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兒狠狠剜了她一眼,她立刻改口道:“哎呀我錯了,這事我不會告訴别人的。”阮思點點頭,說道:“這個月我的月信沒來,等下個月還不來,我再去告訴夫君和奶奶。”銀瓶兒收拾瓷盅送去廚房。柳如盈起身道:“我今天在集市看到有人賣螃蟹,想着表妹時候最喜歡吃蟹黃。”阮思涼涼地來了一句,“表姐剛才不是還說,我最喜歡吃綠豆湯嗎?”金鈴兒捂嘴嗤嗤笑了幾聲。柳如盈半點也不尴尬,笑道:“我記得你最貪嘴,喜歡吃的很多。我買了好幾隻回來蒸上了。”“晚飯的時候,我命人給你送幾隻螃蟹過來。”阮思含笑謝過她,她轉身收起笑容,揚長而去。等她走後,金鈴兒掰着指頭數道:“綠豆,百合,螃蟹……都是些陰寒之物啊。”阮思噗嗤一笑說:“難得你今日倒是細心。”“隻因那表姐從來都不安好心。我當然得替姐好生提防着她。”銀瓶兒回來了,也點頭道:“她今日一股腦地讓姐吃那麼多陰寒之物……”金鈴兒氣得跳起來說:“她想害姐來葵水時肚子疼!”兩個侍女你一言我一句地聲讨柳如盈。阮思摸了摸平坦的腹,淡然道:“她送吃的來,我們就隻管吃。”“姐,您不怕她趁機害您?”“她還能害我什麼?”阮思笑道,“反正,好吃就多吃點,不好吃就少吃點。”這次她假懷孕,定然要替她夫君拉足了仇恨。酒坊開業(加更)柳如盈變着花樣送吃的給阮思。阮思佯作不知,當着她的面挑挑揀揀地吃了不少。她看在眼裡,以為阮思貪食。因她沒生養過,以為婦人有了身孕隻會惡心作嘔,容易疲乏。好幾次她見金鈴兒捧痰盒去倒,聞着一股酸酸臭臭的馊味。阮思也經常吃了飯便去美人榻上歪着,精神恹恹的。過了十天半個月,柳如盈的心徹底放回了肚子裡。她這表妹不僅有了身孕,而且絲毫沒發現她的意圖,她去鐘家的時候也不再遮掩。阮思放着柳如盈不管,好吃好喝地由着她伺候。等銀瓶兒那邊的酒釀出來了,她第一個想到了柳如盈,笑道:“改日就請我那表姐來喝酒。”金鈴兒撇嘴道:“姐這樣慣着她,也不怕把她慣出毛病來。”“有毛病就要治。”阮思思忖一番,問銀瓶兒說:“這回釀了多少酒出來?”“不足百斤。我們第一次釀酒,不敢釀太多,便依着師傅的提議,先釀了一批出來。”阮思點頭道:“本該如此。我也不懂酒,你問過懂行的人,這批酒品質如何麼?”銀瓶兒沉穩心細,早已灌了幾壺讓封紹宇送給鄰家的酒鬼老饕。那些個酒鬼嘗了都說是王記的味道,雖然算不得瓊漿玉釀,但勝在一嘗便覺得親切。這回釀的百來斤酒,按照王記以前的出貨量,最多夠賣個天的。“天?”阮思尋思道,“不如先将客人的胃口勾足了,讓他們垂涎欲滴地等。”銀瓶兒想了想說:“那趁着鐘家還沒摻和進來,我先去租間便宜的酒窖。”金鈴兒好奇道:“姐,您打算怎麼吊胃口?”“尋隻大酒缸來,放在呈祥記門口。”阮思狡黠一笑道:“取一壇放家裡,剩下的全都倒在門口的酒缸中。”銀瓶兒這段時間經常出入酒坊,見了大大的酒缸酒桶,卻不知阮思要的是哪種。“剛好夠裝的,看着怕是沒那麼顯眼,但要最大的那種,怕又裝不滿。”阮思道:“最大的,越大越好,最好能在街頭一眼看到的。”銀瓶兒笑道:“姐不知,那恐怕要踩着梯子才能舀到缸底的酒。”阮思閉目想了想,睜開雙眼笑道:“那就再取一副梯子來,斜斜地搭在酒缸旁邊。”金鈴兒和銀瓶兒面面相觑。上次端午擂台,阮思大出風頭的事,早已在縣裡傳遍了,到處都有人翻來覆去地拿來說。“這回,那些愛嚼舌頭根子的不知還會說出什麼話來。”阮思用手指絞着絡子,漫不經心地說道:“他們愛嚼便由着他們嚼,最好人人皆知酒坊開業。”銀瓶兒哭笑不得,隻得笑着應了。“那條街原有炒貨糕餅,集市裡飄滿各種香氣,如今全被改成茶肆,反倒失了煙火氣。”阮思心情大好,笑道:“你們想想,茶香如何蓋得過酒香?”平時,縣城裡那些閑來無聊的男人喜歡在午後去茶樓聽書吃茶。等下午快到黃昏,他們從茶樓裡出來,準備回家吃飯時,剛好聞到附近熟悉的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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