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淵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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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量身定做嚴絲合縫，自然是夾不斷了。☆、頭天晚上放浪形骸的後果就是第二天上班屁股受罪。方士清本身就是特别怕疼的那種人，在床上痛并快樂着還不覺得，坐在辦公桌前就不一樣，扭來扭去也找不到一個舒服的姿勢，一上午站起來去外面辦公區晃蕩了好幾次，搞得他那幾個下屬連摸魚逛個淘寶的時間都沒有。來找方士清的袁瑞剛到門口，就感覺到整個時裝版編輯部裡籠罩着陣陣怨氣，以為大家都在忙工作，沒好意思進去，站在那躊躇着向裡面張望。方士清隔着落地玻璃隔牆看到他，有點詫異的出來，背對着那群已經擺出看熱鬧架勢的同事，低聲問道：&ldo;找我有事兒嗎？&rdo;&ldo;那個，方主編，&rdo;袁瑞看了一眼兩眼放光等着聽八卦的那群人，道，&ldo;要不，去外面說？&rdo;他倆一前一後進了雜志社樓下的咖啡廳。點了兩杯摩卡，服務生走開以後，袁瑞有些尴尬的說：&ldo;這麼貿然來找你，挺不好意思的，我就是想當面再跟你道個歉，昨天晚上的事兒，我是有點過分了。&rdo;對于把自己當道具來用，方士清當然也覺得生氣，可是偏偏這出鬧劇的另一主角是王齊，他的心虛遠遠大過了憤怒，不自在的說道：&ldo;哦……沒關系，我其實也不是特别介意。&rdo;袁瑞舔了舔嘴唇，又道：&ldo;我真的不知道王齊居然是你姐夫。&rdo;方士清把左側頭發壓在耳後，道：&ldo;我也不知道你們認識。&rdo;袁瑞看看他，低頭攪拌了兩下咖啡，有點難過似的說：&ldo;他今天又不接我電話了。&rdo;方士清：&ldo;……&rdo;袁瑞絲毫不覺得他的傾訴對象有什麼問題，繼續道：&ldo;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以前他拒絕我是說他有老婆，現在他都離婚了，怎麼還對我這麼冷淡啊。&rdo;方士清忍不住道：&ldo;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他剛離婚的老婆，是我親姐姐。&rdo;袁瑞後知後覺的一臉抱歉：&ldo;啊？對不起啊……你姐姐肯定很傷心吧？結婚這麼久都沒發現老公喜歡男人。&rdo;他說到最後表情和語氣都有點同情，還不是假惺惺那種，是發自内心的同情。方士清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難怪人家都說袁瑞蠢兮兮的，這麼看好像是不太精。袁瑞也不知道又想到什麼了，有點走神，眼神都是空的。方士清喝了一口咖啡，心懷鬼胎的問道：&ldo;說起來，你到底喜歡我姐夫什麼？&rdo;袁瑞一下來了精神，眼睛亮亮的說：&ldo;長得帥，身材好，還那麼有型，是個零号都會喜歡他啊。&rdo;方士清撇了撇嘴，心想這些小零要是見過王齊私底下的流氓模樣……嗤，搞不好會更喜歡他。袁瑞卻曲解了他的意思，咬了下拇指指甲，說道：&ldo;其實你也挺好的，老實說，如果那時候不是碰巧認識了王齊，我都準備答應跟你好了。&rdo;方士清：&ldo;……&rdo;還真是被王齊截胡的！袁瑞更以為他還對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懷，道：&ldo;你也很有魅力啦，你每次去攝影棚裡，那些新出來的年輕小模特不知道多高興，背地裡都把你當男神呢。&rdo;方士清托着下巴不以為意，又很好奇的問道：&ldo;我跟我姐夫差在哪兒了？你為什麼選他不選我？真的隻是因為身高？&rdo;袁瑞抿了抿嘴唇，臉慢慢有點變紅。他這一臉羞澀讓方士清心裡咯噔一聲，王齊是……過他了？袁瑞扭扭捏捏的說：&ldo;不知道你注意過沒有，王齊的無名指，特别長。&rdo;晚上洗完澡，方士清抓着王齊的手看，又跟自己的手比劃了比劃，然後滿臉的驚奇。王齊問他：&ldo;你幹什麼呢？&rdo;方士清捏着他的無名指，神秘的說道：&ldo;你有沒有發現，你這根手指格外長？&rdo;看王齊點頭，方士清覺得有些意外。王齊笑了笑，伸手抱住他，低聲道：&ldo;所以我下面那根也格外長，這個你不是知道嗎？&rdo;給自己挖了個坑的方士清讪讪道：&ldo;原來你知道這個……難怪這麼變态，你說你整天注意些什麼東西？