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靈兒越想越不安,終于在一更将過時,提着寶劍出門,準備去山書院附近守着。
其實靈兒也不知自己去那裡做什麼,若是真遇到齊陽哥,自己又能做些什麼呢?攔他,抑或是助他呢?
靈兒隻知道自己滿腹都是不安和焦慮,無法這麼待在家,什麼事都不做。
可當靈兒剛飛身屋檐,準備離開時,卻被濟蒼雨攔下來。
“怎麼是你?”濟蒼雨驚訝地看着靈兒手的寶劍,問道,“這大半夜的是要去哪兒?”
靈兒不知該怎麼回答,這麼垂首站在那兒。
“女孩子家,半夜跑出去成何體統?而且這夜黑風高的,外頭有多危險,你不知道嗎?”濟蒼雨責備道。
“我知道錯了。”靈兒輕聲道。
“知錯便好。既然還沒休息,給我診診脈,我這胸口又是悶悶的,很不舒服。”濟蒼雨皺眉道。
靈兒聞言擡頭看向天空那輪已經很圓的明月,心想:“濟伯伯的怪症果然與陰氣的盛衰有關。”
回到濟蒼雨的卧房後,靈兒反複為濟蒼雨診了幾次脈,始終沒有發現他的脈象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又是毫無異常之處嗎?”濟蒼雨問。
靈兒沒有回答,濟蒼雨卻已猜到了答案。
靈兒心想:“看來是濟伯伯的心病又犯了。可這心病為何會與陰氣的盛衰有關呢?”這真讓靈兒百思不得其解。
為濟蒼雨診完脈,早已過了二更天。
靈兒正猶豫着還要不要再去山書院附近看看時,濟蒼雨發話了:“以後夜禁不準出門,别以為在京城裡安全,京城裡的小賊哪兒都多。”
“我知道了。”靈兒隻好悻悻地回房了。
九月望日。
靈兒一大早便起來了,她偷偷溜出了濟家莊。
由于擔心昨夜之事,她先趕到了清風客棧。
清風客棧裡冷冷清清,隻有幾位食客在用早膳。
靈兒隻好坐下等待,順便點了些早膳。
靈兒心正想着難得今日小旭不在客棧時,看到小旭走進客棧。
小旭也看到了靈兒,忙前熱情地打招呼道:“姑娘,今日怎麼這麼早?”
“嗯,我是來找風兒她們的。”靈兒說。
“這幾日沒有青風俠的消息,那些小姐要等到日三竿才會過來。”小旭笑着說。
靈兒心一亮,即便是消息靈通的“風兒”們說青風俠沒行動,青風俠也不一定沒有行動,但小旭則不同了,他說沒有青風俠的消息那便是确定沒有青風俠的消息了。
靈兒懸了好久的心終于落了下來。她問道:“你适才可是去對面齊宅了?是齊陽哥回來了嗎?”
“不是的。”小旭搖了搖頭,繼續說,“二爺在京西分壇,适才小的是給他送信。”
“送信呀?那定是很重要的信吧?”靈兒說道。
“應該很重要吧!是珍寶山莊的信函。”小旭在靈兒耳邊輕聲說道。
“珍寶山莊?”靈兒大驚,難道是關于懸賞山書院古冊一事嗎?她這才剛落地的心又懸了起來。
見靈兒花容失色,小旭也不知道原由,想了想才道:“這不怪呀!珍寶山莊和二爺常有書信往來。”
這句話果然極大地安撫了靈兒,她對小旭說:“我得去分壇一趟。”
小旭便目送靈兒離開。
可靈兒到了京西分壇時,齊陽卻又出門了。
“你知道齊陽哥去哪了嗎?”靈兒問守門的逸興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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