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慨,這凡事都不變臉的死狗男人,懂個屁呀。
送走馮夫人,含钏正式接管隔壁的隔壁的宅子,先前壓根沒好好看過,如今走進去才發覺自己賺了——兩進兩出,大緻格局與“時鮮”一樣,隻是外院做了個會客的廳堂,内院辟成了三間房,中間的庭院種滿了花樹,比“時鮮”多了一排後罩房,也多了一棟東南角的小閣樓。
這是标準的不太有錢的官宦人家的府邸。
要改成食肆,還有大工程要做呢。
含钏托黃二瓜請了幾位匠人師傅過來,挨個兒拿白線量了尺寸,出了圖紙,黃二瓜一口咬着馕餅,一手拿着圖紙,和含钏算這筆賬,“...您若要繼續開食肆,外院廳堂就要打通,幾根沒用的柱子和牆全都得推了,瓦、地磚、牆都要重新鋪。庭院裡要打口井,内院三間房倒是可以留着,隻是裡面本身沒家具,還需要再買。門口的石獅子得給您拆了,您是商戶,可不能用,否則治你一個僭越之罪...”
含钏覺得,黃二瓜的,每,一,個,字,都,在,掏,她,的,錢。
含钏擺擺手,對黃二瓜她是充分信任的,“您列個清單,算個總價給鐘嬷嬷看看。勞您現在先給我個大概的數目。”
黃二瓜比了個“二”。
含钏反問,“二百兩銀子?”
黃二瓜笑着四下看了看“時鮮”的擺設,“若照您如今這個擺設布置,這二百兩風一吹就沒了。若先把食肆的雛形打出來呢,二百兩銀子倒是管夠。匠人工人的價格,兒給您一定壓到最低。材料,能在河邊運的,絕不收您銀子,您看可好?”
含钏笑起來,和黃二瓜說笑,“...您要不别幹官牙的活兒了,您自己組一個修繕隊,找泥瓦匠、木匠、石匠等等,專接這些個改造、修繕的生意?北京城裡好似還沒有個正經幹這行的,您若舍得投錢,指不定還能拔個頭籌,賺大錢呢!”
如今是豪門世家有專門的管事負責宅子的修建修繕事宜,可如同含钏、馮夫人這樣的,手裡有點錢、家裡又有點地位的商戶、官宦人家,是沒這個閑錢專門養一隊人來做這個東西。
如遇宅子翻新,或是老宅新住,便要去官牙尋人。
今兒個尋個泥瓦匠,明兒個尋個石匠,日日都要重新找尋,沒個定性,特别麻煩。
還不如,将這些雜事兒托給一個領頭的,咱也不管這麼多,買材料是你、找人是你、監工是你、最後出了問題,還得找你。
錢付多點便付多點吧。
重在省事兒。
含钏随口一說,黃二瓜便當真起了心思,回頭一合計,将這些年攢下的全部身家——總計三兩八錢銀子巨款投到這門事業裡去了,在東大街賃了個門面,扯了大旗,叫作“黃記裝修鋪”。
不過,此為後話,稍後便說。
第二百四十章釀冬菇(中下)
黃二瓜出了好幾個圖紙,新出爐的黃老闆做生意的熱情很高漲,照着一千比一的尺寸畫的圖,一磚一瓦,一牆一數,畫得那叫一個栩栩如生,含钏在幾張圖紙裡定了其中一張,第一進的廳堂除必要的承重柱子和灰牆,全部打通,二進的院子樹不拔,中間辟了一條小道,拿鵝卵石鋪就而成,後罩房全部重新粉刷整改。
含钏去看了黃二瓜的鋪面。
與其說是個鋪面,不如說是個能避雨的拐角。
拐角的牆壁上釘了一個小小的牌匾,上面寫着“黃記”,牌匾下面就放了個搖搖欲墜的木桌。
含钏私心覺得,這鋪面就跟這木桌似的,搖搖欲墜,風雨飄搖。
看起來忒可憐了。
含钏大手一揮,給了黃二瓜三張大銀票子,總計三百兩。
“這宅子便交給您了,您說二百兩,兒給您三百兩,所有物材都用最好的,所有工藝都請最好的師傅,您用了哪些錢拉出清單來。若是錢還有剩下的,就算我給您店鋪投的資金,您趕緊收拾鋪蓋卷,從這下雨都漏風的拐角搬出去吧!”
黃二瓜感激涕零,表示一定要在鋪名加上含钏的名字——黃賀裝修鋪。
含钏抹了把額角的汗。
黃賀...
您要是不嫌自己活得長,徐慨不找您麻煩,就盡管在她的姓跟前加上自個兒的姓吧。
含钏為黃二瓜的生命安全着想,婉拒了加名的提議。黃二瓜是個厚道的,不加名,不整這些虛的,那就整實的,拟了份分紅協定,若裝修鋪有結餘,每年返盈利的十個點給含钏——這不錯,賺一百兩銀子就返十兩銀子回來,含钏愉快地簽訂了這文書。
黃二瓜便如同打了雞血似的,扯了油紙布把宅子圍了起來,帶着一隊匠人吃住都在裡面。
臘月将過,二十八那天,一大清早,黃二瓜蓬頭垢面地把宅門鑰匙交到含钏手裡,請含钏過去看看。正巧含钏帶着小雙兒剛出門,一拐過影壁,正巧碰見徐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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