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伯裡恩形容,牧師在對他使用治愈魔法的時候是閉着眼睛摸他的額頭的,為的就是向聖主顯示自己的信任、虔誠和順從。
不過秦放覺得,亞特裡夏肯定不會教導他這麼去做。
“……亞特裡夏的理論基礎基本來源于這些典籍和殘卷。”領主最後總結道,“因此他絕對稱不上是離經叛道。相反,他隻是在對抗俗世罷了。西奧多沒有瞧不上亞特裡夏·霍恩的理由。”
秦放:“……”被您這麼一形容,亞特裡夏好像還是個很有情操的人啊。
“對了。既然你确定要做亞特裡夏·霍恩先生的學生,那這些東西就由你帶給他吧。”領主拍了拍手,他的随從自房間的櫃子裡拿出了一個精美的盒子,放在了桌面上。
秦放看着木盒子上精美細緻的花紋,一邊說道“這是什麼東西”,一邊打開了盒子上的銅鎖——
盒子裡居然堆滿了各種顔色的寶石。這些寶石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光彩盈盈,澄澈剔透,有一瞬間幾乎把整個房間給照亮了。
“你的老師喜歡這些。”領主端起黃金制成的葡萄酒杯,冰藍色的雙眸裡透出了然的笑意,“這是我們送過去的禮物之中效果最好的。能讓他來幫你治病、讓他擔任你的教師,都是托這些寶石的福。”
秦放:“……”
他有些不可思議地挑眉:“他喜歡寶石?……那個亞特裡夏·霍恩?”
”是的。”領主舉杯,對着秦放微笑了一下,“他來自神院,但他并不是聖人。你認為教皇為什麼會擁有插手王政的權力?除了我們的信仰外,教廷還擁有最多的供奉、布施、募捐和大量稅款,他們以金錢來打通上下關竅——聖職者們最擅長的就是斂财。教廷如此,亞特裡夏·霍恩也一樣。”
“……畢竟誰不希望自己過得好一點呢?”卡薩爾·莫蘭低低地笑道,言語裡卻沒有太多的恥笑。
秦放沉默着合上了木盒的蓋子,輕輕歎息道:“我知道了。”
然後,在當天下午,他帶着這盒寶石和上課要用的工具,和馬肖再次踏上了前往司铎府的路途。
敲開司铎府的大門,來開門的依舊是那個穿着亞麻長袍的少年。
“戈爾多少爺,請進。”
對方用正處于少年和青年之間的嗓音低聲說道。他的身型不算是健美,卻也不像戈爾多·莫蘭那麼單薄,在寒風中穿着并不那麼厚實的衣服卻沒有病倒,可見身體素質相當不錯。他的五官雖然還透着一點稚氣,但是線條英挺流暢,雙眸明亮有神,笑起來臉頰上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可以窺見成年時會是個怎樣俊美而讨人喜歡的青年。
秦放忽然意識到,自己還沒有問他的名字。于是他自然而然地發問之後,少年愣了愣,以超乎秦放預料的熱情回答道:“伊桑——我的名字是伊桑,戈爾多少爺。”
秦放點了點頭,卻見伊桑頓時如連珠炮般發問道:“您今天的下午茶打算吃些什麼點心?榛果餡兒餅可以嗎……不,您大概不會喜歡這些粗俗的食物。還是我為您去面包坊買一些奶油點心回來?”
秦放:“……不了,謝謝,我下午一般不吃東西。”
“喝什麼下午茶。”一道有些清冷傲慢的聲音傳了過來,“他是來這兒學習的——換句話說,就是來這兒吃苦的,不是來我們司铎府參觀的。”
“是,先生。”伊桑瞬間低眉順眼地俯身行禮,恭恭敬敬地回答了一聲,“是伊桑失禮了。”
秦放擡頭,果然看見了亞特裡夏,那人秦放帶着熟悉的寡淡而薄涼的神态走過來,金色的長發斜綁在肩頭,那雙翠綠色的眼睛望過來,讓人如浸入了冰冷的霜雪一般忍不住打激靈。
“老師。”秦放神态自若地也跟着行禮。
自從想明白了亞特裡夏是他希望争取的合作對象之後,他對亞特裡夏的忍耐度也直線提升。要不怎麼說,利益是捆綁兩個人的最牢固的紐帶呢。
“還有你。你也就裝裝樣子的時候最讓人順眼。”亞特裡夏對秦放說。
秦放:“……”這家夥今天又是怎麼了,火藥味這麼重,感覺比上次見面還要難搞。
秦放下意識地擡頭仔細打量亞特裡夏的面容。或許是他的錯覺,他覺得亞特裡夏今天的臉色比昨天稍稍蒼白了一些,嘴唇上的紅色也褪得淺了一些……他嘲諷人或者取笑人的時候用的大多數都是似笑非笑的語氣,今天卻微皺着眉頭,神色帶着些許說不出的疲倦。
“昨天不是休息日嗎。”秦放下意識開口問,“您沒休息好?”
“……”亞特裡夏瞬間抿了抿嘴唇,臉色看起來更臭了,但還是抽了抽眼角,轉身說道,“我沒事。隻是昨天失眠了,因為你的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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