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府義勇軍大營,議事大廳裡坐滿了人。李元胤正在作報告,“經過三個月的軍訓,5000名水兵、10000名新兵和12000名南明投誠士卒,成長為合格的義勇軍士兵。已經具備,打一場大戰的條件。”
鄭襲道:“現在我宣布,原義勇軍四個營、10000名新兵、12000名南明投誠士卒,進行混編。共組成4個團、每團下轄6個營。另外3個水師營、新招的5000名水兵和2000名陸軍,共10000人,組成2個團的義勇軍水師。每團5000人,下轄5個水兵營。組隊完成後,進軍清遠。”
1650年7月21日,義勇軍3個陸軍團和一個水師團共23000人。分乘160條沙船從廣州出發,沿珠江上溯。經西南湧水道,進入北江。
7月份廣東進入雨季,江水水位高。李元胤和鄭兵站在船頭,李元胤道:“鄭副總指揮,現在離清遠還有60裡,已經酉時了,我們明日再走。”
鄭兵點了點頭,“李指揮,沒想到溯江行船也能這般快。隻用三日,走了350裡地。”
“我等行船是往北,每日刮的是東南風,雖然是逆江而行,但卻是順風。如今是雨季,江闊水深,便于行船,不足為奇。”李元胤解釋道。
鄭兵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義勇軍在離清遠城60裡遠的北江邊,停船駐紮。
清遠城,縣衙内耿精忠、耿聚忠、耿昭忠三兄弟和尚之忠、尚之孝二兄弟,一臉愁容地看着來信。
耿精忠道:“義勇軍三日前,乘船離開了廣州府城,人數未知。從廣州府城到清遠縣400裡水路,估計要四到五天時間。我等剩下選擇的時間,已經不多。是走,是留,各位兄弟怎麼說?”
尚之忠歎了口氣,“皇帝陛下讓我等死守清遠城,援軍已經出發20天了,怎的還沒看到蹤影。”
耿聚忠道:“半月前大庾嶺,山洪暴發,沖毀了路段。如今又是雨季,山路泥濘。援軍估計尚需幾日,才能到達。這二個月城牆又加高加固了,堅持到援軍來問題不大。”
衆人心想,棄城違抗君命。還不如堅守幾日,等援軍來殺得義勇軍片甲不留。耿精忠道:“想走的,請站出來。”
耿精忠這般問,棄城之罪,誰敢承擔。幾人都不吭聲,耿精忠又道:“既然都願意留下,那我等團結一緻守好城。”
幾人稱,“是!”
……
廣東南雄州府城,城内一片殘垣斷壁,到處是被火燒過的痕迹。幾個月前的大屠殺,仿佛就在眼前。幾隻野狗在在城内的廢墟中,覓食人骨。忽然大地一陣震動,幾隻野狗迅速逃離了現場。一會兒,一大群戰馬出現在街道上。領頭的正是清軍征南大将軍譚泰,去年在南昌屠殺了20萬漢人。
“離清遠還有多遠,”譚泰向身邊的人問道。
譚泰身邊之人,乃清南贛巡撫劉武元。清兵攻破南雄,此人居功甚偉。劉武元道:“回大将軍,此地離清遠尚有500裡,不過道路好走多了。”
譚泰道:“到清遠還需七八日,南方的氣候炎熱,你等要做好後勤保障。”
“嗻!”贛南巡撫劉武元,領命而去。
譚泰又向親兵問道:“士卒病倒的有多少?”
“回大将軍,有1316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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