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蟬衣鬼差這個綽号對燕赤心而言,隻是一些普通人的偏見,與她心中唐吉——或者說左蟬衣的形象相去甚遠。即便傳播甚廣,也不真實反映此人的水準與風格。
因此她從未想過,當此人縱馬城中時會有如此大的風浪掀來。
“瀾滄幫馬巍一,領教鬼差武功!”
圍牆上躍下一位手持長刀的黢黑少年,一出手就是全力而為,源源不絕境的真氣修為在那一刀下顯露無遺。
“讓開!”
左蟬衣沒有減速,單手抽出腰間劉遠的無名長劍,燃火相一發而止,熠熠寶劍斬在刀身上,恐怖的力量與真氣将瀾滄幫少年死死壓制。
馬踏長街,跌落在地的少年怔怔望着遠去的背影,兩個呼吸後按住顫抖不止的手腕爬起身來。
“不愧是‘洪都第一劍’,盛名之下無虛士,馬某受教。”
江湖已經随着那兩匹快馬遠去,少年的友人姗姗來遲,将失魂落魄的他扶回酒樓。
左蟬衣卻沒心思辨别此人是真的為搏名而來還是不死谷指使,隻因前來挑戰他這位“洪都名士”的遊俠兒實在是太多了!
“三轉門李小魚,請鬼差賜教!”
“白家十三郎易,請!”
“雨劍門劉炜都,特來挑戰,請。”
“酆都令使杜子仁,受死!”
你飛來一劍,他跳出一刀,出身左道宗門的杜子仁甚至發出暗器後才報上名号。
除了那個什麼李小魚,其他人竟然都勉強邁入了源源不絕境界,小小洪都府何時聚集了如此多武林才俊?
好在左蟬衣的實力也不做假,白馬山一戰後三個月,他的燃火相與建木相真氣已經能夠做到無縫切換。策馬揚鞭一步不停,不論幾人來,都隻全力一劍去,不計勝負,一街之内連番鬥劍竟然猶能支撐。
可他的速度終究是被拖累了,而且真氣迅速消耗,這樣一來即便趕上了也沒法長久作戰。在沖入下一條街道之前,左蟬衣昂首大吼:
“除惡緊急,再有攔路者,劍不留情!”
“白蓮教吳……”
“踏入此間,生死在天!”
業火!
一顆人頭沖天而起,滿臉是血的左蟬衣在馬背上回正身形,伏低沖刺。
規則變了。
暧昧不清的武林切磋規矩變成了死鬥,所有挑戰者都需要掂量一下自己是不是那當街殺人的狂徒的一合之敵。
一小半武力低微者不再跟着二人沿街狂奔,其餘幾位輕功了得者也不再賣弄自身武藝,謹慎地綴在二人身側。
“衡山派大師兄文青書……”
那位瘦削的衡山劍俠牽着馬站在長街路口,看着那兩匹快馬迅速接近。
“特來襄助唐少俠。”
衡山派大師兄!
無數出身小門派的武林人士心頭狂震,他們竟然敢出來活動!就不怕不死谷槍打出頭鳥麼?
左蟬衣撇了一眼那馭馬跟在自己身後的青年,對方回以一個點頭。
現在不是懷疑的時候,他拿定決心,必須盡快阻止不死谷衆人離開洪都,否則便和當初他與葉南星等人入瀾滄江一樣——魚入大海,無迹可尋。
他答應李安撫營救林佐材的承諾還沒做到,江南大亂這筆無邊血債還沒有找他們償還。
誰也攔不住我。
燕赤心與文青書與他并駕齊驅,三人之間沒有任何眼神交流,但那股精神已經共鳴。
無人能擋!
十二隻蹄子從洪都府衙門口沖過,又從永華小院外沖過,留下七具屍體,一路闖到滕王閣下,碼頭就在不遠處。
她隻是站在那兒,什麼都沒說。
“讓開。”
他在馬背上舉起長劍,直指佳人。
姜煜之擡起頭,露出一個摧人心腸的落寞笑容:
“你瘦了。”
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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