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懷疑他失蹤跟我有關嗎?”艾略特的目光又飄到了阿爾巴利諾的另外一邊肩膀,“我都不認識他。”
“例行地詢問,你知道,我們要詢問好多好多人呢。”阿爾巴利諾安撫地笑了笑,“我們從你老闆那裡得知昨天上午你正好沒有值班。”
“……我昨天剛好調休,一上午都在家裡休息,沒有别人在。”艾略特防備地回答,他的嘴角繃緊了,“我十二點多點了外賣,要看小票嗎?”
“如果可以的話,勞駕。”麥卡德點點頭,然後他銳利地看向對方,就算是艾略特沒跟他目光接觸,都忍不住因此瑟縮了一下,“如果我可以問的話,你的手?”
艾略特的一隻手上纏着繃帶,包得很潦草的繃帶下還滲透出了斑斑點點的血迹。聽到麥卡德的話,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一下,然後,他低聲回答:“是前幾天在架子上拿東西的時候被劃傷的。”
他伸手含糊地指了一下,麥卡德擡起頭去,看見釘在牆上放雜物的架子是因為做工粗糙而有一根長釘戳出來,因為光線昏暗,也沒辦法判斷上面有沒有血迹。
也就是這個時候,阿爾巴利諾忽然帶着一種尴尬的笑容開口:“抱歉,能用一下你家的衛生間嗎,艾略特?”
剩下兩個人都看着他,阿爾巴利諾帶着歉意的笑容聳了聳肩:“休假了很長時間,我猜我的腸胃不太能适應WLPD的咖啡了。”
艾略特租住的公寓又逼仄、結構又奇怪,一進門就是一段短短的門廊,正對着一面白牆,似乎得走到門廊盡頭以後右拐,才能進入房子的其他部分。不如說,他們現在和艾略特一起站在門口,出來這段門廊之外啥也看不見,他們兩個沒有搜查令,要是艾略特不邀請他們進門,誰也不能再往裡走了。
艾略特沉默了兩秒鐘,然後點點頭:“右拐,洗手間在房子最裡面的角落裡;小心,那裡面的燈壞了,很黑。”
阿爾巴利諾幾乎是帶着一個感激的表情點點頭,麥卡德注意到,這位法醫走向門廊盡頭之前,迅速地瞄了他一眼,然後意味深長地眨了一下右眼。
在某一天——大概就是在阿爾巴利諾第三次名為請他吃飯實則對着他大吐關于法醫局的苦水之後——艾略特終于忍不住谷歌了對方。
他對這個人實在是很好奇:就算是正在休假中,一個法醫願意街角一個便利店店員當朋友也有些令人難以置信了。但是,阿爾巴利諾仿佛确實不輕看他,對着人微笑的時候表情也堪稱甜蜜。
艾略特很快意識到自己求助谷歌是正确的:鮑勃·蘭登案破獲期間,網上有不少關于巴克斯醫生的新聞,尤其是一個叫做“維斯特蘭刑事秘聞網”的網站,裡面的文章除了介紹阿爾巴利諾并沒有真正犯下的那個案子之外,甚至還繪聲繪色地介紹了這位醫生豐富的情史。
而在文章的最後一個部分,則向讀者們彙報了案子的最新進展——那個時候阿爾巴利諾的審前聽證會剛要開始。
網站上寫道:
“最令人驚訝的其實是,巴克斯醫生竟然選擇了臭名昭著的律師赫斯塔爾·阿瑪萊特為他辯護。衆所周知,這位律師最為人所知的部分就是,他極為擅長把各類罪犯——殺人犯、黑幫、強奸犯,人們能想到的一切重刑犯——從法官的法槌和監獄的鐵窗之中解救出來。
“這位律師本人沒有什麼犯罪記錄,卻意外地對所有罪犯抱着極大的熱情(也許是對他們願意付出的價格抱着極大的熱情)。
“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警局人士甚至在去年——當阿瑪萊特先生把卡爾·斯溫從一項一級謀殺和一項強奸罪名中解救出來之後,刻薄地稱其為‘整個維斯特蘭最了解罪犯的家夥’。
“巴克斯醫生為什麼願意請這位律師為其辯護,也引發了紛紛議論。難道,巴克斯醫生在内心已經認定自己是有罪的了嗎?認定自己殘忍地殺害了美麗的莎拉·阿德曼,以至于必須讓一位最擅長為重刑犯辯護的律師站在自己的身邊?”
文章的最下面,還附了一張新聞照片:是赫斯塔爾·阿瑪萊特從維斯特蘭市警察局走出來的時候被偷拍的,那是個高挑的中年男人,金發,有一雙銳利的藍色眼睛,訴說着不用話語也能被他人覺察到的傲慢。
——艾略特凝視着那張照片,最後忍不住伸出手去,碰了碰屏幕上面孔的臉。
阿爾巴利諾走路的時候輕得近乎沒有聲音。
他簡單地檢查了艾略特的房屋,沒有指望從一眼可見之處發現任何東西——走到門廊盡頭之後右拐,迎面就是一個小小的起居室,起居室的盡頭有更小的廚房和衛生間,真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廚房的竈台上覆蓋着一層黑乎乎油膩膩的東西,顯然很長時間沒人下廚了,垃圾桶裡塞滿了外賣盒。艾略特的卧室更小,塞進一個行軍床之後就什麼都放不進去了,房間整體光線黑暗,讓人看着就心生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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