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生意做得很大的緣故,沈瓊在那小城也算是頗有名氣,又因着她容色出衆,愛慕她的人不在少數。
衆人都知道,誰若是能将沈家姑娘娶回家,就真是賺大發了。畢竟沈家無男丁,偌大的家業都攥在沈瓊一人手中,娶了她既有美人在懷,還能有萬貫家财。
沈瓊及笄後,便開始有人試探想要結親,連縣官夫人都曾經隐晦地試探過,但卻都被她支使着雲姑一一回絕了。
不少好事者都在盯着,想看看究竟誰能折下這“高嶺之花”,及至得知沈瓊招贅了個買回來的家仆為夫婿後,皆是大吃一驚。
不過他們的疑惑在見到裴明徹的樣貌後,就都有了解釋——沈姑娘是個不愛權勢愛美色的。
于男子而言,入贅并不算是光彩的事,好事者一邊在背後議論,一邊卻又忍不住含酸羨慕,可謂是十分矛盾了。
裴明徹被她勾得想起那些舊事,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是啊。”
那時候,還曾有人當面嘲諷過裴明徹是“吃軟飯”,卻不料裴明徹壓根沒有如他預想的那般羞憤,甚至還挺樂意的。
沈瓊得知此事後,先是将那好事人給罵了一通,随後又好奇問裴明徹,“你為何不辯解,也不生氣?”
旁人不知,可她卻知道裴明徹的本事,替她料理起生意來可謂是得心應手,并不是那等徒有其表的繡花枕頭。
“在我看來,他那話就是變相誇我生得不錯,還說你極喜歡我,”裴明徹含笑道,“這有什麼可生氣的?”
沈瓊當時被他這解釋笑彎了腰,如今再提起這事來,仍舊笑得眉眼彎彎。
這麼久以來,兩人還是頭一次能坐在這裡,毫無芥蒂地提起從前的事情來。
當年在一起的時間算不得很長,但卻記憶尤深,錦城那段光景于兩人而言就好像世外桃源一般,是有生之年最快樂的時日,在彼此心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也正是因此,所以才怎麼都沒法放下,兜兜轉轉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處。
早前送江雲晴離開時,沈瓊雖宣之于口,但心中還是極不舍難過的,與裴明徹聊了一路後,心情倒是好了些。
及至回到府中後,沈瓊原本想要稍作歇息,可才一進門便得了侍女的回禀,說是宣平侯到府中來拜訪,如今已經在花廳中等了許久。
宣平侯是沈瓊的生父,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但與此同時衆人也都知道,她并不曾認下這個父親。
當年林栖雁與宣平侯府鬧得很僵,最後更是留了一紙和離書,孤身一人離開京城,這麼些年來杳無音訊。二十年前,此事曾經鬧得沸沸揚揚,如今沈瓊不肯認這個父親倒也是有迹可循。
畢竟林栖雁在生下她之前,就已經和離,這些年父女更是連面都未曾見過,自是沒什麼感情可言。
也有人說沈瓊未免太傻,畢竟她若是肯點頭認下這個父親,那便是宣平侯府的正經嫡長女,今後也多了個可以依仗的娘家。
但無論旁人怎麼說,沈瓊仍舊是先前的态度,壓根沒将宣平侯當做自己的父親,偶爾見着侯府中人,也都當做陌生人一樣看待。
宣平侯碰了兩回釘子之後,也就不再自讨沒趣,沈瓊原以為他已經接受現實,卻不妨竟又上門來。
他的身份擺在那裡,加之又已經等候許久,沈瓊也不好直接讓人将他給打發了,猶豫片刻後,還是換了衣裳去花廳會客。
宣平侯這次來,是為着沈瓊的親事,他知道沈瓊不愛聽那些兜圈子的話,索性就開門見山地講了。
林栖雁已經過世多年,沈瓊又沒旁的兄弟姊妹,宣平侯便想着以父親的身份送她出嫁,也算是全了禮數,又能為沈瓊撐撐場面。
說來說去,還是想要沈瓊認回侯府。
“勞煩侯爺記挂了,”沈瓊頗為敷衍地客套了句,複又道,“隻是這事就不勞您費心了。我娘雖已經不在了,但樂央長公主身為我的義母,屆時自然會居長輩位,為我送嫁。”
“我知你怨我,但到了這等婚姻大事上,還是不要意氣用事為好。”宣平侯歎道,“太後與長公主是看重你不假,可若想要長久,終歸還是要有娘家撐腰。你如今嫁入東宮,将來生下孩子,不得為他籌謀嗎?”
他這話說得隐晦,算計得又太久,以至于沈瓊怔了片刻方才領會到話中的意思,險些給氣笑了——
如今這親尚未成,裴明徹也還是太子,宣平侯卻已經開始擔憂将來她色衰愛弛,需得同旁人争寵的那一日了。
宣平侯見她不以為然,又苦口婆心道:“這些話你或許聽不進去,畢竟眼下有太後撐腰,太子對你也是一往情深。可這都是一時的,你總要為以後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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