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玥順視一望,這才看到亭子下一道俏妩的身影。似是比自己還要更小上一二歲,手上抱着個粉嫩的小人兒,因為隔得不遠,可以聽到嬰兒咿呀的稚語,間伴着她柔聲的輕哄。音調是南邊女人特有的吳侬軟語,看那姿色眉眼,竟果然是那日所見之美少婦。
素玥便瑟涼地一笑:“她真是福氣,給你生了這樣一窩熱鬧,你是該好好對她。”
庚武隔空睇着秀荷,無奈地勾起嘴角:“就是個犟硬的小女人,貫日裡總愛拿喬,哄不住她。”
可那語氣中卻都是寵溺,目光缱绻在她身上移不開。素玥看得分明。
女人的第六感最是敏感,秀荷兜着甜寶走過來,笑眸彎彎的:“在聊什麼呐?”看到素玥的時候微點了下頭,并沒有多少驚訝。
庚武在秀荷腰肢兒上一攬:“在聊你和孩子。”
“咔~~”甜寶抓着粉嫩的小手兒,直往爹爹身上撲。秀荷便把丫頭放去庚武的懷裡:“看最近被你寵得,快不要我了。你抱抱她,我給豆豆也換換。”
轉而對素玥嗔怪道:“他這人可壞,就愛在背後取笑人,你不要信他。”說起俯身抱起小豆豆,托住兩隻踢騰的小短腿兒,把沾濕的尿布解開。
那語笑嫣然,如畫婉柔,嬌小地倚在庚武清偉身軀之畔,夫妻兩個看起來好不登對。是個聰明的女人,她必是知道對面站着的是誰,心裡藏着一點點小心眼。她在告訴她,她的丈夫是有多麼的疼她,他們相親相愛,生下的三隻小寶也這樣可愛。
素玥想起鎮西王府沒抄家前的自己,那時一樣嬌滴,一樣藏着女兒家的小心思,愛撒嬌,也有人疼。可惜太久了,久到好像都快要忘記。後來呢,後來穿着男人的糙皮大衣,戴一頂狗皮氈帽,在大營裡伐樹刨雪,身上帶滿了刺……所以這世上的相遇也講究天時地利,在不是對的時候遇見,注定了是一場擦肩。
看着秀荷,容色便坦然:“上次見了莫名就覺得是你,礙于王妃正在身旁,不好意思問。後來可好嗎?”
“還好呢。給崽崽買完藥,聽見女孩兒哭,循着聲音走,怎麼走着走着,就走岔了路。”秀荷擡起頭來回了素玥一笑。叫庚武把甜寶放回去,幫忙給自己搭把手兒。
庚武就知道這女人小心眼發作了,平時想幫她,她還嫌自己添亂。但看她輕含着紅唇,假裝一本正經的模樣。見他不動,又故意嗔剜他:“幹嘛呐,天天看還看不夠。”
心裡隻覺得好氣又好笑,便順從地俯下腰身,把豆豆框了起來。
秀荷拉平豆豆的褂子,遮住肉嘟嘟的小屁股:“好咯,去和哥哥姐姐玩兒吧。”
“嗯~”豆豆卻不肯去,纏着爹爹要睡覺了。庚武隻得把他裹在懷裡,疼寵地親了一口:“搗蛋兒,不聽話。”
廊下清風吹拂,他英俊的五官在雪的映照下又熟悉又陌生,素玥看着他如今妻兒環擁的一幕,就知道自己該走了。逗了逗甜寶和花卷粉嫩的小臉蛋:“姐弟三個生得可真好。王妃那兒還等着呢,我這就先告辭了。”
把幾步外的永恪叫回來,催着要去找太後。
秀荷拍着庚武袖擺上的落塵,好似才發現素玥還在,忙歉然道:“哦,這就走啦?那不耽誤你忙正事,有空來家裡坐。”
——她站在庚武與自己的中間,代替他與自己道别。
“好。”素玥笑了笑,說:“京城裡好玩的地兒可多着,改明兒王妃放我假,我帶你去。”
轉身過不再看。
“咯咯咯~”七歲的九皇子永恪逗着甜寶,他的小粉豬不舍得給花卷和豆豆摸,單舍得給甜寶摸,把甜寶逗得小嘴兒合不攏。
問秀荷:“這小不點是你給我山雞哥哥生的?”
秀荷點頭笑:“他明明就是條狼,幾時變成山雞哥哥了。”
永恪喜歡小妹妹:“這你不用管。好吧,看在小不點的份上就饒了你,不叫我父皇給素玥姐姐賜婚了。以後記得常帶他們進宮來玩兒,我長大了要娶她。”
娶她,七歲的小毛孩,他懂得什麼叫娶?親一口甜寶粉嫩的小臉蛋:“記着,你摸了我的豬,你得陪我玩。”
甜寶咿呀呀的回着話,不知道自己正被一個惡霸小皇子定下來呐,乖嬌的讨人疼。
永恪便戀戀不舍地随着素玥走了,一群太監宮女戰戰兢兢地陪在身後。
四周複又安靜下來,崽崽們也疲倦了,甜寶和花卷蜷在一塊兒吐泡泡,秀荷替姐弟倆掖了掖被子,把紗簾放下來。知道小心眼被庚武看穿,和奶娘推着車子走在前面,就是不理他。
庚武一手攬着豆豆,一手扣緊秀荷的五指:“幾時瞞着我見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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