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蓉這會子更是緊張到捂住自己撲通亂跳的心口,連氣都沒敢大聲喘,就等着看他接下來是什麼動靜。
等了沒多久,那隻摟住她的手居然真的慢慢松開了,她不由大喜,但尚未完全成功,還是要屏息凝神穩住。
“弋哥哥,弋哥哥,你躺下睡吧。”
她又輕聲說了一遍,但這回他卻沒有了後續的動靜。
容蓉耐着性子又等了一會兒,可他還是跟之前一樣,除了挪開了摟在她身上的手臂之外,連坐靠的姿勢都沒有變。
她甚至想過自己動手把他拉下來躺着睡,但是當這樣靜靜地看着他,想着這兩天他為自己家的事忙裡忙外的,肯定是累壞了,要不然依照他的警覺性,當自己動的時候,他應該就醒了。
想起這些,她不禁心裡一動,屏住呼吸,又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朝他的臉靠過去,抿了抿唇,似乎是在猶豫,但很快又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微微撅起唇,飛速在他頰邊碰了一下。
心又不可抑制地砰亂起來,她賊心虛地趕緊往旁邊躲,然後拽起毛毯蓋在自己頭上,就怕他突然醒過來抓包。
卧室裡靜悄悄的,躲在毛毯裡的人卻能聽到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
她捂住心口,甚至都害怕這打雷一樣的心跳聲會把他驚醒。
哎,看吧,這心理素質不太好的人,就不适合“幹壞事”啊。别人沒啥反應,自己反倒吓個半死。
容蓉又等了好一會兒,直到身體裡一股股暖流不受地出來,這才開始坐不住了。
她拉開蓋在頭上的毛毯,又朝高弋看了兩眼,黑暗中看人,也是模模糊糊的,但可以确定他沒有醒,姿勢也沒變動。
雖然沒有完全成功,但是也不算完全失敗,至少他的手松開了。
那是不是說明跟睡着的人說話還是有點用的?
這樣想着,容蓉忍不住唇角上揚,就像是自己又掌握了一門不得了的技能一樣。
她小心翼翼地從他腿上越過去,然後爬下床,甚至連燈都不開,生怕怕他弄醒,影響他休息。
等她蹑手蹑腳做賊似的打開房門,趿着拖鞋的腳步聲朝廚房衛生間那邊走了之後,倚在床上的高弋這才睜開眼。
眸中不由盈起淺淺的笑意,臉頰上她那蜻蜓點水似的一下,此刻仿佛還在,隻是沒想到她會因為那一下慌張成那個模樣,本來想睜眼的他,也不敢睜眼了,隻好繼續裝睡。
嘴角不禁上揚,他擡起手揉了揉左邊的耳朵,那裡被她吹氣吹得依然還有點癢。
也不知道小姑娘哪來的那麼多有趣的花樣子,居然真以為在人睡着的時候,說上兩句話,睡着的人聽了就會去做,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這世界得有多少人會借此行不軌之事。
不過,他當然不會對她說這些,他也願意陪着她玩。
高弋長腿一橫,便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把窗簾拉上,開了燈,然後又回到床前,彎腰去整理被弄亂的床鋪。
手在撫平床單的時候,發現上面有一塊小小的血迹,他愣了一下,耳根一熱,便将床單抽下來擱在床邊的凳子上,打開衣櫃門想要拿床幹淨的床單,一眼就望見了那兩摞挨在一起的衣服。
他低聲笑了笑,找到幹淨床單把床鋪好,連毛巾毯也被疊成了方方正正的模樣。
等收拾好了床鋪,他才一手卷着髒床單,一手拿起擱在床頭櫃上,當時還沒來得及洗的杯子出了卧室。
容蓉從衛生間裡出來,就看到高弋正走進廚房,不由愣愣地望着他:“是我把你吵醒了嗎?”
“不是。”他望着她唇邊噙着若有似無的笑,“餓不餓?”
容蓉搖搖頭:“現在還沒覺得,等晚點再說。”
說話間,她這才注意到他手裡拿着的床單,當下不由臉頰發熱。
她該不會把床單給弄髒了吧……
“弋哥哥,我來吧。”
她上前便要去搶床單,哪知她手還沒碰到,他就擱下杯子拿着床單去了衛生間,用盆裝了,到上洗衣粉加水浸泡着。
容蓉在旁邊面紅耳熱地瞧着,琢磨着這盆她就盯着了,等泡差不多了之後,她就趁機去搓掉。
高弋見她一聲不吭地就這樣站在旁邊,下意識就将語聲放得更柔:“等下是想喝粥還是吃米飯?”
容蓉想也沒想,接口就說:“米飯吧,喝粥晚上容易餓。”
“好。”他在水龍頭下沖掉手上的肥皂泡,擦了擦,就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
而容蓉也沒再說話,提及晚上,想起還在醫院的蘇老爺子,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怎麼樣了,今天有沒有人去打擾他?今晚又是誰會在那守夜?
總不能還讓高弋去吧,那他們真的有些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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