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尖還是沒走。
夏其然隻好轉向沈懷瑜,“當年在府裡,我雖對令妹動過心思,但因她是我二姐院裡的人,我便從未對她動手。合歡香本是我下給别人的,是手下人弄錯了人,辦錯了事,着實是個誤會。”
沈懷瑜又是冷冷地盯了他一會兒,這輕輕擡了下手。
長劍瞬間收回入鞘,那黑衣人又恢複了毫無存在感的樣子,哪怕夏其然的目光就放在他身上,也再感受不到剛剛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氣。
“夏其然,記住我今天的話,再敢對我妹子有半分亵渎,我就要你夏家絕後。”
沈懷瑜站起身,袍袖一甩,帶着元瑾汐離開。
直到坐進馬車,元瑾汐才勉強平複下憤怒的心情。其實她剛剛激動之下,将手中的茶潑出去,并不是氣憤夏其然說她與沈懷瑜如何如何,在夏府裡,這種話她聽得多了,遠不到讓失控的程度。
她生氣的是,夏其然竟然敢咒齊宣一命嗚呼,那一刻若手邊有刀,她也會毫不猶豫地扔出去。
隻不過,潑茶這件事,解氣是解氣了,但卻有點魯莽,若是破壞了沈懷瑜的計劃,就有些得不償失。
“兄長,”她看向沈懷瑜,聲音裡有些怯怯地,“剛剛我是不是壞事了?”
沈懷瑜灑脫一笑,“是挺出乎我的意料,但你做得很好,我的妹子該這樣,看誰不順眼,一杯茶就潑過去。為兄帶你出來,是為了用你的存在提醒夏其然夏雪鸢已死的事實,但可沒打算讓你因此而受委屈。”
“而且,夏其然這個家夥,得意時就猖狂,敲打一下也好,接下來我們要回江州,早敲打早省心。”
元瑾汐聽了,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此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我又不打算真的與他搞什麼合作。隻要套出海上的線路,他就是死人一個。不過今天的事,一杯熱茶可是太便宜他了,等到我們出發後,為兄有的是法子收拾他,到時候新仇舊恨,兄長我統統給你報了。”
“好。”元瑾汐忍俊不禁,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
同時對回懷安也開始期待起來,這一路既是向着家鄉前進,還能順便收拾一下壞人,真是想想就讓人興奮。
要是能順便再見一見齊宣,就更好了。
一路回到沈園,沈懷瑜去找衛一商量自己,她則去找了元晉安,告訴他要回懷安的消息。雖然這個消息挺突然,但她知道沈懷瑜不會打無準備的仗,既然說了要回去,肯定是與齊宣那邊溝通好了。
想到齊宣,她的心中為則更加雀躍。
聽到可以回懷安,元晉安喜出望外,“太好了,懷瑜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走?”
“呃,這個忘問了。”元瑾汐有些赫然,臉上微微有些紅韻,光想着齊宣,竟然連日期都忘問了。“估計也就是這兩三天的事,爹爹暫且不要急,兄長說了這事要保密,不要聲張。”
“嗯。好。”元晉安鄭重點頭。懷安啊,他可是一晃十一年沒有回去了。
卻說夏其然才沈懷瑜兄妹離開之後,才緩緩地癱倒在椅子上,并且意識到自己剛剛出了一身的冷汗,扯開領口一看,一道鮮紅的劍痕出現在左肩之上。
汗水浸着傷口,火辣辣地疼。
“哼,你們給我等着,這事沒完。”夏其然發着狠,可是一想到那名護衛,他又感到一絲畏懼。
這一次來并州,他不是沒有帶高手來,但說來也怪,這些高手一進入并州,就遇到了仇家尋仇,兩名甲級高手,一死一重傷,重傷的那個,現在還躺在床上,連跟他出來撐個門面都辦不到。
至于那些乙級的,在那位黑衣人面前完全不夠看,因此夏其然根本沒有把人帶進來,隻留他們守在門外。
“哼,等到我掌握了海上的線路,掌握了貨源,你們就都得乖乖聽我的。”
同一時間,京城這邊,經過兩天兩夜的六百裡加急,皇帝終于看到了齊宣呈上來的折子與軍報。
與這一封同時送來的,還有夏興昌本人上的自辯折子,以及來自海防駐軍陳霄的折子。
齊宣寫的是事實經過,夏興昌自然是努力把所有責任都推得一幹二淨,唯有陳霄的折子很是意味深長。
他寫的是齊宣在江州查私鹽,雖然決心很足,也查獲不少私鹽,但滿州設卡盤查,已經極大地影響了當地的民生發展,百姓怨聲載道,苦不堪言。
這折子表面上肯定了齊宣的功績,但卻有些暗中指責他有些好大喜功、不顧百姓安危的意味。
齊晖冷冷一笑,把折子扔在面前的案幾之上,看向身邊的福海,“宣弟這一晃,也走了有将近兩個月了吧?”
“可不,”福海站在邊上掐了掐手指頭,“老奴記得很清楚,穎王殿下是二月初三過完龍擡頭走的,今兒已經四月十六,兩個多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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