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段春浮就坐在院子裡,躺在一張搖椅上,一聽門轟然倒塌,立刻坐起身,搖椅就随着他的動作大大搖晃了起來。段春浮也一晃一晃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到下來的好機會,就問道:“幾位是?”他順着聲音轉得頭,然後看起來卻像是對着牆,蒼烏心中一酸,忽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白凰略有詫異,卻一言未發,刀浩然好奇的看了看,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荊淼便對他點了點頭,這下張陽羽與刀浩然都不禁流露出了佩服與驚異的表情來。段春浮沒聽見聲音,就慢慢的皺起了眉頭來:“諸位有何要事?”應該不是來找茬的,且不說住在隔壁的秦勝,他最近也算是有幸變成血紋手下唯一的幸存者,但段春浮一點都不覺得慶幸。這半個月來他老是被謝師伯逼問有關‘荊淼’的具體情況,仿佛恨不得把荊淼生辰八字,年紀相貌,興趣愛好都問個清楚,做媒都沒有這麼麻煩。段春浮還總在門口撿到半死不活的靈獸,死的就烹了吃掉,沒死的還占着他的地方,也不知道謝師伯到底是多看不慣他,巴不得鬧他個雞犬不甯。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在他家門口撞見謝師伯的可能有多大。荊淼不知他心裡有什麼考量,隻是笑道:“故人見面,自然是有事要麻煩的。碧螺姑娘傳信時沒想到現下嗎?”段春浮便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來,警惕心頓時去了大半,大笑道:“請進請進!”荊淼由着他們進去,自己則将兩扇門扶了起來,想起當初段春浮帶秦勝來找自己時把門撞壞情景,仿佛還曆曆在目,不由莞爾一笑。他将門扶好,便把鬥篷的兜帽往下一摘,微微松了口氣往裡頭走去。隻是荊淼背着身,竟沒瞧見身後有個拿血刃的黑袍男人正一動不動的看着他。一動不動到,幾乎成了一尊石像。相見不相識殷仲春從兜裡挑出了兩個靈果在袖子上擦了擦,果肉脆生生的,剛一咬下就聽見一聲脆響。“老大,吃果子嗎?”其實說來也是糟蹋人才,殷仲春在望川界好歹是個人物,殺人放火都是一把好手,謝道卻因為腦海裡模模糊糊的一些影子,非要殷仲春每日去采果子,采了之後他又不吃,似乎隻是習慣身邊有個人做這件事一樣而已,好在他沒有禁止殷仲春吃,所以殷仲春倒也沒有對這樣的怪癖生出多大的怨念來。謝道看着那兩扇半斜着靠牆的門,似乎渾然未覺殷仲春在與他說什麼話,隻是癡癡的又狂熱無比的凝視了一會,突然就推開門往裡走去。段春浮的門直接碎成了五片。殷仲春把兩個靈果都吃掉了,臉鼓得像個倉鼠似得在門上蹦跳了兩下,看它碎成渣,才泰然自若的走進院子裡,警惕的瞧了瞧四周,生怕秦勝突然就從哪個牆頭翻過來了。當大人物的時候,要有大人物的氣度;當别人小弟的時候,要有當小弟的責任心。望川界的人有意思的很有意思,沒意思的很沒意思,殷仲春覺得能欺負的人都很有意思,比如說瞎子;不能欺負的人都很沒有意思,比如說秦勝;而謝道是個例外,無論能不能欺負,他這個人都沒意思透了。一個毫無追求,漫無目的,生命裡充斥着殺戮的人本來應當是很無趣的,但殷仲春依舊覺得謝道是個有趣的男人,因為望川界的人,很少有像他一樣的清澈與通透。就好像那些被他的劍飽嘗過的鮮血,隻不過是一道流水,滴落就無痕了。殺人是一種有目的的行為,有些人随心所欲,隻為昭顯力量;有些人迫于無奈,被逼反抗;有些人深陷仇恨,被殺念掌控……但謝道不是,他殺人,隻是因為被擋路了,就像是那兩扇門一樣。人與木頭,在他眼裡并沒有什麼兩樣。這才是殷仲春覺得最有趣的地方。當然,最重要的是,殷仲春打不過他。巴結老大,發現老大的各種優點,也是一個優秀小弟的職業素養。殷仲春是個非常有敬業精神的人,也是個能屈能伸的大丈夫。段春浮不知道謝道要來,也不知道謝道會什麼時候來,但為了避免沖突跟麻煩,他幹脆把衆人帶到了内室去。荊淼自然不知道,隻發現自己扶了扶門衆人就不見了,他倒沒有太過在意,在這庭院裡微微打轉了一下。其實跟凡間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别,荊淼繞着躺椅慢慢轉了一圈,探頭在周圍看了看,并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身影。等荊淼轉過頭的時候,就看見了從門外走進來一個滿面紅紋的黑袍男人,身後還跟了個看起來有些多動症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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