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容易上頭,整個人長得五大三粗,一看就不是個好惹的,但是事實上,他還真沒打過架。剛剛心裡那些個要懲惡揚善鏟除惡勢力的想法像個奄氣球一樣一下就給縮沒了。
說實在話,他還真和這個叫蘇南傾的人不熟,之所以知道這個名字,還是因為這個名字經常出現在班會上,年級第一,校三好,一等獎學金什麼的。本來是個好學生,可惜太窩囊,衣服皺皺巴巴的,頭發也像是好久不洗,話也不說,也從不和人交往,永遠坐在教室最後一排的角落,除了老師上課點名,班上都沒人會注意到還有這号人,聚餐什麼的都會自動忽略他。
李成閉上眼睛,顫顫巍巍本來想走的,可耳朵裡不斷傳來的哀嚎突然斷了,他心裡一慌,這人該不是死了吧?他咬咬牙,閉上眼睛,高舉着那根粗樹枝,為了給自己壯膽,呀的一聲高喊着沖了進去。
蘇南傾能感覺到自己睡了很久,手腳冰冷而沒有一點活着的感覺,他覺得自己應該算是死了,而且死了很久了。那杯鸩酒滑下喉嚨之後的灼燒感,喝下鸩酒之前那種痛不欲生和心如死灰的感覺已經被磨滅的沒有一絲波瀾了。
他覺得自己平靜地不能再平靜,就算是那個讓他死在新婚之夜的狗皇帝出現在他面前,他也能很冷靜地往他臉上吐口水。
他不知道維持這種狀态已經多久了,還以為人死了都會是這種狀态,直到他清晰地感受到後腦上的一陣劇痛,然後他喉嚨裡本不應該發出的卻又屬于他的一聲痛苦的嗚咽。
随即,一些不屬于他的記憶如同洪流般闖進了他的腦海,讓他已經僵硬了的腦神經突然開始運作起來,那種突兀感比捅他一刀還讓他難受。
“死了?”一個惡劣的男性嗓音鑽進了蘇南傾的耳朵裡。
“不是吧?不過就是打了他一棍子,哪至于死了?瓷娃娃嗎?”
“你去看看!”
然後有個男人小聲嘟囔着什麼,用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往蘇南傾的肚子上頂了頂,“喂!沒死就給老子站起來!錢還沒還呢!哪這麼容易讓你死了!”
這個動作讓蘇南傾覺得很不舒服,尤其是腦海裡還在不斷湧入屬于另一個人的記憶。那個人和他長得有六七分相似,隻不過比他矮些,還要比他瘦些,一看就是個肌無力。蘇南傾這輩子最讨厭的就是這樣的瘦猴子,他想不通為什麼這樣一個人的記憶會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然後就是有關于這個人是怎麼被各種各樣的人欺負的,兩個人長得太過相似,好像那些委屈是他自己受的一樣,看得蘇南傾是怒火中燒,眉頭皺了皺,嘴裡艱難地罵了句娘。
然後他發現,他的手能動了,還有血液的溫熱感,屬于活人的氣息又重新出現在他冰冷的感官中,讓他一瞬間愣了一下。
這是,怎麼回事?
“你他媽還罵人?”那個惡劣的聲音又闖進了他的耳朵裡,緊接着一腳踢在了他的肚子上。
他本來就有些怒氣,被這一腳給踹的也來不及想現在究竟是個什麼狗屁狀态了。他把沉重的眼皮硬生生擡起一條縫,眼角處挂了溜血,糊地他看人都是紅色的,然後就看到面前那幾個惡棍,一個比一個長得磕碜,還穿着奇裝異服,更磕碜了。
五個人,頭發一個比一個黃,跟他小時候養的那隻黃毛狗一模一樣,就是那毛看起來還沒他家的狗長得好,跟茅坑裡鋪的枯草差不多。
他勉強扭了扭身子,發現腦後傳來一股劇痛,那種屬于活人的劇痛感讓他一瞬間清醒了,腦子裡有個特别不切實際的想法。
他這是,重生了?
他曾在皇宮的藏書閣中見過此類古籍,當時皇帝還想用這種方法長命百歲,蘇南傾一直都看不慣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兒,還暗暗嘲笑過皇帝腦子有病,如今發生在自己身上,還真有些……
蘇南傾在心裡一陣扶額。
細細想來,這應該叫做魂穿,而這幅身體,如果沒錯的話,那些多出來的莫名記憶就是屬于這幅身體的。和他同名同姓,有着相似樣貌,但是性格大為不同的,另一個時代的另一個蘇南傾。
除此之外,他們還有個共同點,就是都背着一身的債。
媽的,活第二遍都還是逃脫不了還錢這窩囊事。
“他媽的給老子起來!還想裝死呢!”本來處在後面的那個黃毛兄弟突然就竄到他面前來了,瞪着雙大眼珠子,白眼仁占據了眼睛的絕大部分,看起來有些怪異,他龇牙咧嘴地對着蘇南傾咆哮道:“狗東西你他媽再不還錢,老子真弄死你信不信!”
說完就要往蘇南傾臉上吐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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