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師叔不願意。”孟平回過頭來,明顯是很不贊同的表情,“我也覺得唐師叔說得有道理,但架不住林師叔堅決反對,也不知道林師叔是怎麼想的。”
“林師叔方才也提出将帝台棋交給他保管,一樣可以在危急時刻保護大家,也被唐師叔堅絕否決。”楊柳顯然有些不解,“傳說中的休與山神器,原來是個人想用就能用的嗎?”
“師兄師姐在外面站累了的話,不妨進來坐坐。”林宴和冷淡的聲音忽然在門口響起來,“沒事的話就散了吧,聽人牆角也怪累人的。”
巫九的隐匿術确實頗有一手,甚至能在當日岐山慶典的火場中瞞過大乘期的賀雲書。但方才黎昭進院門的時候,并未刻意藏匿自己的氣息。屋内兩個人雖然心情激蕩,一時忽略過了窗下的一幫人,但察覺不到進門的黎昭才是見鬼。
林宴和倚在門邊,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幾個借着灌木牆壁遮擋身形的人。绯色的衣擺被微風掠起,在風中不斷地翻卷舒展。
當下大家尴尬地咳嗽了幾聲,機靈的小輩早就腳底抹油跑了,蘇染從窗下站了起來,巫九聳了聳肩作勢要走。
隻有黎昭看着站在門口的林宴和,明顯是有話要說。
“怎麼了?”林宴和放下抱在懷裡的胳膊。
“山外來了客人,一個紅頭發的年輕人,說要見宜川姑娘。”
“紅頭發?”林宴和微微皺眉,“要見宜川?”
即便是修真界,也很少有頭發顔色特立獨行的。若是出現,則證明此人血統有異。不是妖族,便是入魔。
“已經有弟子去通知宜川姑娘了,但我想來還是要過來與你說一聲,畢竟是你的朋友。”
說話間,唐淑月也走了出來,扶着門框看着。明明距離她方才在屋裡嗚咽的時間也并沒有過去多久,她卻早就收拾好了自己,半點也看不出來之前有哭過。
“黎師兄,”唐淑月向黎昭點點頭,“找我有事?”
荊山派用來招待客人的景山前廳,赤紅色頭發的客人正背着雙手,在前廳看字畫。自荊山派重新修葺之後,景山房屋原本挂着修真界曆代書畫名家作品的牆壁上,全部換了築基期小弟子平日的練習習作。
觸犯門規閉門思過的弟子,必須安心将經文抄寫十遍,書法功底深厚的作品便可以挂在牆上,裝飾牆上多餘的空白。
别問為什麼不買一批新的回來,問就是沒錢,而唐淑月在這種事上總是格外看得開。
客人剛看到一半,忽聽到身後門簾一響。他知道必是宜川,當下回過頭去,卻驚愕地發現陪着宜川出來的還有另一位荊山派女子,生得一股書卷氣,膚光勝雪。
而多年不見的宜川隻是微微蹙眉,看向自己的目光帶着一點困惑。
“你找我?”
客人正是前前前任妖皇,萬年前便被迫與宜川性命相連的妫無咎。這些日子中州風傳岐山慶典上發生的事情,他自然也有所耳聞。疑似魔族之女和岐山宗主道遠打了個平手,還被荊山派代宗主唐淑月當衆帶走。
她說自己叫作宜川。
雖然按照宜川的實力,吊打那個岐山派宗主本不在話下。但妫無咎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自己親自上門打探一遭。沉睡了萬年的自己蘇醒之後,實力也大不如前。若是宜川的情況和自己仿佛,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他萬萬沒想到,宜川竟然會失憶。
唐淑月不動聲色地打量着來人,估測着他的實力。在發現自己無法探知對方修為之後果斷收了手,請這位客人坐下。
妫無咎若有所覺,目光落在了唐淑月的身上。
“貴客今日上門,淑月有失遠迎。”唐淑月假惺惺地讓弟子奉上茶來,卻被妫無咎擺手制止了。
“方才茶我已經喝過兩三碗了,貴派的新茶雖好,可也不必這麼熱情地招待。”妫無咎重新看向宜川,卻發現宜川依舊隻是皺着眉頭,一副茫然不解的模樣。
“是嗎?”唐淑月坐在椅子上,打量着廳下守着等候發落的弟子,竟比往日多了三倍去,十有八九都是來看熱鬧的。
她一邊不動聲色地把這些弟子的臉都記在心裡,一邊道,“我聽說貴客是宜川姑娘的朋友,那麼此次前來是為了……”
“我想和宜川單獨說話。”妫無咎打斷了唐淑月。
“我不認識你。”宜川開口,幹淨利落。
應該不是不認識而是不記得吧。唐淑月想。畢竟按照林宴和所說,他撿到宜川的時候,宜川甚至連自己是誰都不清楚。
然而她也并沒有開口解釋,而是端起茶杯來,把臉隐藏在茶杯後面。白色的水汽蒸騰而出,蓋住了唐淑月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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