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算是應下。
小厮退下後,我靜靜地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不忘轉眸對流螢道:“你随意找個地方坐下便好,若是待會兒你家少爺遲遲不來,我們便先開吃,不等他了。”
流螢乖巧地點了點頭,但是卻未聽從我的話找個地方坐,而是堅決立在我身後。“質女,流螢終究是婢,豈可與主子同席?”
見她堅持,我不再說什麼,而是将目光投向窗外,心裡不知為何有一絲緊張的感覺。
等了不知多久,我突然聽到一聲刺耳的“咕噜”聲,轉眸望向流螢,流螢一眼委屈,“不是流螢。”
我摸了摸癟癟的肚皮,哦,原來是我餓了。
我淡淡吩咐道:“上菜吧。”流螢在聽到我這句話後,眼睛一亮,看來她也餓的不輕。接了我的話如同得了蜜糖一般喜悅地推門而出。
之前早已點過菜,現下端上來的速度倒是不慢。起先,流螢堅持不與我同席,在我的強烈要求下,她終究是選擇了妥協。
我看着流螢想吃又不敢吃的模樣,提起筷子夾了塊紅燒肉放進她的碗裡,“吃吧。”
她這才小心翼翼地吃起來。
而我面對這一桌的美食,卻半分吃的心思皆無。楚涼為何會邀我來晏歡樓,而自己卻不見蹤影?這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難道說,他根本沒有邀我來?我“蹭”地一聲從闆凳上站了起來,卻吓了流螢一跳,她巴巴地擡頭望向我,“然兒,怎麼了?”
“快走!”我快速地拉起她,立刻沖到門口,試圖将門打開,怎知門竟由外面鎖了起來。
我“砰砰砰”地敲了幾下門,嘴裡喊着“快開門!”,給予我的卻是長久的沉默。
流螢一副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模樣,疑惑地說道:“方才還是開着的,怎的現下便落了鎖?”
一定是因為我們上了菜,驚動了什麼人。而那個人害怕我們逃走,于是将我們困在裡面。
此時,我已可以确定,根本不是楚涼邀我來的!我也明白為何我會有不安的感覺,因為我陷入了他人的算計之中。
我指着桌上的菜,将流螢輕輕推了過去,“先吃菜。”就在此時,流螢突然抱着頭神情恍惚起來,“流螢好困。”
糟糕!飯菜中恐怕下了麻藥。我為流螢擺了個舒服的睡姿,忍不住沖到扶欄前,二樓跳下去,若是當心一些,自然不會有什麼事。
隻是若是那人有心困我,豈會輕而易舉地讓我離開。果不其然,我小心翼翼地再瞟了幾眼樓下,有幾位行人總是重複地出現在樓下。
我若跳下去,豈不是被抓個正着?我搖了搖頭,轉身坐在椅子上,心裡卻已亂成了一鍋粥。究竟是誰要害我?可想了許久,心裡愣是沒想到一個人出來。
反觀天色已漸漸灰暗下來,流螢也悠悠轉醒。
流螢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看見了正一眨不眨盯着她看得我,似乎是吓了一跳。“然兒,流螢…怎會睡過去了?”
我淡淡道:“若是猜的不錯,應是食物中加了麻藥。”若加的是麻藥,而不是毒藥,說
明對方并不想置我于死地,至少現下看來,是如此。
此地是晏歡樓,楚涼自己的地界兒,不想竟被輕而易舉地算計。我望向窗戶旁邊的那扇門,外面便是走廊。樓下雖有盯着我的人,卻也有晏歡樓的人。
我靈機一動,疾步奔向扶欄。此處是晏歡樓的後面,人煙也無甚多。此時也不顧及臉面,朝一位小厮模樣的人吆喝道:“大哥,能上來一下麼?”
豈料小厮不屑搭理我,他身旁帶着鬥笠的男子竟擡起頭來,此時恰有一陣風吹過,露出了他鬥笠下完美的下巴。
可他的聲音便在此時該死地響起,“姐姐,你可是在喚我?”這聲音真是該死的好聽。
此時不宜惹怒他,我又擺出了一貫阿谀逢迎的套路,誰知面上才綻放一個谄媚的笑容,奈何他卻沖我揮了揮手,“行了,姐姐該照照鏡子了,笑的也忒難看了。”
這笑容硬生生地凝固在嘴角,隻是“小不忍則亂大謀”,自這位喚我姐姐之人一開口,我便已曉得他是何人。
除了端钰年,還有何人在我面前如此嚣張。
他根本沒有回端國,且一直注意着我的行蹤。
如此我便放心了,我向流螢遞了個眼色,而後一躍而下,盡量維持了一個尚算過意得去的姿勢落地。
緊接着,我聽到身後“嘭”地一聲響,慌忙回頭一看,竟然是流螢摔了個狗啃泥。我立刻上前扶起她,“流螢啊,當初我若為你取名胖姑便好了,聽起來富貴。”
不過調侃了一句話,便發現周圍的氣氛有一點不對。那些方才頻繁出現在我的視野中的行人,不知何時已經停了下來,駐足在離我不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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