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初,正宣帝的禦駕終于從皇宮走了出來,羽林軍和左翊衛随行護駕,前邊還有錦衣衛開路,而等在城門口的宗親勳貴們也在正宣帝的禦駕走後紛紛坐上自家馬車尾随在禦駕後面。
“阿妩,這一路你多費心,我去前邊了。”謝峥交待完謝妩便翻身上了馬。
他是左翊衛副将軍,有一路巡查護駕之責。
直到謝峥的身形走遠,謝妩才示意碎玉将車簾放了下來。
“姑娘。”車簾一落,覓月立時便起身跪到了謝妩面。
這些日子她在家想了很多,她一直以為姑娘不信任她,可是,蘅芷院的事情不論大小全是她一手打理的,姑娘的首飾钗環也全是她管着。
哥哥說的對,是她自已太敏感多心,明明姑娘已經放心的将自己的後背交給她,可她卻仍舊貪心不足。
“覓月,我們做下人的,本就應該各司其職,将自己份内的事做好才是對主子對大的忠心,你又沒有三頭六臂,怎麼能妄想姑娘将所有的事情全都交與你一人!”
耳畔,哥哥的話又響了起來,覓月羞愧的伏到地上,她不敢去看謝妩此時的表情。
她原以為她做了這樣糊塗的事,姑娘不會要她了,可沒想到,一大早,姑娘還是讓他哥哥将她帶上了馬車。
一想到看到她時,碎玉一臉激動的樣子,她心中更是羞愧的無地自容。
她們都真心信任依賴她,可她卻在暗裡悄悄嫉妒她們……
“哎呀,覓月姐姐你這是做什麼?這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咱不得開開心心的呀!”碎玉耳尖的聽到了覓月無聲的抽泣,她忙笑着打圓場道,說完,她還不忘笑着望着謝妩道,“是吧,姑娘。”
“起來吧。”謝妩撇了碎玉一眼,終于如她所願的吐出幾個字。
得了謝妩這句話,碎玉高興的上前将覓月扶了起來,“覓月姐姐,幸好你回來了,我差點以為我要跟羨月這丫頭一起陪着姑娘出門,她那麼能吃,我真怕羅嬷嬷準備的那些點心和幹糧不夠她塞牙縫!”
看着碎玉臉上并點芥蒂也沒有的樣子,覓月心裡忽地湧出無數暖意,“碎玉,謝謝你……”
“别别别,該我謝你,你要不來,我還在愁這每天早上該怎麼給姑娘梳頭了。”碎玉說着便有些心虛的往謝妩頭上瞟了一眼。
順着碎玉的視線,覓月這才發現,姑娘今日隻很簡單的挽了一個随雲髻,鬓上也隻簡單的插了一隻白玉流蘇钗,其餘什麼钗飾也無沒有,在今日一衆花枝招展的姑娘中确實太過素淨了,但好在姑娘顔色紮眼,這才被沒那些姑娘壓下去。
“覓月姐姐,你别看了,就姑娘今早就頭發還是姑娘自己挽的……”見覓月有所觸動,碎玉撇着嘴默默的又補了一句道。
所以,覓月你可千萬别走了!
我們需要你啊!
覓月似乎也聽到了碎玉的心聲,她有些歉疚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才再起身再次跪倒在謝妩面前,一臉鄭重的對她道,“姑娘,奴婢以後再也不犯糊塗了,若奴婢再犯,你隻管命人将奴婢拖出去打上幾十闆子!”
聽了她這話,謝妩臉上總算露出了一絲微笑,她笑望着覓月道,“若再有下次,隻怕就不隻是打闆子那麼簡單了。”
她不是離不開覓月,隻是,她想老天既然也給了她一次重來的機會,那麼,她也該旁人多一些機會。
其實,随皇帝出行是一件苦差事。
皇帝一路上有人打前站,早早的安排好了一切,而随行的大臣和家眷到營地後卻隻能自己找吃的住的,離京城近些還好,一路上有行宮有别苑,可出了長城,一路便荒涼起來,就連正宣帝也隻能拉起明黃的圍帳紮營,更别得提其他人。
初時大家還有說有笑的,時不時還有交好的姑娘夫人們會串個門子聊個天,有的還會擠在一輛馬車上說笑,可離京兩天後,男人們還能撐着,可女眷們一個個全都跟打焉了的茄子似的全窩在馬車上不能動彈了,初時的歡聲笑語也找不到了,個個都掰着手指頭算還有幾天路程。
當然,這點路程對謝峥這種戰場上下來的人根本算不得什麼,初出京城時,他不放心時不時騎馬車武安侯府的車隊關心關心自己的兒子女兒,可随着離京城越來越遠,他便甚少露面了,即便來了,也隻是與謝妩打了個照面便匆匆策馬離開了。
畢竟,離京城越遠,發生危險的幾率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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