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邪不勝正。”
“無聊,和不死谷那些瘋子一樣無聊。”顧尋花将木樁丢到左蟬衣懷中,“你欠我一條命,就當我兩邊下注,滾吧。”
“多謝前輩不殺之恩。”左蟬衣捂着傷口艱難下床,出鞘的天池水就丢在地上,顯然顧尋花就是靠這把劍認出的他。
“快走快走,我已經開始煩了。”
左蟬衣披上自己那又髒又破的外衣,抱着天池水越過顧尋花走入雨中。
顧尋花煩躁地抖着腿。
“江南百花宗,漠北虎刀門,都還有弟子存活于世。”左蟬衣還是忍不住開口,“隻要前輩去尋,未必不能使真相大白于世……”
“滾!”顧尋花真氣爆發,宛如江湧海嘯,比黃天鶴還要蠻橫三分!恐怖的殺意刺激得左蟬衣後背肌肉緊繃。
左蟬衣不敢再說,跑入雨幕消失不見。
顧尋花盯着左蟬衣漸隐的背影,氣息逐漸平複。
“本來還想收這小子為徒,沒想到也是塊迂腐朽木。”
“知道些隐秘,卻魯直過頭,就沒想過那兩人正是我放走的?”
百花宗、虎刀門正是被血手分江屠滅的兩派宗門,江湖隻知其血腥殘暴,卻無人在意顧尋花為何要殺這兩派滿門。
左蟬衣知道,因為這是他記憶最深刻的一段劇情之一。
這兩派在暗中分别擄掠童女童男,天資尚可者吸收為弟子,天賦平平者則為妓為奴。顧尋花年輕時弄丢了自己的侄子侄女,五年之後才從丐幫處得知真相,卻為時已晚。《七劍奇俠》中,被三劍合璧重傷的顧尋花最終死在百花宗與虎刀門弟子的合擊之下。
左蟬衣隻歎天道輪回報應不爽,如何知道,這個世界中百花宗與虎刀門幸存弟子是顧尋花主動放過的?
他的腦子很快就被“趕上肖岚璇與葉南星”的念頭填滿,顧尋花之事随之埋入深處,不再浮現。
右肋的傷口随着他的跑動與呼吸不斷牽扯神經,難忍的痛楚與冰冷的雨水流淌在左蟬衣全身,他隻埋頭施展錦赤馬向西南方向跑去。
漸漸地,他渾身開始冒出蒸騰熱氣,意識進入一種似有還無的狀态,經脈内真氣雖少,消漲之間卻陷入一種奇妙的動态平衡。
他的皮膚開始發紅,模糊的大雨中好似一匹真正的赤馬在全力奔跑。
呼、吸、吸,呼、吸、吸,……心髒在跳,一下,一下,一下……真氣的流動聲傳入耳中,潮漲,潮退……
當左蟬衣回過神來時,他已經進入昌隆縣城,站在驿站下了。
他跑了将近五十裡。
“客官,進來避避雨吧?”
左蟬衣剛張口想要拒絕,就跪在地上幹嘔不止,驿站裡跑來兩位好心的江湖人士将手腳酸軟的左蟬衣扛了進去。
他喝了口姜湯,緩了口氣,又灌了兩碗補水暖身。略作休息後勉強直起身子抱拳緻謝。
而後徑直走出大門。
“少俠且住!”身後一位國字臉大叔趕上來,将自己的蓑衣披在左蟬衣肩上,“在下也該出發了,不妨同乘。”
“你是?”左蟬衣腦子有些混沌,一時反應不過來。
“蛇山五華派封傥,道上兄弟擡舉,稱一個‘剃風劍客’。”封傥戴好鬥笠,把馬牽了過來,“上馬吧,送你一程。”
“多謝。”五華派乃是雲南正道,幫衆不少。左蟬衣出發前已經了解過天下門派,五華派這種地方大派自然也在他胸中。
左蟬衣勉力翻身上馬,封傥坐他身後,一甩缰繩便出了昌隆縣城。
“我看你自曲靖來,應當是要去昆陽方向吧?正好我事已辦完,要回五華山。”封傥府低身子,盡量讓鬥笠也擋住左蟬衣頭上的雨水,“本欲等雨停了再走,沒想到一下就是一天。正好你急着要走,我就不耽擱了。”
馬兒在雨中跑得飛快,封傥雙臂夾着左蟬衣,兩人在馬背上是穩穩當當。
“你渾身是傷,體力不濟,為何非要冒雨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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