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朝坐在角落裡,周身一陣寂靜,衆人眼神死死盯着,生怕這哥脾氣一上來再砸了場子可鬧大。
至于林年倒是沒什麼,性子溫吞不上事也沒人會擔心反應激烈。
不知道過了多久,覃朝照舊坐在椅子半倚着沒動作,堪堪地眼皮微擡,視線刺到李立身上,聲音平淡:“沒有長遠命就安分點,比整天想着自己得不到的東西體面些。”
這要是聽不出話裡的諷刺,那可真就是耳朵白長了。
衆人倒吸了口氣,仿佛替李立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羞恥,還不如動手打一架來得暢快。
果然李立按捺不住,脖子粗紅地要沖上來,嘴裡嚷嚷着:“給面子真擡你一句還他媽就來勁兒了,覃朝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
班長起身慌張地拉着,嘴裡不忘朝着覃朝的方向勸聲:“他喝高了,就這尿性别理。”
顯然的确也沒有激起覃朝多大的怒氣,還是那副處變不驚地坐在位置上。
可偏偏李立沒個眼色,不搭理他還就不停,說着說着竟扯到了很久以前的事,臉上厭棄道:
“當初你他媽搪塞許可冉快結婚那事,怎麼這可畢業了也沒見你結婚,我怎麼記得看見過你和永安胡同那家紋身店裡的老闆娘走挺近,後來聽說那家店不開了,覃朝,你結婚對象不要你了啊?”
開學許可冉鬧那次,都知道覃朝有女朋友,還是以結婚為目的的,卻都不知道竟然是離學校很近的那家紋身店的老闆娘,更是不知道這老闆娘還走了!
沒等衆人來得及消化這話裡的消息,下一秒,坐在椅子上的人轉眼起了身,周身散着狠勁兒,二話不說把李立從班長手裡拎了出來,死死攥緊的拳頭直接揮了上去。
這是第二次班裡人見覃朝動手,那次這人像是攥着勁兒還算有些理智,可這會兒卻像是收不戾氣,拳拳砸到脆弱的地方。
李立本就喝酒動作遲緩,更是被壓打的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紮在地上憋紅了臉卻還張口叫嚣:“被我說中了,戳你心窩子了?覃朝,人家就是不要你了。”
覃朝眼睑嘶紅,眼神裡團着怒不可竭的炙火盡數充盈,越發狠戾的動作完完全全暴露着撕扯的念頭,明明是在看着李立眼底卻又深邃地失神,強迫着隔絕那該死的話。
眼看李立被打得臉色發青,林年和班裡幾個人死拽着臉都憋紅了才把人拉開。
被情緒支配着到後面覃朝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單純因為生氣還是因為什麼别的。
那次的事最後草草結束,後來,林年幾天都沒見覃朝的影子,再見的那天,是在随歌的那家紋身店裡,覃朝拿了張請柬,面色帶上少有的難隐喜悅道:“我要辦場婚禮。”
林年捏着那紅金交織的請柬,那張紅紙上印着的名字直直入目。
新郎的名字是覃朝,而新娘的名字,是随歌。
那場婚禮最後在一個偏遠的寺廟裡舉辦了,圓靈寺,圓願靈驗,參加的人很少,隻有覃朝,林年,淩岚和寺廟裡一個德高望重的老僧帶着身邊的一個年輕僧人,請柬上出現在新娘名字那一欄的人終究是沒來。
交換戒指的環節,站在主台的覃朝掏出了一對嶄新的戒指,給自己帶了上去,而另一個被他拿在手裡,直立地站着,嘴角挂着笑意,滿臉幸福,不知道對着哪個方向緩聲承諾道:
“阿随,我來娶你了。”
婚禮上的覃朝好像真的很幸福,林年是這樣覺得,可卻又在沒等來回應的那一刻,看到了覃朝臉上閃過的怅然和失落,那時候總歸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以至于他記了好久。
覃朝出神了好一會兒,才記得回答了林年那個問題,低聲應了一句:“沒有。”
隻不過是覃父說的話到底還是勾起來了些情緒。
林年輕點了點頭,兩個手扣着,小幅度地搓了搓,過會兒擡起頭眼神帶着試探地問覃朝:“你是不是見到嫂子了?”
興許是“嫂子”這個稱呼聽起來太過于順暢,覃朝唇間溢出來聲淡笑,接着道:“嗯。”
不知道為什麼,林年聽完後白皙的臉上也湧上了喜色,一貫不會藏自己的情緒在覃朝面前更是徹底暴露無疑。
看着面前人有些期待的表情,覃朝眼角微勾,來了興緻地揶揄一句:“等淩岚來?”
本來還算淡定的臉色蹭地一下爆紅,林年話都說不及地掩飾:“不,不是,我,我就是。”
覃朝還真就一副不動認真地要聽他解釋,可被看着的人被這般盯着頓時歇菜,妥協般地垂了垂頭,翁聲翁氣道:“她應該會來吧。”
那個她自然不用多說是誰,知道随歌在這邊,雲城既沒了羁絆留戀,他猜淩岚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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