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來得及細看,酆都大帝就聽身後不遠處傳來一聲熟悉的哼笑聲,帶着一股山雨欲來的意思。
“……”他緩緩回過頭去,就見成年版的青福正抱臂站在那裡,臉上的笑也從難得的愉悅變成了黃豆臉笑,一雙眼睛靜靜地看着他。
裂隙已經彌合,卡牌也已損毀,青福根本沒想到這會兒還能莫名其妙被拉進記憶中,此時凝視酆都大帝:“你沒什麼事瞞着我沒說吧。”
一而再,再而三,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之前幾次他還能扯點理由,比如實力相當産生共鳴,比如互相想窺伺彼此的回憶,比如卡牌,比如裂隙,那這一回呢?沒有卡牌,沒有裂隙,兩人也沒釋放各自的法力,酆都大帝正想親嘴呢,腦子裡還能想窺伺記憶的事兒?
系統不合時宜地插了下話,帶着狂喜:【能量供給恢複了!之前的缺失是主系統臨時結束沉眠引起的……應該是沒發現我們這兒的情況吧?我打聽了一下,主系統好像是臨時調取了一部分能量,這會兒又繼續沉眠了。】
……沉眠還抽調什麼能量,未必是餓醒了吃點東西再繼續睡?青福的思維被短暫帶歪了一下,但很快又回到酆都大帝身上。
這人被盯得久了,目光就遊離了一下,心虛地避開青福的視線向上望,含糊地說:“有那麼一件吧……”
也不算騙人了,當初他說沒有割第二次魂,而是分出化神,其實想也知道,單就這樣哪裡能輕松地就把危機給解決了。
為什麼把化神送去西方極樂世界?就是請比起天庭更加閑一點的菩薩佛陀輪班看守,化神每有寸進,就利用封印,把增長的那部分實力給打散,轉化為靈炁,逸散到天地間,一來壓制實力,二來滋養世界。
可以這麼說,青福如今體内的靈炁,肯定有一小部分是來自化神的,所以倆人才這麼容易産生共鳴,在對方的記憶裡互相串門,說句土味情話,就是他倆早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酆都大帝還真厚着臉皮說了,給青福冷笑了一臉:“天底下修道、修佛的多了去了,你一個個跟他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去吧。”
“那不好,那不行。”都被個冒牌貨搶跑了,再要臉皮也不知道得落後到哪兒去,酆都大帝拖長聲音,伸手拉過青福,像個大号的大氅一樣貼在青福身後,一鼓作氣抻長脖子記仇地往冒牌貨親過的地方啄吻幾下,嘴裡含混地說,“你打不打我……不打?那看記憶,來而不往非禮也……”
乍一看大哥的模樣,瞧不出他對這狗皮膏藥和吻的想法,他仍是面不改色地站着,腰背如松柏般挺拔,姿态端方。
但酆都大帝靠得近,唇畔擦過青福的耳畔,卻發覺白玉已經染上紅暈,而且比他的唇還要燙些。
青福擡手捏住酆都大帝喋喋不休的嘴:“能不能少說幾句。”
酆都大帝頓了一會,将下巴擱在他肩頭低低地笑出聲。
院落裡,三歲大的小青福已經把雪牆砌好了,起身欣賞了一下自己的傑作。
這會兒的院子還未曾經曆饑荒與災害的摧殘,瓦石羅列堆砌成矮牆,皚皚的白雪落在牆頭,灰白相間,相映成趣,青老奶奶在屋裡面喊:“君房!水滾了,進來暖暖身子。”
小青福就把鏟子扔了,剛起步難掩孩童天性的蹦跳,但馬上就強自沉穩下來,像個小大人一樣,穩穩當當地走進門去。
酆都大帝看得新奇,還要手賤地戳青福一下,發表感言:“沒見你蹦過。”
青福面無表情:“因為我智商發育正常。”
也沒有吧,就不興成年人蹦跳一下嗎,酆都大帝剛想開口,就被青福又掐住了嘴:“……”
青老奶奶撩開門簾,将小青福的手握掌心裡搓搓:“今兒這麼開心呢,頭發也沒梳就出去了。到裡屋坐下,奶奶給你梳頭。”
小青福沉穩地點頭,邁着四平八穩的步子,走進屋裡,雙手使勁,爬上凳子坐好,青老奶奶倒上熱水,讓小青福捧着暖手,自己則開始給小青福梳頭。
酆都大帝的眼神在屋裡亂瞟:“嗯?這是什麼?”
他指的是梳妝台邊被紅線紮好的一小捋頭發,很細,很軟,不很長。
青福頓了一下才道:“胎發。”
記憶有一瞬間的扭曲,酆都大帝還以為要換場景了,最後卻是硬生生又停留在此處,顯然是記憶的主人并不想回想當時的場面。
青福淡淡解釋道:“将我換了糧食後,我娘又追了幾米的車,祖母以為她良心發現,便停下來,想說把她和我爹收作仆役,也能保我一家團圓,結果我娘隻說舍不得孩子,想剃一撮胎發留作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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