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扶拿着幹淨衣服,走到一扇屏風後面,脫下髒衣服先清洗了下身上被酒水沾染到的地方。
他拿着濕毛巾機械地擦着身子,滿腦子都是剛才景彧知道他喜歡男人後的反應,根本沒有注意到背後有雙眼睛正透過帳篷的縫隙觀察着裡面的他……
——
東陽長公主舉辦的馬球會結束的第二日,淑妃忽然派内官到甯安侯府上急傳景彧進宮。
昨日才見過,景彧不知道淑妃突然找他又有什麼事,不明所以地跟着内官進了宮,淑妃一等他到就屏退左右,命人關閉殿門,隻在殿裡留下景彧和她兩個人。
景彧甚少見到淑妃有這麼表情嚴肅的時候,好像發生了什麼十分嚴重的事一般,不解地問:“姑母,您急召我入宮,是發生了何事?”
淑妃端坐在主位上,突然擡起手在桌上拍了一下,尾指上戴的銀雕花镂空嵌翡翠護甲發出清脆的撞擊聲,“伯斐,你可有什麼事瞞着本宮?”
景彧莫名地看着淑妃,“姑母為何這麼問?”
淑妃見景彧一臉坦然,目光鎮定,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柳眉輕挑了下,懷疑地問:“你那個現在侯府的救命恩人,你難道不知道他是誰?”
景彧聽淑妃突然提起白錦扶,眉心不自覺斂起,“姑母是說阿扶?昨日不是說過了,他是宿州人,父母雙亡從小被白家收養,這些我都已經在宿州親自核實過,還有何問題?”
淑妃清楚自己這個侄子的為人,為人光明磊落,從不屑做那等欺上瞞下、陽奉陰違之事,既然他說沒事瞞她,就一定沒事瞞她,于是冷肅的神情慢慢柔和下來,歎了口氣,“罷了,本宮相信你是真的不知情。”
淑妃今天的舉動實在反常,又事關白錦扶,景彧心中陡然而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追問道:“姑母您到底想說什麼?”
淑妃眉間流露出憂色,低聲對景彧道:“他不能再留在侯府了,你必須盡快把他送出京城,送得離京城越遠越好。”
“這是為何?”景彧不贊同道,“阿扶他在這世上已經沒有親人,一個人孤苦無依,他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已經答應過要照顧他,做人不能背信棄義,請姑母恕我不能從命。”
淑妃急得又拍了下桌子,發髻間的步搖晃個不停,“你糊塗!要報答救命之恩,你給他一筆足夠讓他下半輩子衣食無憂的銀子不就好了?”
景彧垂眸略略思忖,淑妃向來對人寬厚,後宮中都對她盛贊有惠元皇後的遺風,不可能毫無理由偏偏要和白錦扶過不去,于是走上前看着淑妃的眼睛,肅然沉聲問:“姑母,您到底為何突然針對起阿扶?還請您說清楚。”
淑妃看着自己過于正直都有些頑固不化的大侄子,長歎了一口氣,“罷了,你這死腦筋,不跟你說實話你肯定也不會罷休,那本宮就告訴你,”淑妃說到這裡忽然停下,擡頭在宮殿裡左右望了望,像怕被人聽見了似的,壓低了嗓子道,“你那個救命恩人,就是你一直在找的七皇子。”
景彧瞳孔驟縮,滿臉的不敢置信,“什麼?這怎麼可能?”
淑妃轉過頭冷笑,“你難道覺得姑母會用這種事來和你開玩笑?昨日在馬球會上第一眼看見那個孩子,本宮便将他認了出來,因為他長得實在和他的生母蓮舒夫人很像。蓮舒夫人已經死了二十年,宮裡記得她的人已經少之又少,但本宮永遠都不會忘記她那張臉,她曾是這後宮裡,長得最美的女人。”
景彧還是有些無法接受真相,默然片刻道:“可世上的人千千萬,萬一就有長得相似的……”
淑妃擡起手打斷他,“所以後來本宮安排了人故意用酒水弄髒他的衣服,趁他換衣服的時候查看他身上有沒有胎記,結果可以确認他就是七皇子無疑,你若還不相信,大可現在就回府去看看那孩子身上是不是有和七皇子一樣的胎記!”
淑妃說得如此言之鑿鑿,景彧心裡已經信了八、九分,不知不覺往後退了兩步,因為真相過于令人震驚,目光裡一片茫然,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怎麼可能?”
淑妃看他這樣,又歎了口氣,“我知道你這孩子重情重義,可是我讓你送他離開,也是為了他好。他和他母親都是可憐之人,又對我景家有救命之恩,本宮也不想看他卷入這皇族的紛争中,白白做了皇權鬥争的犧牲品,所以你還是盡快送他離開吧,再也不要回來京城這個是非之地!”
——
從皇宮出來,回甯安侯府的路上,景彧坐在馬車裡,一路上都在想白錦扶竟然就是他要找的七皇子的事,那他會不會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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