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堵不住自己的嘴,那張嘴就好像不受控制了一樣,繼續冷漠道:“你放心,晉弘基一定是你的,也隻能是你的,這次就算給他的一個教訓。”
黃景康拼命的擺着手,狠狠的抽自己的臉,可惜沒有用,黃珊珊甜甜的一笑,眼中頗有些詭異的深意。
黃景康頓時反應過來了,黃珊珊要害他的親生女兒,他絕不能讓黃珊珊害他的親生女兒!
他瘋狂的跑出門去,他想去那座豪華公寓警告方棹荷,一定要小心黃珊珊,可惜他跑着跑着,沒有跑到公寓裡面去,反而跑進了一個狹窄肮髒的廉價小區。
方棹荷穿着破舊發白的衣裳,垂着頭,發絲淩亂的進了樓棟。
黃景康不知道方棹荷到這種地方來幹嘛,又臭又髒,簡直像貧民窟。
“小荷!”他喊了一聲,方棹荷猛然回頭,卻看不見他,他發現方棹荷的目光柔柔的,沒有半點戾氣和強勢,她過于消瘦了,眼神怯生生,像個瑟瑟發抖的小白兔。
她默默的進了房門,蜷縮在破爛不堪的二手沙發上。
黃景康随着她踏進了房間,這個房間太小太簡陋了,所有東西都是舊的,地上落着灰,黏黏膩膩,仿佛已經很久沒有人打掃了。
黃景康抓着她的肩膀,疑惑的問道:“你來這種地方幹什麼?你不是住在晉鋒行那裡麼!”
方棹荷的眼神直直的望着前方,透過黃景康的身體,她清澈的大眼睛慢慢蓄起淚水,順着長長的睫毛,吧嗒吧嗒的滴在手背上。
黃景康仿佛被什麼刺了心髒,不由自主的刺痛了起來。
他順着方棹荷的目光望過去,在不遠處老式的圓形餐桌上,擺着一張黑白照片,照片裡的女人帶着苦澀的笑,頭發梳的一絲不苟,眼中卻沒有一絲神采,她也很瘦,瘦的形容枯槁,瘦的病态,黃景康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方如夢。
他不由得想起了方如夢得的那個病,帕金森綜合征。
可是方如夢不是過的很好麼,怎麼會有一張祭奠死人的黑白照片呢。
方棹荷喃喃道:“媽,我想來陪你了。”
說罷,她緩緩的閉上眼睛,一張清秀的臉上,沒有半點生機。
黃景康不由自主的擦着她的眼淚,這才發現,方棹荷的臉上也很髒,仿佛蹭了土,他小心翼翼的問:“小荷,你跟爸爸說,你這是怎麼了?你不是冠軍麼,你不是還等着看我的笑話麼?”
正在這時,突然有人破門而入,脆弱的防盜門根本不堪一踹,方棹荷吓得哆哆嗦嗦。
進來了三個陌生的彪形大漢,面色不善的看着方棹荷。
“你就是方棹荷吧。”為首的人粗魯的問道。
黃景康趕緊攔在了方棹荷面前,斥道:“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麼!”
壯漢從兜裡掏出一把匕首,邪笑道:“聽說你敢搶黃小姐的男人,你知道惹了不該惹的人麼?”
黃景康一下子僵住了,他憤怒的咆哮道:“你們滾!讓黃珊珊來見我!我看誰敢動我的女兒!”
壯漢看着瑟縮的方棹荷冷笑:“别怪我們,我們跟你無仇無怨,是黃家氣不過,找我們給你個教訓,劃花你這張臉。”
方棹荷明顯吓到了,她劇烈的掙紮,聲嘶力竭的呼救,可惜沒有用,她還是被堵在了牆角。
黃景康從來沒有聽過方棹荷那麼絕望的聲音,他撲過去拼命錘着大漢的後背,他讓方棹荷快跑。
可惜沒有用,他的拳頭就像打在了棉花上,半點都沒引起對方的注意,他眼睜睜的看着刀鋒抵在自己女兒的臉上,他眼睜睜的看着方棹荷驚恐的快要死去的眼神。
黃景康歇斯底裡的怒吼:“不要!不要!”
鮮血從方棹荷臉上流下來,遮掩了猙獰的傷口,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方棹荷秀麗的臉蛋到處都是血痕。
方棹荷一直在喊叫,可惜沒人來救她,她祈求:“求求你們讓我見見黃景康,我是她的女兒!我是她的親生女兒!”
沒人聽她的話,他們把脆弱的方棹荷扔在角落裡,拿着刀,甩上門走了。
方棹荷的傷口一直在流血,鮮血染紅了她發白的衣服,她的淚水流進臉上的傷口裡,鑽心的疼,她像一隻受驚了的小動物,顫抖着縮進了沙發一旁充滿灰塵的角落,她神志不清的瑟瑟發抖,指甲死死摳着自己的肩膀。
她雙眼失神的望着地面,身體随着急促的呼吸而抽搐,她嘴裡無意識的叨念着:“媽媽,帶我走,媽媽,帶我走......”
桌面上方如夢的黑白照片凝視着這一切,那雙失神的眼,緊緊盯着跪在地上的黃景康。
黃景康快要崩潰了,他平生第一次感受到徹骨的寒意,撕心裂肺的疼痛,他們一家人,最終竟然是以這種方式團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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