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怪自己,非要搞這些有的沒的,抄什麼詩詞呢,李清照現在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那位大姐從此可就少了一首傳頌後世的詩詞了。
直接登門拜訪,先叙叙舊,什麼姐姐弟弟的,又沒有磕頭拜把子,叫一聲姐姐又不會少塊肉。
燕小乙懊惱地返回了自己的窩棚,自己這番騷操作,要是徹底傷了李師師的心,人家不願意幫他了,那他的計劃可就胎死腹中了。
“過幾天,等奇石造出來再去試試,但願還有機會。”
燕小乙也不想别的了,窯爐空燒已經完成,可以燒制第一批陶胚了。
燕小乙造假,燒制階段并不是全部使用陶土,而是要摻雜一定比例的石粉和其他輔料。
“碾石成粉,混以陶土,再加入碎銅塊,注入清水攪拌成泥,然後按照設想,手捏成型。”
這是燕小乙獨創的造假之術,用這種方法,通過各種輔料的種類和配比不同,可以仿制出諸如雞血石、綠松石、銅紋石、金紋石之類的很多寶石。
燕小乙現在沒有更高級一點的設備,若是可以化金屬成汁,還能造出更多的東西。
金銅的熔點差不多,銀略低,但都在一千攝氏度上下,在這個時代,熔煉金銀銅,是完全可以實現的。
鐵的熔點更高,要一千五以上,靠爐火溫度很難達到。
但有一種金屬現在就可以,那就是錫,熔點隻有兩百多度,隻不過,窯爐燒制,粗胚中不能摻入錫。
經過幾個晝夜的奮戰,第一批十件粗胚終于成型,燕小乙親自将這些粗胚一一放進窯爐中,然後封爐點火,開始燒制。
王栓子和五名長工都不知道燕小乙在搞什麼,燕小乙也不可能告訴他們。
“栓子兄弟,你帶着他們開始打鐵,鐵匠鋪嘛,總要營業的,隻要是我大宋允許民間打造的鐵器,什麼好賣你們就打什麼。”
“小乙哥哥,鐵匠鋪一般都是訂制,客人來訂什麼,我們就打造什麼,若是打出一堆沒用的東西,豈不是浪費。”王栓子到底是匠戶出身,門道還是懂一點的。
大宋鹽鐵官控,其餘的金銀銅之類的,隻要你有錢就能買到,跟打鐵比起來,燕小乙造假的成本反而是最低的。
“那就先打造一些日常用具,可以拿去市集售賣,你們看着弄吧,陳三,你跟着我,咱倆專門負責看着窯爐。”
燕小乙也不管了,左右也不指望鐵匠鋪能賺錢,就讓王栓子做主就好了。
第一批粗胚,燕小乙是奔着能燒制成功去的,因為不像後世那般有湊手的材料和設備,現在手裡的資金也有限,不能瞎折騰。
若是能瞎折騰,燕小乙就會采用間斷性斷火、延長燒制時間、強行通風等多種方法進行試驗,然後就是撞大運,看看折騰完了這一爐能燒出什麼樣的鳥玩意。
瞎折騰,其實不算造假,主打的就是個獨一無二。
燕小乙和陳三輪班看火,輪休的時候,燕小乙還特意在汴梁城到處轉了轉,多了解一下當下的大宋都城。
雖然靖康之難還有三年才會發生,但這件事情卻始終壓在燕小乙心頭,很沉重。
既然決定不逃,既然決定螳臂當車,那燕小乙這隻螳螂就要努力讓自己變的強大起來。
不得不承認,大宋很富,可以用富得流油來形容,汴梁城的百姓至少有五成以上都能夠生活富足安居樂業,這在曆朝曆代中,已是不易。
燕小乙看的不是大宋榮光,他要看到這榮光背後隐藏着的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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