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陽總算鑽出連日厚厚的烏雲層,金光刺眼,丫鬟仆人忙着灑掃路面,擦洗欄柱,院中的瑤台玉鳳和獨立寒秋開得正濃,隻是無人駐足欣賞。
徐懷甯來正房問安,徐庸天未亮就出門上朝去了,房中隻有劉嬷嬷陪着阮氏。
她還是沒什麼精神,靠在床頭,捧着碗蓮子羹難以下咽。
“娘。”
徐懷甯順勢坐到床沿,接過碗舀一勺喂到她嘴邊,“我喂您。”
阮氏擺手推開,“放下吧,娘吃不下了。”
劉嬷嬷立刻接過碗,徐懷甯道,“請大夫來問診了麼?”
“請了,大夫說是憂思傷脾所緻,開了兩副健脾藥,隻是夫人喝了沒什麼效果。”
“别皺眉。”阮氏伸手撫平他的眉心,寬慰道,“娘的身體,娘心裡有數,你放心。”
阮氏出生将門,自小便會舞刀弄槍,賽馬騎射,嫁給徐庸後将精力放在内宅之事上,加上生兒育女,身體漸漸沒以前好,但還是比絕大多數深宅婦人的身子骨強健,平時少有頭疼腦熱。
這次徐琬失蹤的事給她内心造成的打擊太大,一時沒有挺住,才成這副模樣。
徐懷甯如何能安心,對劉嬷嬷道,“再去請個大夫,換家醫館,開些安神的藥,或者開些安神香助眠。”
“是,公子。”劉嬷嬷領命退下。
阮氏道,“哪裡需要再請大夫,那些藥喝來喝去都一樣,隻要你妹妹回來,娘自然就好了。”
“那這樣,娘安心在家養好精神,我去把妹妹找回來,如何?”
“好。”
“那就這麼說定了。”徐懷甯為她掖了掖被子,輕聲道,“兒子出去一趟,晚些時候再來看您。”
……
蓬萊閣——上京有名的酒坊。
雕梁畫棟,紗幔遮天。
即使是大白天,這酒坊也不缺客人,高台上的舞姬,膚白勝雪,貌賽天仙,身姿翩若驚鴻,擺動纖腰時,腰間系着的鈴铛叮鈴鈴響個不停。
舞姬身後撫琴的樂師,一雙如蔥玉指下撥動出悠揚空靈的琴聲。
正對高台的二樓雅間裡,穿着銀月白錦緞圓領袍的翩翩少年還未及冠,束起的發間插着根獨山玉簪,他半卧在地,翹着二郎腿,正聽得如癡如醉,卻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拉回現實。
有人破門而入,語帶嘲諷,“大白天喝酒聽曲,也就你宋翎做得出。”
“……”
被喚宋翎的男子也不惱,慢悠悠挑開桃花眼,輕笑一聲,“我當是誰呢,敢直呼本世子大名,原來是徐懷甯啊,剛從定州回來?有閑心來找本世子,你妹妹找到了?”
此人是誠王世子,誠王與先帝文興帝是兄弟,差幾十歲,文興帝登基時,誠王還是個稚子,由于不宜頂着皇子名頭,便封其為誠王。
“沒有。”徐懷甯自顧自坐到他對面倒酒。
“啧~”宋翎正起身子,語調散漫,“你這做哥哥的不急?”
“急。”徐懷甯飲完酒道,“有事找你解惑,阿琬失蹤與鄭國公府有關,可我們平素無怨,鄭國公府為何要對阿琬一個女子下手?難道是景王授意?”
他緊緊盯着宋翎的臉,生怕錯過一絲表情變化。
“鄭國公府?”宋翎微微垂眸思索,而後低低笑道,“呵呵…本世子雖不清楚三皇侄兒的想法,但鄭國公府對令妹下手的原因…本世子應當能猜到。”
宋翎半截身子歪在矮幾上,捏着酒杯晃蕩,笑意裡滿是不羁。
徐懷甯眉頭一沉,“你能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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