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牢裡,溫挽自己打開牢房門,規規矩矩挑了個幹淨的地方坐下。
顧是非看得眼睛直愣,看看周圍同樣傻眼的差役,心塞地揮揮手讓大家下去了。
“我說小姐,你别把進牢房搞得跟回自己家一樣成麼?咱好歹裝裝樣子。”顧大人站在牢外,隔着木頭牢壁跟她說。
溫挽一臉的莫名其妙,建議道:“再來一遍?”
顧是非擺擺手。
牢房陰暗潮濕,僅有的光源還是從高高的窗戶透進來的,灰塵在光線裡無所遁形,逼得溫挽不得不用衣袖捂住口鼻,放緩呼吸。
顧大人抱臂,嘲道:“你何必來吃這種苦,容王那邊已經快成事了,隻需再多等幾日盛澤必得救。”
“等不了了。”溫挽說,“以我為引,速度會快些。”
顧是非不是不清楚這點,所以他才格外欽佩溫家小姐。别的世家小姐春采春花夏裁紗,隻有她為了千裡之外的百姓奔波遊走,公堂跪了,大牢也住了,也隻有她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那位。
“明日,京兆尹的李滄聲會來,祝小蘭的案子将由他來引出。”顧大人端肅說道,“殺人一事你不許再認,否則結案時我不好偏袒于你。”
“大人将偏袒二字說的這麼光明正大,真的好嗎?”溫挽調笑道。
“柴稷這人作惡多端,若非民不告官不糾,老子早把他就地正法了。不管什麼原因,你殺他都是為民除害。隻不過這種事以後少做,姑娘還是得對人命心存敬畏才行。”
溫挽收起笑容,認真道:“大人說的極是。”
“嗯,你休息吧,晚點他會過來。”
“大人慢走。”
第23章中毒
入夜後,地上潮氣上湧,溫挽合衣卧在幹草上輾轉反側。
這牢房是顧是非專門給她騰出來的環境最好的一間,但仍舊濕冷陰暗,人在裡頭待久了,從裡到外都被浸透了冷氣。就在她終于昏昏欲睡的時候,外邊突然有腳步聲傳來,溫挽心中歡喜,趕忙起身去看,結果看到的竟然是一個被黑色鬥篷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大肉圓子。
“是宋大人呐。”她有些失望,“大人深夜來此,所謂何事?”
宋湍合不說話,隻用寬大的袖子捂着口鼻,悶聲悶氣地說:“溫姑娘言而無信。”
溫挽屈起一條腿,右手松松搭在上頭,問:“此話怎講?”
“柴稷之死與盛澤一事息息相關,這案子如今被炒的沸沸揚揚,當中難道沒有姑娘手筆?”
宋湍合隔着牢門質問她。
溫挽借着牢裡灰暗的光,細細端詳手指,看也不看宋湍合,輕笑一聲說:“大人這話有意思,難道我閑來無事,搞個殺人的罪名,把自己送進牢裡玩?”
宋湍合被噎了一下,不知如何應答。
溫挽緩緩起身,踱到宋湍合跟前,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問:“究竟是誰将柴稷之死捅出去,大人查清楚了嗎?況且今日在堂上,關于盛澤之事本姑娘一個字也沒有說,大人不妨去打聽打聽。所以,究竟是誰出爾反爾?”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溫挽猛地一拍牢門,吓得宋湍合倒退一步。
他無端想起面前這人輕描淡寫将柴稷抹了脖子的畫面,心中一陣膽顫。難道是他們猜錯了,此事與溫挽無關?
溫挽見對面的人一臉呆滞,溫和了語氣:“大人屈尊前來,就隻是責問?”
宋湍合搖了搖頭,從懷裡掏出一瓷瓶,用兩根指頭捏着瓶身穿過欄杆遞給溫挽。
溫挽垂眸看了一眼,沒有接,問他:“這是什麼?”
“上頭給的藥,盛澤之事若是沒被捅出去,姑娘自會拿到解藥。”宋湍合一直伸着手,手略微有些哆嗦,生怕她一個暴起,将他手砍斷。
溫挽接過瓶子,打開瓶塞略看了看,涼涼地說:“是丹碧啊,發作時面若桃花,腹如刀絞,三次發作則藥石無醫。敢問大人,為何不直接給毒藥,豈不是更保險?”
她怎麼識得毒藥啊!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嗎?宋湍合綠着臉,内心一片崩潰,“是是是上頭吩咐下來的,本官……我也不知道。”
“若我不吃呢?”溫挽塞上瓶塞。
“那溫大人他們可能就……”宋湍合被她倏然淬血的目光吓得趕緊收聲,連連解釋道:“不不是我說的,是他……”
溫挽挑眉問道:“他是誰?”
宋湍合搖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那你拿回去吧,我不吃。”溫挽将瓶子遞還給他。
宋湍合不敢伸手去接,勸道:“反正你也不打算往外說這件事,就隻是走個過場而已。我看那位是真沒想要你的命,你放心,一旦此事了結,我定雙手奉上解藥,我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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