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結果他拿了第一,孟齊第二,第三是孟齊的師弟江意,他們三人要一同帶領新入門的弟子去曆練。
宋憫歡回到了霖華峰,這麼十幾日過去,他都在峰裡待着,每日同公子岚下棋,他覺得下了這麼多天的棋,他對于陣法的理解……并沒有什麼變化。
每天陪公子岚下棋還輸了好多酒,都是沈映雪後面又替他赢回來的。
他下棋下的不太高興,公子岚和他待了那麼久了,對他也不怎麼客氣,毫不留情的拿劍柄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
力度并不輕,宋憫歡呆呆的摸摸自己的腦門,上面沒一會就腫起了大包,一碰就疼。
“這才一二十天,老子當時悟出來可是花了一年的時間,”公子岚似笑非笑,“你心急隻會适得其反。”
旁邊的沈映雪淡淡的看了眼公子岚,公子岚把劍柄收回去了,提意見道:“小孩不聽話就是要揍,寵着肯定會寵歪的。”
宋憫歡:“……”
沈映雪沒有說什麼,隻是在晚上下棋的時候,連赢公子岚三局。公子岚不但一壇酒都沒得到,還反而多欠了沈映雪十幾壇。
“怎麼這麼記仇,”公子岚一轉眼變成了窮光蛋,看向宋憫歡道:“善善,你肯定不舍得讓你師父一壇酒都喝不到吧?”
宋憫歡默默翻了個白眼,想喝酒了就是善善了,平日裡使喚他都是叫他“喂”“那誰”“小子”。
他們出發前一天,宋憫歡起了個大早,他起來去院中蓮池裡看,裡面的紅蓮已經不見了,沈映雪在殿裡在幫他收拾行李。
螢火蟲們都消失了,晨間起霧,遠處山間白霧茫茫一片,院落裡有幾株山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長出來的。紅白相間的山茶開在院牆上,沾染着晨間的朝露。
“很緊張?”沈映雪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問道。
“我還沒有帶過新弟子,以往這些事并不由我們做,”宋憫歡轉過身,其實他心裡還有别的事。
他看向茶幾上那把灰撲撲的劍,公子岚前一天夜裡給他傳了音,讓他收拾好行李,做好準備。他們這出去之後,估計就不會回來了。
他看着院中的一草一木,看着面前的人,真正要走的時候,心裡反而平靜下來,那些不舍與難言的情緒全部埋在心底。
“我若是走了,師尊可會想我?”
宋憫歡這般的問,面上依舊帶着笑意。他這問題實際上沒有意義,因為沈映雪會陪着他一起過去帶領新弟子曆練,而他想問的是另一重意思。
“嗯,會很想你,”沈映雪眼裡是一如既往地溫柔,他已不是少年,不會說出來那般“天涯海角我也去找你”的話。他有自己的責任與擔當,身在這個位置,意味着他需要考慮許多,并不能任性妄為。
哪怕他想說,到底也是有心無力,他不可能放下宗門與天下蒼生不管,而去成全自己的一己私念。
沈映雪何等敏銳之人?這些日子少年總是心不在焉的,總是盯着他看,經常坐在窗邊發呆,加上公子岚那邊的敷衍态度,他怎會看不出來少年有事瞞着他?
這兩個人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加上少年這麼問,他已經猜出來了某種可能。
“無論善善做什麼選擇,我都會支持善善。”
沈映雪垂眸這般說着,面上依舊是溫和的神情,仿佛看不出來絲毫的難過與不舍。
這麼的一句話,冥冥之中已經給出來了答案。
宋憫歡在原地微怔了一會,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沈映雪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心裡仿佛被銀針刺了一下,痛意讓他變得難以開口。
“我也會想師尊,”宋憫歡輕聲道,“平日裡都是師尊照顧我,若是我一個人,約莫會很不習慣。”
他們兩個人這一天像往常一樣,宋憫歡跟着沈映雪練劍,飛雪劍法他隻學了一小部分,下午又跟着公子岚下棋。公子岚還撺掇他去偷幾壇沈映雪的酒帶走。
他拒絕了,在晚上的時候又練了一套劍法,梨花已經落盡,月色灑下來冰涼。
少年身形修長挺拔,手中長劍淩厲。劍刃卷了不少的梨花,都在他身旁散落,月華白袍皎皎落滿清輝,指尖若白玉,劍姿宛驚鴻。
待他放下長劍時,細白的指尖撫了撫自己額間的發絲,晚風吹過來帶着涼意,他扔了劍回到了殿裡。
沈映雪在殿門口站着,看了他不知多久,見他過來,伸手便要接住他。
“師尊——”
宋憫歡上前撲進了沈映雪懷裡,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在他撲上去的時候感覺沈映雪的身形似乎略微不穩。
男人指尖将他鬓邊的頭發撫過去,指尖又落在他臉上,溫聲道:“如今還練劍,不怕明日起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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