&rdo;王齊不搭茬，手伸進他睡褲裡摸了摸，遺憾道：&ldo;還有點腫，昨天做的太狠了，還疼不疼？&rdo;方士清道：&ldo;這會兒比白天好多了，你别摸了！不舒服。&rdo;王齊逗他：&ldo;不給摸你還撩騷，對着根兒指頭發什麼浪。&rdo;方士清瞪眼，氣哼哼道：&ldo;能不能好好說話？東北臭流氓！&rdo;王齊捏着他臀尖上的肉，道：&ldo;哪有問你疼不疼的流氓？&rdo;方士清憤憤道：&ldo;頭一回我都疼暈過去了，你也沒停下來啊，有臉說。&rdo;王齊靜默了一會兒，才道：&ldo;那是因為你以前沒用過我這麼粗的針管，沒幾下你不就浪出花兒來了？&rdo;方士清沖着天花闆翻白眼道：&ldo;滾，當時就跟你說的明明白白，我以前從來都隻做一号。&rdo;王齊定眼看他：&ldo;……你那是第一次？&rdo;方士清道：&ldo;當然了，我有多怕疼你又不是不知道……哎哎，你幹嘛？&rdo;王齊突然發起瘋來，掐着他的下巴亂親一氣，他一邊躲一邊道：&ldo;停停停！我塗了睡眠眼膜，你别親了！&rdo;王齊可能也親夠了，退開一點，摸摸他的臉，滿眼都是柔情蜜意。方士清想了想有點明白過來，詫異道：&ldo;你……很介意這個？&rdo;王齊道：&ldo;不介意，但是很高興。&rdo;方士清眨巴眼睛，他覺得他自己對這個不是太在乎。王齊捏了捏他的臉，微笑道：&ldo;清清，那回我也是第一次。&rdo;方士清道：&ldo;我知道啊，你以前也沒睡過男人嘛，笨手笨腳的。&rdo;王齊摟着他往自己懷裡帶了帶，輕聲道：&ldo;我誰也沒睡過，就睡過你。&rdo;方士清：&ldo;！！！&rdo;他掙開王齊，一臉荒唐的問：&ldo;我姐呢？&rdo;王齊看着他，說道：&ldo;我沒碰過她。&rdo;方士清張張嘴，聲音都有點變了調：&ldo;你們結婚八年多，怎麼可能沒有……&rdo;王齊道：&ldo;剛結婚的時候，我跟她在一張床上睡過一個多月，劃了楚河漢界的那種睡法，後來我就和她分居了。&rdo;方士清有點混亂：&ldo;為，為什麼呀？你對女人硬不起來？不對，你不是說她不知道你的性向嗎？啊……你到底是不是雙啊？&rdo;王齊無辜道：&ldo;是你一直說我是雙，我可沒那麼說過。&rdo;方士清抓狂道：&ldo;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兒？&rdo;王齊慢吞吞的說道：&ldo;我和你姐結婚當天，就發現她在外面有别人。&rdo;方士清立刻道：&ldo;不可能！你别潑她髒水！&rdo;王齊有些無奈，道：&ldo;那我不說了，反正你也不信。&rdo;不說方士清又不樂意，抓着王齊的手晃了晃，催着說下去，他這動作其實是無心的，可看起來實在是像撒嬌。王齊顯然是受不了這種糖衣炮彈，很快妥協的繼續說道：&ldo;我發現以後很生氣，就打算立刻離婚，她說讓我給她一點時間，還保證她一定會處理好。我當時想，以她的性格，把這件事處理的幹淨，和那個情人徹底斷絕往來，并不是一件特别難的事。誰知道過了一個多月以後，她告訴我說，她做不到。&rdo;方士清聽傻了，半晌才磕絆道：&ldo;那，你們分居那麼久，幹嘛拖到，到現在才離婚？&rdo;王齊摸摸他的頭發，語速緩慢的說道：&ldo;起初也是有點舍不得，我那時還很喜歡她，不然也不會和她結婚。後來她一直那樣，我也終于煩了，也失望了，就打算分開，她卻不肯離，偏巧我那時候的上司有心提拔我，離婚對這個沒什麼好處。于是我們倆就做了個口頭協議，對外繼續裝作婚姻和諧，在家裡還是分居着各過各的，當時說好了，等有一天我遇到喜歡的人，這個協議就作廢，到時候必須離婚……誰會想得到那個人居然是你。&rdo;&ldo;可是，&rdo;方士清還是難以理解，說道，&ldo;我姐很舍不得你啊，她和你離婚以後那麼傷心……&rdo;王齊道：&ldo;怎麼說也是在一個屋檐下過了八年，多少還沒點感情嗎？&rdo;方士清說不出話來，他的世界觀受到了沖擊。他姐姐方明妤從小就是模範，在學校是模範學生，回到家是模範姐姐，出了門是模範女兒，從小到大沒有做犯過任何錯誤，她是方士清心裡完美得不能再完美的女性典範。這樣的方明妤，怎麼可能一邊和其他人糾纏不清，一邊還嫁給王齊？他也不傻，從王齊的話裡也能聽得出來，方明妤不肯離婚，無非是她外面那個情人給不了她婚姻……對方也有家庭？王齊握着他的手，說道：&ldo;清清，你别光想着你姐，沒覺得我很慘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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