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涯安靜地靠在那兒聽阿來說話,不知道聽進去多少,半阖的眼睛泛着點紅。他在阿來又準備喝酒的時候湊過去先喝了一口,阿來頓了頓,轉頭看他,隻看到被酒浸潤的一雙唇瓣。
出租屋的燈在這時忽然滅了下去,是跳閘了,老房子,常有的事。窗外頭進來的霓虹光把邬涯的臉揉成一幅漂亮朦胧的畫,他湊過去貼緊阿來,舔開對方的唇,要和他接吻。
那是他們頭一次接吻,潮濕,帶着酒水,舌頭舔過牙關時能聽到黏液相互融合的聲響。過程裡阿來放下了酒瓶,扣緊邬涯的後腦勺,不知道為什麼,狠不起來,努力了好幾次,最後也隻能自暴自棄地用溫柔的力度和他唇齒交織。
遠處的煙火依然沒停,可沒人再去在意,沙發上淩亂地丢滿衣物,兩具赤裸的肉體糾纏着在地毯上烘出灼人的熱意。邬涯躺在上面發出難耐的呻吟,接着又像是被掐住脖子一樣,發出斷氣般的哭腔,他的身體被阿來強行掰成了兩半,交合處顫抖,穴肉推阻着硬挺的陰莖,痛苦和歡愉像粥一樣糊開他的思緒,阿來的臉在明滅交接的燈光下不甚清晰。
他們都綿綿地親到了一塊兒,律動間,相連的地方也漸漸變得濕潤火熱,滾燙的情欲把屋子裡的寒意驅散,讓兩人都沉淪其中。
那是阿來第一次在邬涯的房子裡和他做愛,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記憶也像是被酒精給沖斷,過程裡好像邬涯有求饒過,也有哭過,可他都沒有停下。他就像撕開傷口後急于療傷的獸,把自己整個塞到邬涯不算寬闊的身體裡,到最後他甚至把人直接操到失禁。
阿來抱着筋疲力盡的邬涯,在滿是腥膻味的地毯上睡覺,他們的身上蓋着兩件陳舊的大衣,一件他的,一件邬涯的,裸露在外頭的小腿糾纏在一起,好像隻是這樣,冬天就不會冷。
他們的關系在這一晚後突然得到了緩和,路上碰見會打招呼,偶爾的,還會一起約在邬涯的家裡吃飯。
阿來某次在吃飯的時候好奇地問邬涯為什麼叫這個名字。
邬涯喝了一大口粥,撐着下巴思考了一會兒,才含糊不清地說道:“不知道,我奶奶說是我爸取的,農村人認不得幾個字,可能是因為我姐叫邬雅雅,所以我就叫邬涯了。”
阿來對這個答案無語了好一陣,他早就忘了自己以前叫什麼名字,阿來這個名字是在福利院時,院長給他随口取的代号。邬涯說他的名字肯定好聽,畢竟他爸媽都是文化人,見多識廣,取名信手拈來。阿來倒不覺得,他總感覺自己的名字可能也是個不好聽的,不然不會不記得。
但是就他的名字究竟好不好聽這個問題,阿來和邬涯居然也能争論上十來分鐘,最後是阿來惱了,碗往桌上一放,撲過去就堵住邬涯的嘴想讓他閉嘴。
結果閉着閉着,閉到了床上。
邬涯一身熱汗地在阿來身下呻吟,腳指頭蜷着,扣着阿來的腰,穴口貪吃地把那根熱騰騰的東西往裡面吞。他們在窄小的單人床上度過了荒淫無度的一個晚上,最後了,筋疲力竭的兩人交疊着身子,在明亮的月光下熟睡。
邬涯已經不收阿來的錢了,就像是他們之間的床事不算生意,他從裡面嘗到了别的味道。他們依舊在自己的領域裡做着能來錢的事。阿來在開春的時候買了個手機,又從卡販子裡弄到了一張手機卡,那部手機裡隻存了邬涯的電話。他在不知不覺間也攢出了些微薄的積蓄。
阿來打算等積蓄夠買輛小貨車了,就離開這裡,不再幹偷錢的勾當,可沒等他攢夠錢,這天回家的時候,就看到邬涯的房門沒關,裡頭黑漆漆的一片,隐約的,能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痛苦的呻吟。
阿來推門進去,映入眼簾的,就是一身髒污的邬涯,還有他身下,凝結了的一攤血液。
爛尾樓裡的居民在半夜被救護車的聲音吵醒,有看熱鬧的人跑出來查看,在看清被送進救護車的人是那個在附近站街的男人後,都紛紛八卦起來究竟是怎麼回事。阿來僵硬着身體坐在救護車裡看已經昏迷過去邬涯,他的臉白得像一張紙,手被自己握着,綿軟無力,青筋從薄薄的皮膚下露出來,像一條條勒緊自己脖頸的細繩。
醫生在耳邊說了什麼阿來完全聽不到,他隻覺得心疼,眼疼,渾身都疼,外頭的月光都冷得可怕,他仿佛又站在當年被捅死的父親身邊,血流到他的腳邊,腥臭味讓他陣陣作嘔。阿來迷茫地看向一直在說話的醫生,半晌,抖着身子,把額頭貼到了邬涯的手背上。
深夜送邬涯來醫院做手術,費用掏空了阿來全部的積蓄,他在簽手術同意書的時候手都抖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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