比武延期的對話。唉!等我反應過來,趕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李老頭突然很激動,道:“若是這種不肖徒兒,你也不必為他辯護了!”
戚朝威歎口氣道:“怎奈師徒一場,再者,他本性不緻如此,都是身世坎坷,讓他好勇鬥狠……”李老頭的頭又垂了下去。戚朝威又對穆弘遠道:“穆公子,我向你保證,我徒兒已有悔意,再不會害人了。他已潛心向佛,你能放過他麼?”
穆弘遠想了想,道:“也罷,事情皆因嚴府而起,現在嚴缙已死,可以了結了。現有嚴缙屍首在此,還缺一個梁傳舉。背叛師門為惡的,就應該将其正法;至于你徒弟,你回去告訴他好自為之。還有,你犯有管教不嚴之過,随我一起去祭拜我大哥。”
三月後,峨眉山。史器墓前。穆弘遠當場将梁傳舉斬首,面具跪在墓前忏悔謝罪,從此改邪歸正,往普濟寺做了個俗家弟子。任俠、李季誠、戚朝威、李老頭一幹人等祭拜過史器。李嬷嬷在史器墓前遍植桃花,大家許願以後每三年來此看望史器一回,并将除暴安良的宏願發揚光大。李季誠此時傷勢已痊愈,手臂也保住了。任俠和王敏宓的婚事也已商量好要簡單操辦,大家樂呵一回便了。這些好事都說與史器知道,真個是皆大歡喜。
唯有桃花燦燦,當得這許多喜樂,映照這許多俠肝義膽。
而唯有夕陽,可以收拾這錦繡河山,給它們披上霞光的搖?
一局終了,還有一局。舊的結束,便是新的開始。希望永遠在前方,昭示着未來比現在更好,也提醒人們珍惜現在。
現在就是一切世。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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