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對夏悲秋而言本是好夜,可當他來到劍氣山莊外,卻發現天象實在是無關緊要。
整個山莊燈火通明。
“最後一個晚上了,準備奢侈浪費一把麼?”
身着黑衣的夏悲秋施展輕功躍上牆頭,卻發現所有燈火都指引向同一個終點——主樓大堂。
作為自命不凡的武者,他當然想徑直赴約,可不死谷驚門總旗的身份逼迫他先去查看各個陪樓别居。
夏悲秋的功夫當然極高,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一點動靜,自然也沒有人發現他。别說此刻劍氣山莊人丁不過十幾口,便是大變之前,夏悲秋也有信心做到無人察覺。
子時前半刻,六架空車駛入偏門,三位車夫領過賞錢後回房小憩,餘下三位把将在半刻後發出的車隊整備好。可直到打更聲響起,并無一人上車。
“哼,故布疑陣到此時你已無人可用,隻剩裝些雜物虛張聲勢一計可使。”
他心中冷笑,目送這三輛空蕩蕩的馬車離開劍氣山莊。連那位外事堂首席所供的地底密室都已探查,唯一不明之處隻剩那亮堂堂的主樓了,隻要确定七劍不在此處,謝昶就能在情報網混亂前收網。
若是葉、肖二人還在……那就更方便了。
夏悲秋在房頂上疾行,不過片刻便翻上了主樓二層,此處雖燈火通明,卻并無半個人影。他翻身而上,将第三層與小閣全部探查個遍,任舊無人。
他遊身而下,剛無聲落入底層門柱之後,便聽見一個蒼老的聲音:
“隻剩此處了?”
夏悲秋也不扭捏,徑直走到門口,燈火将他的影子投射到樓前沙場上,拉得老長。
“不死谷總旗夏悲秋,再見左老前輩。”
大堂正中,左空青端坐太師椅,雙手拄劍閉目養神。
“當時不敢出手,現在撿回膽子了?”
“不錯。”夏悲秋從腰後抽出兩把尺半短刀,“這種小事,随便一個小旗都可做得,我親來此處,正是要一雪前恥。”
“好。”左空青緩緩睜眼,“你上前來。”
夏悲秋才向前一步,明堂正中精純到恐怖的真氣轟然運轉,伴随老者納氣之聲宛如虎吼,整個大廳中七十二根明燭之焰一齊搖晃起來。
随着老者起身,那扭曲變幻的影子宛如活了過來,在大廳之頂彼此撕咬彙聚,漸成虎形。
“叮鈴鈴鈴鈴!”
被左空青按在劍鞘中的長劍尖銳鳴叫起來,并随着老者上身一點點伏低越來越急促。
夏悲秋感覺自己被什麼恐怖的東西鎖定了,全身肌肉應激緊繃。
該死,被這老家夥單獨盯上所要面對的壓力比黃天鶴還大,甚至與谷主不相上下!
突然,好像是屋外夜露滴落的一瞬間,噪音消失了,燭火的光影也一動不動。
“若是對上無形劍氣之類的絕技,最好的應對策略其實是退啦。隻要退得夠遠,再神異莫測也落不到你身上。”記憶中一個少年的聲音響起。
夏悲秋失明了一瞬間,等他再睜開眼時,主樓的燭火已照不出他的影子。
他喘着粗氣,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到下巴,再混着血水落下。直到此刻他才驚覺,夏至之後哪來的夜露,那液體滴落的聲音正是此刻自己汗珠砸落在沙場發出的!
原來自己一直陷在那一道劍氣的恐怖中,以至于明明躲開了還愣在原地重新回憶了一遍剛才的交手!
不,那根本算不上交手。夏悲秋看向自己手中被汗水打濕的雙刀,自己根本一招未出。
他沉默離開,還劍歸鞘的左空青也沒有阻攔,隻留下一句簡短的評語。
“後生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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