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長途跋涉”後,蘇言一行總算來到了一座巨大的骨碑前。
沒錯,這就是先前張钰笙等人所處的地方。隻不過除了碑顯露了真容外,地貌什麼的都恢複成了原樣,好似什麼都沒發生。
蘇言下車走上前,擡手在骨碑上敲了兩下。
“喂喂,有人嗎?不說話我就進來了喲。”
毫無意外的,沒有半點回應。
思索片刻,在蘇語懵逼的眼神中,他擡起腳,似乎是想要給骨碑來上一腳。
但還沒等他出腳,一道漆黑門框便在骨碑上出現。
門内是無盡的黑暗,沒有任何一絲光亮,仿佛一塊被切割而下的糕點……欸?我為什麼會覺得是糕點?
蘇語陷入了自我懷疑。
沒等她繼續想,蘇言便拉着她一同踏入了黑門之中。
仍是光怪陸離的景象,不過這次卻持續了很久。
待到一切恢複正常,她卻發現自己站在了高空上,底下則是一片浩瀚無垠的藥田。
藥田上散落着一些小黑點,時常不規則的緩慢運動。有時兩者相遇,便會碰撞在一起,最終一個黑點變紅,另一個則像先前一樣,呈不規則運動。
她的思維好像變慢了許多,很久後才意識到,那些大概是修士?
又過了很久,她才又意識到,自己好像沒有身體?
“低頭”看了下,發現自己确實沒有軀體,可也僅限于此。
諸如情緒之類的東西,她似乎已經不再擁有了。
取而代之的,是随時可以毀滅這個世界的偉力。
直到蘇言給她來了個腦瓜崩。
“嗷嗚疼疼疼!”
蘇言忍着笑意,學着她的語氣道:
“嗷嗚嗷嗚”
“蘇言——!”
蘇語張牙舞爪的撲上來,差點就動嘴咬了。
“欸?”
她忽然發現身體又回來了,看着自己的手,捏了又捏,最後陷入了沉思。
“所以,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簡單概括的話,就是劣等天道體驗卡。”
雖然不知道體驗卡是什麼,但體驗二字她還是清楚的。
但問題是,他為什麼沒受到影響?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蘇言往旁邊拍了拍,一個虛影頓時浮現而出。
“喏,這就是我的天道版本。”
蘇語看到後,神色莫名的往周圍看了看,卻什麼都沒看到。
“别想了,當你恢複後,你的天道版本就消失了。”
“那你為什麼……”
“嗯……權柄之一,無窮。數與質皆無意義。所以我可以有無數個,也可以隻有一個。”
“沒懂。”
“簡單來說,就是一種沒有損耗的分身,且本質上和我并沒有區别。”
“真的假的?這完全不合常理啊!”
“按理來說确實。但可惜……正是因為它超脫于常理之外,我們才會将它定為——想象之外的開端。”
蘇言頓了下,而後又笑道:“況且,權柄這種東西,隻有單獨擁有時,才稱的上無敵。”
看着蘇語那“睿智”的眼神,他一拍腦門。
得,白講了,虧我還絞盡腦汁去想怎麼描述呢。
于是他放棄了講解,拍了拍蘇語腦袋,帶着她向“下”方走去。
“為什麼要往下走啊?”
“因為這大概是唯一一種你能使用的脫離法。”
“瞧不起誰呢!”
然後蘇言就開始給她講解其他方法。
半響後,她放棄了思考,選擇跟着蘇言做。
往下……
下……
哪來的下啊!分明就沒有方向好吧!
“這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下,隻是讓你有一種心理錯覺,然後再逐漸演化成剝離……算了,反正你隻要認為自己在往下走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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