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西嶺軍頭一次打了勝仗,葛铮指着功臣名單中的顧南野感慨宋師姐教子有方,雍帝這才注意到顧南野。
“母親身體一直不錯,”顧南野說:“隻是聽聞了太玄殿下中毒的事,十分憂心。臣趕赴京城之前,母親再三叮囑臣要盡心照顧殿下。其實對于送殿下回宮一事,母親是不同意的,她隻希望殿下能夠安然的長大,不願她再陷入陳年的恩怨之中。”
雍帝沉默了片刻,說:“你是在怪朕把太玄帶回宮,讓她以身犯險嗎?”
顧南野跪地請罪道:“微臣不敢,微臣知道皇上心中痛恨外戚把持朝政已久,迫不及待想立刻拔掉。當初左閣老因不滿皇上提拔臣,以諸多理由攔着糧草不許下撥,緻使前線戰士餓着肚子打仗,枉死多少人,臣都記在心中!但微臣以為,要問罪左貴妃、根除外戚,還有其他辦法,太玄殿下尋回不易,不必非拿她當這顆棋子。”
雍帝傷懷道:“朕也心疼這個孩子,但左黨已将所有罪責都推到左緻恒身上,再想捉住他們的錯處,怕是不易。”
顧南野沉吟道:“皇上不必着急,左貴妃必定還有動作,她手中有一枚關鍵的棋子,至今沒有動”
雍帝這一日的午膳沒有回側殿陪曲慕歌吃,到了晚上,還傳了禦醫過去,聽說突然病倒了。
曲慕歌得到消息便往前殿去探病,待太醫退下後,胡公公就引她進去了。
雍帝靠在床頭,并沒有睡覺,而是眼睛出神的想着事情。
“父皇,您身體怎麼了?太醫看過怎麼說?”曲慕歌行禮後上前,坐在龍床前的小凳子上,關切的看着雍帝。
雍帝搖頭說:“皇兒不用擔心,父皇隻是政務操勞,有些累了,睡一覺就好了。”
後宮很快就得到了消息,貴妃和賢妃幾乎同時趕到養心殿來探病。
聽到傳報,雍帝又動了氣,甩手道:“讓他們都給朕滾!”
胡公公連忙退出去,對貴妃和賢妃說:“皇上是被朝上的政務氣病的,二位娘娘就先回避幾日,待皇上消了氣再來探望吧。”
賢妃委屈道:“讓皇上生氣的又不是本宮的族親,怎麼能連臣妾也不見呢?”
貴妃懶得與賢妃争一時口舌,轉身走了。
回宮路上,她吩咐宮女飛翠:“去打聽打聽皇上今日都見了誰,談了什麼事。”
飛翠很快就回來了:“皇上召見了顧侯和錦衣衛白淵回,聽說皇上動怒了,要安排太玄公主去白家家學讀書。”
“去白家讀書?”左貴妃心中暗喜,莫不是利用完這個孩子後,皇上還是對她的身世有所懷疑,所以要把她送出宮?
她又問:“冬至大典上,還賜她官牒嗎?”
飛翠答道:“胡公公說皇上一直在忙祭文的事,命兵部核對戰亡士兵的名單,要在大典上追悼,并未提及公主玉牒的事。”
左貴妃滿意道:“本宮還當皇上糊塗了,一個沒憑沒據的丫頭,就要認做公主,如今看來皇上是醒過神了。好啊,讀書啊是好事,那就讓她去讀書吧!”
這天晚上,曲慕歌一直留在床前侍疾,在給雍帝喂完一碗湯藥後,雍帝看着她說:“好孩子,你進宮有些日子了,不是在朕身邊,就是把自己關在側殿裡,朕瞧着可憐,你這樣也不是長久之計。”
曲慕歌搖頭說:“兒臣沒事,沒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
雍帝說:“朕知道你雖然不說,但心裡很清楚,先前下毒害你的人,就在這皇宮之中。你一直不願與後宮親近,躲着她們,朕知道你還在害怕。”
曲慕歌低頭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雍帝便接着說道:“朕聽說你在顧家時,曾跟随顧夫人學過一段日子的功課。顧夫人誇你天資聰穎,是個可塑之才。如果你喜歡讀書,朕送你去白家的家學去讀書吧。”
曲慕歌有些驚訝:“去白家的家學?”
雍帝說:“白家的家學在京城十分有名,許多宗親都把子嗣送去白家家學裡上課。而且白家是你母家,他們會盡心照顧你,你平日就住在白府,初一十五進宮給朕問安即可。”
雍帝要送她走,是對她的身份産生了懷疑,還是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為了打消她的顧慮,雍帝說:“不過這事不急,待冬至祭天大禮之後,朕再讓白家接你過去。”
突來的變故讓曲慕歌心中有些不安,在她回側殿就寝時,胡公公親自送她,說道:“公主且安心,這是皇上和侯爺下午商量許久才決定的事。”
顧南野也同意了?曲慕歌瞬間心安了。
要送公主回白家的消息傳到白家時,引起了不小的反應。
“怎麼又要送回來?是對公主的身份存疑嗎?”白以誠十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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