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淵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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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說話的功夫，護士已經把孩子抱了進來，後面還跟着一個亦步亦趨的小寶寶，褚辰急忙先去把顔瑞抱過來，顔岫則接過了褚曦，道：“爸媽他們呢？”“回家收拾東西去了，你得在這兒住一段時間，醫生說你太虛弱了。”顔岫放下了心，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懷裡的小東西，又掉眼淚：“我費了那麼勁兒，怎麼生出來那麼醜……哪有瑞瑞好看？”襁褓裡的小東西哇的哭了。顔岫隻得哄他，褚辰則抱着顔瑞，輕聲說：“我瞧着挺好看的。”顔瑞是足月生，褚曦是早産了，顔岫心裡知道兩個孩子必然有些不一樣，他瞧着懷裡的，忽然狠狠瞪向褚辰：“隻此一次，你再要生，你自己生去。”褚辰自然點頭：“我要知道這孩子會難産……我肯定不讓你生。”顔岫收回視線，惱了一會兒，又輕聲問：“什麼時辰出生的？”“早上五點三十分，媽說那會兒剛剛黎明破曉，倒是應了這個曦字。”顔瑞乖乖坐在褚辰腿上不吵也不鬧，顔岫轉臉看他，捏了捏他的小臉蛋，道：“以後瑞瑞就有人玩了，開不開心？”顔瑞點點頭，還從懷裡掏了個巧克力：“給弟弟！”顔岫笑道：“弟弟還不能吃，瑞瑞自己吃吧。”顔瑞自己拆了，咬下來一半，餘下一半遞過來給顔岫：“叭叭，包弟弟次！”顔岫從他指尖咬走那半塊巧克力，笑道：“瑞瑞真乖。”顔瑞開心而腼腆的看了一眼褚辰，褚辰也誇了他一句。顔岫住了幾天的院，褚曦這一出生就發現是個會鬧騰的，遠遠沒有顔瑞乖，顔岫都覺得他可煩了，唯一讓他欣慰的是，小家夥漸漸的長開，終于沒那麼醜了。褚曦健健康康的，顔岫的心總算是放了下去。離開醫院的那天陽光明媚，風和日麗，顔岫戴着帽子被褚辰護着上車，坐穩之後，褚曦也被遞了過來，褚辰摟着大兒子上車，道：“我想了想，過兩天，我去做絕育，免得再一不小心又有了。”顔岫看了他一眼，笑道：“我正想着我去做絕育呢。”褚辰忙道：“我做，你受了這麼多罪，不能讓你出頭了。”顔岫垂下眼睫，道：“不做也沒事兒，再有的話，打掉就是了。”褚辰内心有了決定，沒繼續再談這個話題：“爸媽說想給小曦辦滿月宴，你看……”“不辦。”顔岫毫不猶豫道：“瑞瑞沒辦滿月，也沒辦周歲，小曦也不辦。”顔瑞含着奶糖，巴巴的看看顔岫，又看看褚辰，褚辰對上他圓溜溜的眼睛，附和道：“那就不辦了。”顔岫看向窗外，過了一會兒，猶豫的對他道：“我，我是不是太兇了？”“你不一直這樣麼？”顔岫臉一黑，兇道：“我已經對你很溫柔了！”褚辰一笑：“我知道。”“哼。”顔岫又轉過去看窗外，褚辰慢慢湊過去一點，再湊過去一點，眼看着快要碰到顔岫的耳朵了，後者忽然扭過腦袋，兇道：“你幹嘛？”“我看你是不是又生氣了。”“沒有！”褚辰又是一笑，親了親他的嘴唇：“好了，馬上回家了，别生氣了。”“你離我遠點，瑞瑞在你懷裡快被你擠死了。”褚辰低頭看到坐在自己腿上，因為自己俯身靠近老婆而被迫折腰的兒子，立刻收回身體，卻還是被兒子瞪了一眼。他有些不悅：“不可以對長輩翻白眼。”顔瑞噘嘴要頂，被顔岫掃了一眼，立刻變臉乖乖說：“資道啦。”顔岫有些洋洋得意，覺得這個家還是自己說了算。褚辰光從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又摟着兒子擠過去，跟他看同一個窗口的風景：“今天天氣真好。”“嗯。”“陽光燦爛，風景明媚。”“嗯。”“難得的好天氣呢。”顔岫立刻側目：“好好說話。”“千好萬好，還是你在我身邊，最好。”——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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