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徹心中多有不舍,但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他并不想逼迫沈瓊。
沈瓊稍稍緩了口氣,她探身過去,将一旁的酒壇拿了過來。她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大好,所以并沒多喝,隻抿了一口,便沒再碰。
她心中實在是太亂了,隻恨不得倒頭就睡,這樣就不必面對裴明徹期許的目光。
“我的确沒法立時就給你答複,”沈瓊被烈酒一沖,勉強定了定神,同裴明徹道,“這件事情,我得好好想想……”
裴明徹眼神一黯,笑容也變得勉強起來,但還是溫柔地點了點頭:“好,都依你。”
沈瓊将他這細微的變化看在眼中,忍不住長歎了口氣。
不得不說,事情的先後是極其重要的。若她打從醒過來後就知曉此事,興許會從一開始就避着裴明徹,并不會同他有什麼往來。可偏偏她已經又對裴明徹生出好感,見過他的懊悔,也清楚他的深情與無奈,此時再知曉舊事,是沒辦法徹底狠下心來撇清幹系的。
有那麼一瞬,沈瓊甚至都懷疑裴明徹是不是有意為之,自己是不是落進圈套中?但饒是如此,她心中也依舊存着不忍。
歸根結底,她就是個嘴軟心也軟的人。
沈瓊同裴明徹對視了會兒,覺着氣氛漸漸微妙起來,不大自在地偏過頭去:“時辰不早……”
這話還沒說完,裴明徹便傾身過來,在她唇角落了一吻,随即略微退開些,兩人之間隔着一掌的距離,目光交纏。
他什麼都沒說,但愛意都明明白白地寫在了眼中,一清二楚。
沈瓊在他這目光的注視下,隻覺着臉頰發熱手腳發軟,心跳也快了許多,險些就要投降了。她心中覺着這樣是不應當的,畢竟還沒說要和好,可偏偏也做不到冷着臉義正辭嚴地拒絕……
晃神間,她甚至想起了方才從裴明徹那裡得知的,當年自己在桃林之中醉後求親的舊事。
所謂知好色而慕少艾,她亦不能免俗。
裴明徹一笑,擡手撫上她的臉頰,複又吻了上去。
與先前那次不同,他這次耐性十足,先是含着下唇輕噬着,指尖輕輕地描摹着她的臉頰與耳垂,而後唇齒交纏,反複誘導着沈瓊回應……
兩人皆是飲了酒的,唇齒之間盡是酒香,還摻雜着些許的甜。
沈瓊原本是雙手向後撐在石階上,可漸漸地,卻隻覺着手腳發軟,被裴明徹攔腰抱在了懷中。分明沒有喝多少酒,但她仍舊像是醉了一樣,一直到分開來,都隻覺着昏昏沉沉的,倚在裴明徹肩上喘氣。
裴明徹低頭抵在她肩上,忽而悶聲笑了起來,翻來覆去地叫她的名字。
“傻笑什麼?”沈瓊順勢掐了他一把,但手上并沒什麼力氣,倒更像是調|情一般,無奈道,“殿下未免太過得寸進尺了。”
“阿嬌,”裴明徹稍稍拉開些距離來,垂眼同沈瓊對視着,“我隻是希望,你回去後思慮此事時,能額外留情些……”
沈瓊瞪了他一眼:“所以殿下這是……色|誘?”
說着,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站起身理了理衣裳和鬓發,臉頰上的熱度終于褪去些。
裴明徹竟也沒有否認,想了想後笑問道:“那依你來看,這有用嗎?”
沈瓊被問得哭笑不得,又無言以對,跺了跺腳之後拂袖離開了。
裴明徹立時跟了上去,出了桃林之後,他總算是消停了下來,沒有再說什麼出格的話,親自令人安排馬車将沈瓊給送走了。
沈瓊一路上沉默寡言的,直到上了馬車,簾子放下隔絕了視線之後,方才長出了一口氣。
她今日驟然知道的事情太多了,稱得上是驚吓,但還沒來得及消化,就又被裴明徹所謂的“色|誘”給沖昏了頭,什麼都顧不上了,如今方才總算得了空,将事情從頭到尾地想一遍。
她一言不發,桃酥則是愈發地提心吊膽。
先前沈瓊随着裴明徹進了桃花林,在裡邊留了好長時間,桃酥未得吩咐沒敢貿然進去,可看着沈瓊出來後色若春花眉眼含情的模樣,也不難猜到究竟發生了什麼。
桃酥的心情也複雜得很,她既希望沈瓊能夠高高興興的,又不願她就這麼被蒙在鼓中,無知無覺地應下來。
直到回梨花巷家中,雲姑也看出不對勁時,沈瓊方才同她們坐到了一處,想着商量一下此事。
“裴明徹已經同我講明了當年舊事,”沈瓊先前總是不明白,為何雲姑時常欲言又止,如今倒算是想通了,“你們也不必再小心翼翼地瞞着我,更不必再顧忌,有什麼話直說就是。”
雲姑與桃酥面面相觑,兩人誰都沒想到,裴明徹居然會主動提及那些。沉默片刻後,雲姑歎道:“這些年來幾經波折,到如今,我再沒什麼旁的奢望,隻求你能開心就夠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偏執狂的愛情準則 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别哭 末世團寵:我帶三個哥哥躺赢 我有一本小情書 我要這億萬家産有何用? 馳騁天下 俞先生的心頭寶 相府美人 NBA之大緻我兄弟 四合院:我,神級醫術震驚四九城 膽小的我,隻想苟着 攝政王他總讓我心動(重生) 相爺他嗜妻如命 為了不當後宮,我決定鎮壓諸天 我家娘子來自億年前 事後清晨 鋼鐵直女:小奶狗已被氣哭 六零年代:搞科研不小心成了院士 傭兵之王遊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