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謝道卻又說道:“你這身骨,若貿然練劍定然不成氣候,要你煉器,你也熬不住,倒不如修行内氣,學些簡單術法,待基礎紮實了,再學其他不遲。我雖對術法不甚精通,但教你卻是不難,等你身體好些了,我再為你鑄一柄劍,你就可以學劍了。”荊淼乍一聽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見謝道神态自若,顯然不是戲弄他,不由又是歡喜,又是感動,胸口疼痛仿佛都緩解了些許,熱淚便含在眼中滾來滾去,低低說道:“師……師尊,你待我真好。”他這句話,已然說的是真心實意了,幾乎就要立刻灑下淚來了。“你是我的徒弟,又不是什麼外人。”謝道理所當然道,“隻是男子漢大丈夫,是絕不準哭的,這點小恩小惠便叫你動容了,日後漫漫仙途何等誘惑,你怎麼走?”荊淼便擦去眼淚,低聲道:“師尊說得是。”謝道見他模樣可憐,自覺說話許是太重了,便又婉言解釋道:“我師尊以前,也是這麼教訓師兄的。”這句話聽了好一會兒才叫荊淼聽明白,不由破涕為笑。作者有話要說:小彩蛋:紫雲峰的雲霧水潭:一個天然的水循環系統,非常幹淨,确保沒有添加劑,無污染。人物有話說:荊淼:想要資質平平的無傷踏上修仙路,積攢人品跟遇上一個比較瞎的師尊,兩者都非常的重要。山中修行天色稍晚些時,謝道傳了荊淼幾句心法口訣,教他如何運氣養息,又要他絕不能偷懶,稱是幾日後自會來檢查他的功課。謝道從未授徒過,也不知教徒弟應當是什麼樣子的,他少年天縱奇才,師父領入門後,鮮少有阻礙,因而也如他師父教他那樣教徒弟。荊淼自無不應,謝道很快便走了,留他一人呆在紫雲峰上修煉。尋常百姓尚知有仙者,得此緣分,雖覺激動,卻不至于如荊淼這般如夢似幻,欣喜難掩。他反複默念了幾次口訣,待到不覺生澀了,才慢慢修煉起來,修煉倒也不像小說裡的那麼晦澀跟艱難,隻是待他回過來神時已是深夜,正巧見得雲霧重重,孕出淡淡紫氣,豔而不妖,攏于月下,凝于水上,心道這約莫就是峰名的來源了。他一個人坐着看了會兒月亮,興奮尚未冷卻,但無人分享又覺孤寂,便折返回去,到了他自己的屋裡。前廳一過就是後亭,後亭出了拱門便是一排住房,謝道要他随意挑一間,如果不知該如何抉擇,每間屋子一一睡過來也無所謂。荊淼自然不至于那麼誇張,隻挑了件左手最前的屋子,因為唯有這間屋子的景色還算不差。他尋了掃帚畚箕,将整個屋子簡單打掃了下,又用木桶提了清水,找了白布将桌椅床榻擦了一番,見好好一塊白布徹底烏漆墨黑的了,荊淼幹脆丢了。打掃一事做來枯燥無趣,好不容易整理好了,荊淼不由松了口氣。他這會兒還沒有可以更換的新衣服,便隻是簡單用冷水擦洗了下,乖乖坐在床上,被褥潔白如新,荊淼怕弄髒了,就将它疊在床腳,打算明日曬曬太陽。這會兒月上中天了,荊淼打掃時推了窗戶去味,月光偷跑進來,照得滿堂明亮。荊淼四處看了看,将一張長長的小方桌推到牆邊,把藏在懷裡的那包墳土取出來放在了桌上,他本想給這具身體的生父立個牌位,但現在暫時無能為力,便隻祭拜墳土一二。其實荊淼來到這個世界上還不到一日,他還記得狼口腥臭,還記得那個男人護着他到幾乎緊張的地步,還記得秦樓月的笑容……他呆呆坐了一會兒,胸口卻又隐隐痛了起來,便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來,急忙屏息靜氣,坐回床榻之上打坐養息起來。等心口痛楚緩解了,荊淼就着姿勢倒了下去,枕在自己的胳膊上,眼睛在眼皮子底下轉了轉,終是沒能入夢。這一日實在過得過于多彩了,荊淼翻過身想了想,慢慢揉了揉自己的頭發。他于現代雖算不上事業有成,但好歹也算生活穩定,忽然就來到這麼一個陸離光怪的世界,還險些葬身狼腹。尤其是這具身體恐怕還患有心疾,倒不說樣貌身材,怎麼講好歹他自己也是健健康康的……不過……荊淼微微歎了口氣,他想起自己之前的遭遇,自己原來那具身體恐怕已經不成樣子了,畢竟當時那場車禍實在太過慘烈了。他打小沒有父母,跟爺爺奶奶一塊兒長大,但兩位老人家隻努力看着他成年後沒有多久就離世了。荊淼之後半工半讀,上完大學,倒對人世也并沒有什麼太大的留戀與追求,偶爾遺憾的,大概就是子欲養而親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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