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糾纏之間,花海女徹底沉進了海底深處,看不見了。裴煙怒瞪玄淮,一邊被他半拖半抱的拉出水面,說來奇怪,兩人浮出水面的瞬間,原本還漫無邊際的海水盡數消失,他們又回到了浣花神殿。
隻是此刻的浣花神殿,珠光熠熠,華彩非凡,全然不似之前的破敗。
裴煙望向大殿中央,正中間“鏡花水月”的牌匾下,伫立着一尊妩媚精緻的女人雕像,正對着裴煙咧開嘴角。
玄淮上前一步,擋住雕像的目光,沉聲道:“跟緊我。”
第26章百裡時
殿外傳來嘈雜人聲,裴煙與玄淮對視一眼,退到大殿帷幕後隐身起來。殿外的喧鬧越來越近,對話逐漸變得清晰。一個少年的聲音憤怒道:“放開我,少爺我要殺了你們!”
他激烈反抗未果,嗚嗚兩聲後不再叫罵,像是被堵上了嘴。外面的吵鬧聲停止了,伴随着小心翼翼的腳步聲,一群人走進了大殿。
他們個個面目沉肅,為首一人穿着奇特,乍一看就是個跳大神的。他身後的人分成兩列,拿着各種各樣的祭品。其中最醒目的,是一尊與人等高,珍珠眼睛的仕女雕像。
在雕像後,兩人扛着一根棍,上面捆豬似的捆着一個人,默默侍立。盡管尚在昏迷,還是能看出少年的樣貌熱烈張揚。不知怎的,裴煙覺得有些莫名的熟悉。
這樣的好相貌,裴煙自問見之難忘。可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時也想不出來。她盯住那少年看了又看,隻覺答案呼之欲出,就在嘴邊,偏生叫不出口。
正在裴煙抓耳撓腮之際,身邊一道涼涼的聲音道:“你在看什麼?”
裴煙下意識的道:“看那個昏迷的人。他....“
長的好熟悉啊。
“他什麼?”玄淮又道:“他長的很好看麼?”
那倒不是。幻境中出現的這個玄淮,用的是尊神法相,美的不可方物。剛開始裴煙看幾眼便會轉過頭去,隻恐耽于美色而失禮。
玄淮是典型的高嶺之花,他隻要站在那裡,便讓人心生傾慕,又不敢亵渎。這個少年雖不能與玄淮平分秋色,可他像是生在陽光裡,猶如灼灼烈陽,很難不生出好感。
裴煙腦海中念頭幾轉,在玄淮看來就成了默認,他的心情又差了幾分。裴煙還在觀察那個少年,忽然周身冷風吹過,凍的她打了個寒噤,疑惑道:“我們躲在帷幕後,何處來的風?“
玄淮一甩袖子,涼涼的道:“你怎知是風動,隻怕是你心動罷。”
裴煙聞言一挑眉,玄淮竟然還會開玩笑了,幽默感增加不少啊。她有心捧個場,可心思全然在大殿前的衆人身上,于是隻打了個哈哈,便開始琢磨如何才能将少年救出。
在她思索的時候,殿内為首的人虔誠跪下,對着匾額下的仕女雕像恭恭敬敬道:“花神娘娘,今年的貢品已經帶來了。”
順着他的話音,身後的人連忙将擡着的雕像放下,擺在大殿正中央。跳大神的繼續道:“還有今年的童男,也給您帶來了。”
他說話時少年剛好醒轉,吐出嘴裡塞着的布團,跳起來就道:“誰是童男,你當我是什麼?!”
身後的人忙照着膝彎踢了一腳,七手八腳把少年按住,再次堵上了他的嘴。裴煙看着這出鬧劇,隻覺棘手的很。她原本的計劃,是趁着衆人不注意,用替身符變成少年的樣子,換走少年。這些人沒有靈氣,使個障眼法足矣。
但他們祭祀之時,口口聲聲稱花神娘娘,正是秘境之主的尊号,自己這幾斤幾兩,還是不賣弄的好。
她湊近玄淮,讨好道:“師兄,你有沒有辦法,把那個人救下來啊。“
不知她是否聽錯了,玄淮好似哼了一聲,随後道:“幻境裡發生的事不可更改,救他幹什麼。”
那可不一定。剛入幻境,她就可以将長刀贈給花海女,現在怎麼不能救那個少年了。裴煙不明所以,隻覺得玄淮嗖嗖冒涼氣,不太高興的樣子。
莫非是方才他開玩笑,自己沒有捧場的緣故?
不至于吧。
她仔細回憶了一番,忽然靈光一現。玄淮方才問,那個少年與他相比,誰更好看,她沒有回答。
要知道玄淮真身是大荒唯一的神族,貌美指數自不用說,就連□□也是臨天宗的大美人,怎麼能被其他人比下去呢。
雖說這點小事就生氣,顯得很不大方,可美人有點脾氣,大家都很寬容。
裴煙自認明白了症結所在,抱起雙拳,朝玄淮拱了拱手,真誠道:“師兄是大荒...絕色,一個陌生人怎麼能和你相比?”
玄淮側着臉,在裴煙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勾起了嘴角,嘴上卻說:“那可未必。大荒之廣,美人何其多?我可當不得師妹的贊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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